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不搭理他那個茬,下一揚,張就吼。
“修個屁的車!在俱樂部修一天的車了,你都下班了,還修!”
說著,他把人往江綰跟前一推,一臉的不耐煩。
“修個屁的修,趕給老子評評理。”
耗子被推的腳下踉踉蹌蹌,滿臉委屈,還沒來得及張口,眼前又一黑。
江綰趁著耗子還沒來得及抬頭時,胳膊一一拽,是把人扯到了自己后。
在一松手,耗子原地轉了三個圈,眼前一暈,腳下發,踩到了地上的工,直接四仰八叉摔在了沙發上。
那邊兩個人還沒發現耗子的慘狀,還在大眼瞪小眼,吵得不可開。
謝池提高分貝,江綰就跟著扯著嗓子。
一副爭奪世界男高音和高音的既視。
兩個人吵了十幾分鐘。
謝池張爹閉娘的,把江綰煩的不行。
左腳往前稍了稍,兩手往上口袋里一吊。
那架勢,比耗子站在門口的樣子還氣。
著謝池那張一直叭叭叭,好似借來即將還回去的。
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胳膊一舉,兩手一攤,托著長音好言相勸。
“你就不能學學卡皮吧啦嗎?緒穩定一點不行嗎?”
“不就吵吵嚷嚷的,你是七老還是八十了!”
“渾上下哪都不能,就那張能?”
提前進更年期了吧。
江綰皮子也利索,說話速度又快,謝池只看見上下兩個皮一張一合,本沒聽清說了什麼。
一轉頭,看見耗子跟花哥趴在欄桿上,也不上前評評理,就躲在犄角旮旯看熱鬧。
憋的他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
“什麼卡皮吧啦吧啦的。”
江綰無語,耐心糾正。“是卡!皮!!拉!”
謝池滿臉嫌棄,“還卡皮拉?我看一天到晚就你在那吧啦吧啦的!”
江綰見他連卡皮吧啦都不知道是什麼,也不跟他吵了。
手往后一揮兒,上樓前不忘提醒人。
“反正我說的話已經做到了,面我吃了,活我干了,兩萬塊錢別賴賬。”
說完,長發一甩,踩著咯吱咯吱響的鐵質樓梯,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
直到江綰影消失在房間門口時。
謝池才收回一直追隨的目。
眼往上看,往下撇,夾著嗓子搖頭晃腦學人說話。
“‘兩萬塊錢別賴賬’”最后一個字尾音一落地,嗓音立馬回歸正常。
子一歪,從子口袋里掏出煙盒,往上叼了一,皺著眉,嘟嘟囔囔,“這錢掙得,比他媽搶銀行都快!”
謝池一煙還沒吸完,剛才在遠看熱鬧的兩個人過來了。
剛才被兩個人扯來扯去,給耗子留下了不小影。
說話前,揚著頭朝著二樓房間方向看了一眼,見沒有開門的意思。
這才低下頭,兩邊眉一邊上一邊下的著,著聲線,給謝池普及。
“謝哥,我知道卡皮拉。”
謝池舌尖往腮幫上一抵,吐出最后一口煙,食指在香煙上輕輕敲了兩下。
黑眸一瞇,怪氣。
“你知道?”
耗子點了點頭,‘昂’了一聲。
謝池本不等人把話說完,抬腳往耗子屁上踹。
“這有你嘛事!”
后者被踢的,背著雙手捂著腚,滿廠子到跑。
——
吃完晚飯。
江綰回房間去洗澡了,花哥跟耗子在三樓開黑打游戲。
只有為老板的謝池,給隔壁王阿姨還完餐盤,回來又爬回車底,又加班了一個多小時,才完平日里三分之一的工作量。
等謝池關上閘門落了鎖,洗完澡在回房間準備休息,都已經夜里十點多了。
別說,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這話不假。
平時,工作一天,謝池都是第一個洗澡解乏。
今天白天有江綰幫倒忙,功讓他最后一個洗的澡。
洗到一半,熱水還他媽沒了。
大冬天,零下好幾度的氣溫。
穿著棉棉出去走一圈,都凍得大鼻涕吭啷的。
他應著咬著牙,齜牙咧洗完了一個冷水澡。
先不說有沒有可能會冒,這個澡洗完他覺全上下的都凍住了。
一回房間,他連上的水珠都顧不上,從自己的皮箱里扯出一套服,稀里糊涂的套在自己上。
這才覺稍微緩過來一些。
謝池長呼了一口氣,慢悠悠的在床邊坐下子,拿起扔在鐵箱子上的煙盒,先給自己點了一煙。
吞云吐霧間,習慣從口袋里出手機,刷視頻打發時間。
半支煙過去了,視頻也劃過去兩三個。
就在謝池覺無趣,想把手機扔回床上,冷不丁的突然想起跟江綰吵架的時候,里說的那個詞。
謝池出兩指把叼在上的煙夾走。
眼睛盯著屏幕,手指在屏幕上敲下四個字——卡皮拉。
頁面再一跳轉。
謝池眼睛都直了。
只見搜索結果全是比耗子還大的豚鼠。
原來,卡皮拉的意思是‘大耗子’。
這娘們兒拐著彎的罵他大耗子!
謝池忍不了,煙也不吸了,手機往床上一砸,‘咚’的一聲悶響。
他‘噌’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
膀子一架,打開門,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
整個廠子都回響著謝池憤怒的聲音。
“江綰!你才是耗子!你全家都是大耗子!”
還卡皮拉!
中二病吧!
這邊,謝池大步一,三步并兩步上了二樓。
那邊,人都已經躺床上,閉眼睡覺的耗子,聽見有人喊他,是從被窩里爬了起來。
全上下就穿著條大紅的四角,站在門里,打著哈欠,睡眼朦朧的看著門外。
“誰喊我了?”
花哥本來都睡著了,他一開門,直接被冷風給吹醒了。
手抄起一件服,朝著人腦袋上砸了過去。
“大晚上不睡覺,你他媽有病吧。”
耗子著砸疼的腦袋,“我真聽見有人喊我了。”
說著,他把頭探了出去。
這會兒謝池已經進了二樓房間,剛才出來的一線又消失了。
廠子一樓連個燈都沒有。
寂靜無聲。
花哥翻了個白眼,干脆把被子扯過頭頂。
隔著被子罵罵咧咧。
“誰喊你?黑白無常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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