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攙著上了車。張延貳了傷，服也花了，張子興把車里的一件服讓他穿上，雖然小，但是比沒有好。黑夜車，張子興只能慢慢的開。路上看到一家飯店，三人下車去吃飯。雪里凍了一天，可得吃點熱乎的。這天冬至，要是不吃餃子，非把耳朵凍下來。吃過飯，又到診所給張延貳上了藥，診所里的大夫是個年輕人在值班，看著奇怪的傷口很是驚訝。

張延貳的符咒后癥發作，張九宗也元炁大傷。這兩天都是張子興來回送飯，他被母豬住，把雷風錐咒給撕掉了，沒用上。

樂樂擔心了三天，一直以為圣誕節要到了，張延貳是去跟孩子團聚了，結果問過了菡萏，才知道，張延貳從不過圣誕節。再問菡萏，猜測可能是來了北京，馬上就是新年，張佳譯公司要開年會，讓也去，會不會是要給驚喜。

樂樂只能寄希于此了，希他平安無事。心里空落落的，今天是平安夜，別人都在計劃著怎麼跟心的人一起迎接圣誕節。

下午一個人無聊，就開車回到村里。在他媽家里等了一下午也沒有回來，天要黑了，準備開車回家。十字路口，看到張子興的紅北京左拐，停車避讓，張子興通過后，樂樂從后視鏡看到他把車停到了張延貳家門口。

樂樂覺得有異，停車就往他家跑。看到張子興從副駕駛拿下什麼東西就準備開門。

“張子興？”樂樂喊了一聲。

張子興抬頭看到說：“哦，樂老師。”

“嗯，是我，你怎麼有他家鑰匙？”

“我給他送飯啊。”

樂樂聽完，手一抓他，慌忙問：“他在家？”

張子興被嚇到，點頭說：“在啊。”說完，他打開了門。

“他在哪兒？”樂樂問。

“在里屋躺著呢。”

樂樂聽完就沖進了東里屋，看他正要起來。樂樂在門口看他起來的那麼艱難，眼淚沖了出來，跑過去，把他扶住說：“你干嘛？干嘛不跟我說一聲。”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張延貳干笑著不說話。

“笑什麼笑，傷哪兒了？”

“沒事，再有4天就好了。”

聽完他的話，樂樂抱住他哭了起來。張延貳抬手了一下的頭說：“真沒事。”

張子興把飯放到桌上，走進里屋，正看到樂樂抱著他哭，他一捂眼說：“哎呀，沒看見，貳哥，飯放桌上了啊，我走了。”

“你過來。”張延貳說。

“還有啥事？”

“我跟你說別讓人看見，別讓人看見，就是不讓看見。我發現你跟那老母豬還真配，都是豬腦子啊。”

張子興一撇，笑著說：“對不起，貳哥，我不知道，我走了。”

“滾滾滾滾滾。”

“誒，我滾，你們繼續，樂老師，這活兒以后給你了。”說完他轉跑了。

樂樂調整了一下緒，輕聲問：“怎麼的傷還是不能說是嗎？”

張延貳笑著點了點頭。

樂樂走出屋，把張子興買的飯拿了進來說：“我喂你吃飯。”

“不用，我傷不重，能自己吃。”

“不行。我替你擔心了好幾天，一直以為你在北京福，沒想到你在家罪你也不跟我說。”

“就是怕你知道了擔心。”

“張。”樂樂說著，夾起菜從到他邊。

張九宗聽他說完樂樂的事，笑著說：“罵你也活該，你不知道喜歡貳哥啊。”

張子興一跺腳說：“嗐，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一直以為跟菡萏關系好。這麼說，我還幫忙了。”

“呵呵呵，幫了。魚塘怎麼樣？”

“照常開業，我現在正找各地釣友前來湊熱鬧呢。”

“這就好，以后真的沒有后顧之憂了。”

“嗯，我徹底放心了，以后好好經營魚塘。”

樂樂喂他吃完飯，問：“傷哪里了？”

“口。”

“讓我看看。”

“別別別，結痂了，很快就好了。”

“你一個大男人，看看怎麼了？”

“哈哈哈，你說的好怪啊。”

“怪什麼，大不了我讓你看。”樂樂說完，噗嗤一笑。

“不說了，給你看，都包著呢。”

前兩道紗布，打著繃帶，樂樂看著跡，又掉下淚來。

“你別哭，我給你講個故事。”

樂樂笑著用手杵了他一下說：“你還會講故事？”

“嗯，來，你當我拐，我去外邊氣。”

樂樂把他扶到院子里，搬了椅子讓他坐下。張延貳呵呵一笑說：“你把桌上的煙拿過來，好幾天沒了。”

“不行。”

“這是皮外傷，不影響，我上次傷，我聽你的沒，這次你就給我拿過來吧。”

樂樂笑了一下白了他一眼說：“真沒想到，你還會撒。”

“這不是撒。”

樂樂回到屋里拿煙給點上。他吸了一口說：“旁邊的那個武當山，出了一個老虎。”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也不說時間。”

“你聽著就行。”然后他繼續說：“這個老虎啊，為害一方，就有一個老頭，帶著倆年去殺老虎。”

“你講的唐打虎吧，我小學可學過啊。換一個。”

張延貳沒理，繼續說：“然后就在一個大雪天，這三個人找到了老虎，一番惡戰，老虎打掉了，老頭了傷。”

“然后呢？”

“然后這老頭回到家，想吸煙沒有，想吃飯沒有，還得被一個人不時吵上幾句。”

樂樂笑著打他：“你說什麼呢。”突然呆住了，輕輕的問：“你說的是真的？”

張延貳笑著搖頭：“不真。”

“冬至那天晚上7點多，我端著碗突然心口一疼，碗掉在地上摔碎了。我覺是你出了事。我給你打電話你也關機。我”

樂樂被張延貳一把拉到懷里。“別說了。讓你惦記了。”

樂樂心里正暖洋洋的時候，電話響了，尷尬的一笑，起接了電話。

“媽，我晚上不回去了啊。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掛了電話，樂樂又是一笑。

“你媽擔心你。”

“是啊，我媽說讓我小心點，別讓你占了便宜，咯咯咯。”

“哈哈哈。你晚上睡菡萏屋吧”

“不行，我一個人害怕。”

“我這兒就這一個冷暖空調。”

樂樂瞪著他說：“我就睡你床上，你別占我便宜就行。”

張延貳嘆了口氣，點上一支煙。

“你怎麼又吸？”

“我想靜靜。”

“噗嗤”一下，樂樂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