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興把金餅放到木盤上。老板拿起來觀看,一會兒,又拿來放大鏡仔細觀看。確認是真品的時候,猛一抬頭,問:“兄弟,你這東西是鬼貨還是賊貨?”
這話一出,把張子興嚇了一跳,忙說:“鬼貨?賊貨?什麼意思?”
老板聽他的語氣,確信是倆棒槌,笑著說:“就是問你這東西什麼來歷?是盜墓來的?還是來的?”
張子興略一鎮靜,說:“嚇死我了,還鬼貨?這是我家傳的。”
老板一笑,說:“哈哈,這可是好東西,可是我這店小,不收金貨。”
張子興一聽,臉一犯難,說:“老板,那您跟我說說我這東西該去哪兒賣?”
“這東西確實是寶貝,要是來路正,能賣個好價。”
“老板,那您給幫幫忙吧。”
老板把金餅放在盤上,說:“你先收起來。”
張子興一聽就知道有門,手去拿,老板見狀,趕說:“嘿嘿嘿,你還真是個棒槌啊?”
張子興一急說:“你才是棒槌呢。”
老板一聽笑了,忙說:“小兄弟,你別急,咱古玩行的棒槌不是罵人的話,是說你不懂行。這個金屬的東西,你不能直接用手拿,現在天這麼熱,手上的汗會把金屬腐蝕掉。”
“哎呦,對不起,老板。我也不懂這個。”
“沒事,給你帶個手套。”說完老板遞過去一個手套。張子興戴上手套,拿起金餅,放進包里。
“老板,您幫幫忙,跟我說我該去哪兒賣?”
“呵呵,這個倒不是問題,可是我看你不懂這里邊的規矩啊?”
“對對對,老板,您教教我吧。”
老板一笑說:“拉纖你聽說過不?”
“拉纖?保拉纖的那個?”
“哈哈哈,對對,一個道理。這事兒之后……”
張子興一松氣說:“哦,我明白了,中介費是吧?”
“哈哈,小兄弟聰明。拉纖是咱古玩行的規矩,我給你介紹賣家,是要收費的。”
“老板,既然是規矩,咱就按規矩辦?你說吧,中介費多錢?”
“三破二。”
“這是什麼意思?”
“這意思就是買賣后,你是賣家,給我價的3%,買家給我2%。”
張子興聽完,心中開始盤算:“1塊大概賣15萬,9塊就能賣135萬,減去百分之三,大概是4萬,自己還能剩131萬。也行,誰咱沒路子呢。”打定主意后說:“行,老板就按規矩辦。”
老板聽完,趕說:“好嘞,兄弟快坐,我給你泡茶。”說完忙去倒茶,心中盤算的是:“這寶貝怎麼也能賣40萬,自己兩頭收錢,也能有兩萬,今天這運氣可真是太好了。”
泡好茶,老板招呼兩人坐下,然后去打電話。只聽他在電話里說:“海叔,我這兒有個開門的件,您老過來掌掌眼?就是您玩的,得嘞,那我候著您了。”
掛了電話,他搬了個凳子過來,說:“買家一會兒過來。我問你一下,你這東西想多錢讓?”
“這也不懂價啊?您能不能給估個價?”
“這我也說不好,你也知道古玩這東西沒個價,你得有個低價,要不一會兒買主來了,你肯定被。”
“我上網看過了,這個東西怎麼也得六七十萬。”
“嗐,不能看那個,網上的東西,即便是值那麼多錢,可是你要賣也得有人買啊,沒人買的話,那有價無市。當然了你也可以待價而沽。”
“老板,你說的我不明白,什麼待價而沽?”
“哎呀,就是你先留著貨,等有人買的時候再賣。”
“可是我急等錢用啊。”
“還是啊,所以你得看人家多收你的東西。”
“那老板你幫忙看看這個能多錢能賣?”
“小兄弟,你這算是問對人了,我告訴你,古玩這行現在不比往年了,到都是套路,是陷阱。我這兒是坐店商鋪,講的還是個誠信,你要是在外邊問,別人聯合買主直接把你坑了。等你明白過來,想找人家都沒轍,你自己走了寶能怪誰?”
“那老板你跟我說個實價吧,我參考一下。”
“我也看出來了,你是真想出,你家人知道不?”
“我爹娘早不在了,我現在就一個人,要不是因為做買賣欠了不錢,我也不會賣我的傳家寶的。”
“哦,這樣啊,那行,我給你說個實價,40萬。我覺得買主能接。”店老板說完,心里想的是:“孫賣爺田心不疼,說的真沒錯。”
張子興一聽,立馬激起來,里說的卻是:“40萬?差了幾十萬呢。”
“這就不錯了,小兄弟,古玩這東西,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人家買主著幾十萬不得掙點錢啊?”
“老板,你說的有道理。”
“行,你們喝茶,等會兒買家就來了,我手頭還有點活兒,我趕干完。”
“好嘞,您忙您的。”
老板走進柜臺去修他的青銅。
張子興轉頭跟張九宗小聲的說:“了。等著吧。”
張九宗回了一個:“中。”然后就安靜的等著。張子興已經熱澎湃,萬萬沒想到,這可是幾百萬啊。剛才自己是想抬價,隨口編了一個六七十萬,沒想到真的值這麼多。發財了啊,350萬啊!想著就不由自主從包里拿出兩個馬蹄金來。
張子興正在看著手里的寶貝,就聽見老板驚:“哎呦喂,兄弟,你包里還有?”
張子興抬頭說:“對,還有啊。”
“你你你,就這麼把它們一塊放到包里了?”
“嗯,是啊。”
“哎呀,你個棒槌,造孽啊。你快拿出來,我給你包起來。”說完,老板就去拿黃綢布。店老板拿出一疊黃綢布,這都是平常他用來包裹青銅的。“來來來,你把你的寶貝用這個包起來。”
“謝謝你了,老板,我不知道這些事。”
“哎,我就看不得你們這些棒槌糟蹋這些寶貝。”
“呵呵呵。”
店老板幫忙把九個馬蹄金包了起來。做完這些,店老板說:“還好,沒著磕著。”
包好馬蹄金,張子興把它們小心翼翼的放進包里。店老板可坐不住了,他也不修青銅了,坐下盤算著這單能掙多中介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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