自從項野跟姜梨兩個人領了小紅本,項老爺子早就忘了自己還有個孫子的事。
每天笑的眼睛都合不攏。
一天到晚,雙手往后一背,也不嫌累,在落地窗前一站。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項野盼回來了。
不等人屁坐下,開口就問。
“怎麼樣啊,你們已經領證三個多月了,梨梨有靜沒啊?”
說著,生怕別人,抬起手,皺著眉,義正言辭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人嚼舌,說什麼奉子婚的。”
項野沒想話,子往沙發上一坐,先給自己倒了杯茶,解之后,又剝了個橘子。
見老爺子發表完自己的意見,往里囫圇塞了小半個橘子,腮幫子用力嚼著的同時。
揚眉說道,“爸,梨梨上學去了。”
項老爺子哦了一聲,自問自答,“明天就有了。”
“.......”
——
小孫孫左盼不來右盼不來,項的一通越洋電話,這才讓項老爺子猛然想起,自己還有個不孝孫子。
項懷自從過年期間去爬雪山,時隔小半年才回京都。
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沒他小叔一回國就家立業的本事。
所以打算跟那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暢想一下人生和理想。
這天中午。
項懷開著自己那輛路虎去赴約。
誰知道,眼瞅著再過兩條街就到目的地了。
路虎冷不丁的放了個屁,引擎蓋冒著滾滾黑煙,就這麼大咧咧的停在馬路當中,徹底罷工不干了
項懷推門下車,圍著車子轉了三圈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后面的車輛不干了,他堵著路不走,滴滴滴的狂摁喇叭。
就在項懷急的抓耳撓腮,準備給4s店打電話時,
一抬頭,正好瞧見‘大展汽車修理廠’。
下,墻上噴著花里胡哨的彩繪圖案,看著就喜慶。
項懷樂了,
要不說他運氣好呢,
車壞都能壞到人家修理廠門口。
4s電話也不打了,手機往兜里一揣,皮夾克噌的一下拉到頂。
雙手往口袋里一,晃著子大搖大擺的往店里進。
——
‘大展汽車修理廠’跟往常一樣。
卷閘門拉到了頂,大門敞著。
門口停著三五輛等著排隊修車的豪車。
今天是俱樂部車輛檢修的日子,謝池一大早帶著人出門了。
就留了耗子和花哥兩個人看點。
項懷兩手兜,晃著子走進來時,耗子正一邊維修車輛,一邊跟花哥講著熱乎的八卦。
“我,這也太勁了,項爺的媳婦兒原本是他的侄媳婦。”
昨天凌晨,謝池一通電話把人召集了過來。
把爐子往天臺上一架,大夏天的也不嫌熱。
七八個人在一起吃燒烤。
喝到最后,兩個小姑娘早早離了席,回房間一人抱著半個西瓜,吹著空調看電影。
幾個男人酒剛喝開。
這會兒,全都坐在塑料椅子上,手上抓著十幾羊串,腳上踩著一件啤酒。
到最后,謝池功把自己灌醉了。
摟著項野在天臺邊上,嘆人生的同時,上也沒了把門。
大著舌頭,把姜梨原本是項野侄媳婦的事,就這麼水靈靈的禿嚕了出來。
好巧不巧被上樓的耗子聽去了.......
就算是睡了一宿,耗子想到這件事,還是十分的震驚。
手上拎著工,呆愣愣的站在車頭前,搖著頭,嘆著。
“項爺永遠是你項爺。”
侄媳婦都能變媳婦兒!
太他媽頂了!
耗子一偏頭,正好瞧見項懷大搖大擺的從門外進來,下一揚,問著。
“哎,干嘛的。”
項懷看著廠子里滿地的零部件,皺著個眉,不放心道,“能修車嗎?”
耗子白眼一翻,用沾著機油的手指指著門頭。
“‘汽修廠’這麼大的中國字都不認識?”
三個人花了一番功夫,把車推進修理廠。
平日里,車子有問題,項懷總是 把車子丟給4s店。
第一次見人當著他面修車,有些稀奇。
也不嫌地臟,找了個不礙事的角落里,往胎椅上一窩。
好奇的看著耗子修車。
耗子被盯得渾發,轉頭說著。
“你這車沒啥大問題,換個零件,半個小時你再回來取車就行。”
項懷一聽半個小時。
更不走了,一,掏出煙盒,銜了一支。
吊兒郎當的點著煙。
“也就幾煙的功夫,你修你的,咱倆嘮個百八十塊錢的。”
耗子被‘錢’這個字頓時咋的暈頭轉向的。
朝著里面瞥了一眼,見花哥彎著腰在車頭前忙忙碌碌。
再轉頭,眼睛一瞇,問著人。
“哎,聽八卦嗎?”
“豪門八卦!”
“還熱乎的呢!”
項懷眼睛一瞇,賤嗖嗖的,“有多八卦?”
還真別說,他就喜歡聽這口。
當初爬雪山,他坐在旅游大車上,活像只瓜田里的猹,把同車一隊人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故事聽了個遍。
最喜歡的還是坐他隔壁講的驚天大瓜,出差一年,回家發現自己的媳婦兒一個人太無聊,又找了一個同床共枕的好搭檔……
耗子這會兒正在興頭上,干脆車也不修了,穿著工作服往項懷旁邊一蹲。
把叔叔搶了自己侄子媳婦兒事又添油加醋的重復了一遍。
但有關姜梨和項野份的事一個字都不敢。
耗子剛講完,花哥在里面喊了一嗓子,讓他去倉庫去取個零部件。
他把煙一掐,拍了拍項懷的肩。
“你先坐,回來給你修車。”
項懷腦子里還在琢磨著耗子講的豪門八卦。
突然好奇這傻侄子是誰。
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興許哪天在宴會上見了,還在跟人在背后蛐蛐幾句。
想到這,項懷心難耐,仰起頭,住了耗子。
“哎,小哥。”
“啊。”耗子站在原地,扭頭看他。、
項懷‘嘶’了一聲,瞇著眼睛,問著人,“你剛才說的這個人,你知道名字嗎?”
耗子臉一板,皺著眉,揮了揮手。
“你就當聽個樂就完了,打聽那麼多干嘛。”
項懷還沒多說什麼,耗子自己先忍不住了,剛走出去沒兩步,又退了回來,說話前,先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見花哥站在車頭前忙忙碌碌,這才給人使了個眼。
“你真想知道?”
看見項懷點頭,眼睛一瞇,抬手擋著自己臉。
用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跟人說道。
“據說啊.......這個人姓項.......”
耗子說完,兩個人一對眼,立馬破功,頭一轉,各自吭哧吭哧樂了半分鐘。
耗子從倉庫取完東西回來,項懷還在那樂呢。
白的一人,愣是給自己樂紅了。
項懷用手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
心里暗忖。
姓項!
居然跟他一個姓!
興許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冷不丁,項懷不笑了,眼睛一瞇,思考著。
五百年前是一家,
那有沒有可能現在也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