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誰喝醉走錯了。周合立刻站了起來,說:“我去看看。”
徐原寧是放心不下的,見往外邊兒走也跟著往外走。
周合很快便打開了門,門外的并不是走錯了的醉漢。而是披頭散發就跟鬼似的戚京然。半年的時間未見,變了很多,臉發黃,整個人瘦得快要形。
周合打開門也不打招呼,就跟沒見到似的,直接便往里走。
周合關了門,快步的跟在后進了屋。
戚姨同樣是沒想到會是戚京然的,愣了一下,站了起來,說:“京然回來了。”
戚京然的角勾起了譏諷來,直接就在桌旁坐了下來,掃了戚姨一眼,說:“怎麼,這是我家我還不能回來了?”
戚姨一噎,并未和計較,說:“吃飯吧,我去盛飯。”
說著便匆匆的往廚房里去了。
戚京然就跟死鬼投胎似的,也不管還有客人在,自己拿了筷子便開始吃起了飯來。不知道是不喜歡蝦的味兒還是怎麼的,夾了一個,剝殼剛放里,就嘔了一聲,匆匆的往洗手間跑去,然后哇哇的大吐了起來。
有客人在這顯然是失禮的,戚姨歉疚的對徐原寧說了聲抱歉,又說了句我去看看,然后匆匆的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周合同樣是擔憂的,但不好讓徐原寧獨自一人坐著,也只得陪著坐著。倒是徐原寧的說:“去看看吧,我沒事兒。”
周合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放下碗筷過去了。
過去時戚京然已經吐完了,正從洗手間里走出來。燈下的臉白得可怕,戚姨是擔憂得很的,問道:“哪兒不舒服,要不去醫院看看?”
戚京然這會兒是有氣無力的,沒說話。待到緩了緩,面無表的說道:“我懷孕了。”
這無疑就跟一炸彈似的的。戚姨呆在了原地,周合的臉鐵青,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戚京然冷笑了一聲,說:“我怎麼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懷孕了,兩個月了。”
一心一意都吊在羅凱文的上,不用想也知道這孩子是羅凱文的,不然不可能留下來。
周合的臉難看到了極致,說道:“他在吸那些東西,會影響到……”
是無力的,說到這兒見戚京然已經在餐桌旁坐了下來再也說不下去。忽的就生出了疲憊到極致的覺了,只想找個地兒一不的坐著。
戚姨同樣是無措的,到底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問道:“小羅他知道嗎?”
戚京然去夾菜的作頓了頓,淡淡的說道:“我沒找到他。”的語氣完全是輕描淡寫的,就像在說了放哪兒的東西找不到了似的。
戚姨這下更是無措,起了手來。下意識的看向了周合。
現在責備已毫無意義,周合很快冷靜了下來,也顧不了徐原寧還在場,走到了戚京然的對面坐下,面無表的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戚京然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不怎麼辦,生下來。”說得是簡單的。
周合忍不住的握了手指,接著又問道:“你去醫院檢查過了嗎?”
“沒有,沒錢。”這下回答得更是簡潔。顯然是沒錢才回來的。
周合在那麼一瞬間是無力的,沉默著沒有再說話。這頓飯除了戚京然之外再也沒有人吃得下去。
總不能讓徐原寧也跟著干坐著,周合很快站了起來,說:“師兄,我送你出去。”
這畢竟是的家事,徐原寧是不好言的。他應了一聲好,站了起來。和戚姨打了招呼正要和周合一起離開,就聽一直吃著飯的戚京然輕描淡寫的說道:“你不是認識那姓程的嗎?讓他幫我找找羅凱文在哪兒。”
這話,就跟程洝是供使喚的傭人一般。
周合抿了,沒搭理。直接便往外邊兒走。
才走到門口,里邊兒就傳來了一陣巨響。戚京然就跟瘋了似的站了起來,將桌上的菜和碗一起掀翻在了地上。滿屋的狼藉。
不等誰說話,彎下從地上撿起了一碎碗片來放在手腕上,看著周合,歇斯底里的一笑,說:“你找不找的,不找我現在就死給你們看!”
并不是在鬧著玩的,鋒利的碎片摁在手上,纖細的手腕上很快就流出了鮮紅的來。
周合上前一步,咬牙切齒的說:“你瘋了是不是?”
戚京然往后退著,腳踩在油污上也仿若未覺,說道:“你別過來。”手腕上的碎片又摁得了些。
周合停下了腳步來。
戚京然慘然的一笑,說道:“反正我也無路可走了。你要是不把他找過來,我早死晚死都一樣。”后邊兒的一句是嘶吼出來的。像是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一般。
周合閉了閉眼,很快睜開,說道:“我找,把碗片放下來。”
竭力的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
戚京然還不想死,手中的碗片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啪的脆響四分五裂的濺開。整個人也閉上了眼,朝著地上倒了下去。
徐原寧一直注意著,作比周合快些,快步的過去扶住了暈倒的戚京然。
戚姨又慌又,讓先將扶在沙發上躺著。
戚京然懷著孕,三人均不敢。一時手忙腳的。并不知道戚京然是什麼況,也不敢貿然的送去醫院。徐原寧先反應過來,問附近有沒有診所醫生,先請醫生過來看一下。
周合這才反應過來,拔就往外邊兒跑去。
巷口就有一家診所,有一老中醫坐診。戚姨以前犯病時請他來家里看過。
周合的運氣還算是好,過去時老中醫還沒下班。聽說人暈倒了拿了藥箱就跟著匆匆的過來了。
戚京然并沒有大礙,有些低糖。量過把過脈之后醫生便讓化一杯糖水過來給喂下去。
但不知道是怎麼的,戚京然一直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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