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洝的公司雖是被查了一次,但并沒有影響到雙方生意上的往來。他的公司帶來的利潤是可觀的,合同越早續簽越好。
周合自然是知道孟珊的意思的,簡單的將合同看了看,打電話到程洝的公司去預約,約到了下午兩點,提前了半小時過去。
因為有過預約,直接上了程洝的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才剛出電梯,就見萬綺雯抱著一疊文件走了過來。的腳上踩著恨天高,妝容致。
看見周合的腳步停了下來,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假笑來,看向了周合,問道:“周小姐這是……”
一旁年輕的助理見著是畢恭畢敬的,說道:“周總監早上時打電話過來預約過,過來和程總續簽合同。”
“哦?是嗎?”萬綺雯是皮笑不笑的樣兒,掃了那小助理一眼,說道:“周總監可是稀客,還不快帶周小姐去會客室先休息一下。”
那小助理是唯唯諾諾的,趕的說道:“周總監這邊請。”
周合微微的點頭,隨著去了旁邊兒的會議室。
約定是時間是兩點,但直到兩點半,程洝都未出現。那位小助理給周合倒了一杯咖啡后就去忙去了,會客室里就只有周合一個人。
時不時的抬腕看時間,等到了四點,仍舊沒見程洝回來,這才起出去,見那小助理在接電話,在一旁站著。等著掛了電話,才問道:“請問程總什麼時候回來?”
約定的時間是兩點,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那小助理是尷尬的,抱歉的說道:“程總的行程只有萬書最清楚,現在出去了,我馬上打電話問問。”
周合點點頭,客氣的說了句麻煩了。回了會客室。
那小助理沒多時就推門進了會客室,抱歉的說道:“周總監實在不好意思,可能還得麻煩您等會兒。程總臨時有點兒事要理,可能要晚點兒才會回公司。”
現在都已經是四點多了,再晚也晚不到哪兒去。在下班之前他怎麼也應該會回來。周合就應了一聲好。
那小助理又替沖了一杯咖啡,繼續出去忙去了。
周合以為,程洝在下班之前怎麼都會回來的,但他卻一直沒有回來。等到了七點多,那小助理才進了會客室,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周總監,剛才萬書打電話回來,說程總今晚有應酬,回來不了了。請您改天再過來。”
的目是有些閃躲的,并不敢看周合。
周合哪里不知道那位萬書在中間搞了鬼,面上卻是一點兒也出來,向那位小助理道了謝便離開。
這一下午喝了一個下午的咖啡,電梯遲遲的不上來,便去了一趟洗手間。
這時候雖是已經早過了下班的點兒了,公司仍是有人在加班。才剛進洗手間沒多久,便有人結伴來上洗手間。
原本是打算出去的,但還未出去,就聽外邊兒的一個稍高的聲說道:“我剛才問小蔡,孟總公司的那位周總監聽說才剛走。今天可在會客室里喝了一個下午的咖啡。”
“嘖嘖,這是被人給耍了唄。咱們萬大書好像并不滿意和他們公司的合作。給冷板凳坐也很正常。誰讓他們沒結好咱們程總面前的大紅人呢。”生的語氣里酸溜溜的。
“噓,你小點兒聲,小心隔墻有耳。我可聽說了,年后萬大書將會出任西北區的經理。以后恐怕還會是我們的老板娘。你們看到最近開的那車沒有,八也是程總給買的。進我們公司,都換了好幾輛車了。并且每一輛都不便宜,這就是找個有錢男友的好。”生丙的語氣羨慕不已。
“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我們比人還大了了幾歲,卻只能看著別人的臉生存。”之前那聲音稍高的生的聲音里帶著怨氣。
“誰人是程總的朋友呢。行了,都別說了。要是知道有人在背后議論,那老巫婆明天又該給我們找事兒做了。”
幾人邊說著邊洗了手往外邊兒走。周合直到人走遠了,這才從里邊兒的洗手間里出來,出了程洝公司。
的臉上的表和平常一般,站了會兒沒能攔到車,便順著馬路走著。
此后的幾天,應該是得了萬大書的授意,每次周合打電話過去,那位小助理都會搪塞說程洝的行程都是滿的。暫時都沒時間。
一份續簽的合約遲遲的沒簽下來,孟珊打來了電話,詢問周合是怎麼回事。雖是未說什麼過重的話,但對于遲遲的沒簽下合同是不太滿意的,為防有什麼變故,讓盡快將合同簽下來。
周合此后又跑了程洝的公司兩次,都被前臺以沒有預約為由給攔了下來。
原本是想給程洝打電話的,但想起上次在合歡街的那酒店里他說的話來,終是沒打電話。直接去了合歡街那邊的酒店。
在酒店里等到了十點多,程洝才帶著人從門口走了進來。他正同邊的人代著什麼。
周合將看了半個下午的報紙放回了遠,快步的走了過去,客客氣氣的道:“程總。”
程洝顯然沒想到會在這兒等著,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問道:“你在這兒干什麼?”
周合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客客氣氣的說道:“我們公司和貴公司的合同到期了……”
程洝臉上的神淡淡的,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給打斷,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已經下班,公事請去公司談。”
他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兒。
周合抬頭看向了他,說道:“我預約過您幾次,也曾去過貴公司……合同馬上就到期了,所以才冒昧的過來。”
程洝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但并未多說什麼,仍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最近事多,明天早上我有空,你可以讓人把合同送過去。”
他說完這話,也不等周合說話,直接便往電梯口走。繼續和邊的人說了起來。
周合是不好再跟上去的,只得止下了腳步。低頭看了看手中拿著的合同,站了片刻,才出了酒店。
到了外邊兒站著攔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將合同放進了包里。
酒店里的程洝已經上了樓,剛出電梯,他邊的司機就問道:“現在恐怕不好打車,我需要去送送周小姐嗎?”
合歡街這邊這些年雖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但仍舊是的。總有他看不到的地方。
程洝的腳步微微的頓了頓,隨即淡淡的說:“不用。”他說著便往房間里走。
那司機應了一句是,沒有敢再說話。
如那司機所說,周合確實沒能攔到車。這邊的出租車很,偶爾有車路過,都是載有客的。
周合見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看了看時間,便打算走出這條街再攔車。夏天的雨說來就來,才走了一半,天上轟隆隆的響起了雷鳴聲,豆大的雨點就打了下來。
這雨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周合本是想到路邊去避避雨的。稍稍的遲疑了下,趁著雨還沒下大繼續跑起來。
下著雨的車更是不好攔,外邊兒的一條街雖是車來車往,但這雨來得快,攔車的人也相對多了起來。
周合雖是在公站臺下站著,但雨大風也大,上薄薄的服沒多大會兒就被打了。忍不住的打了個寒噤。
在公車站站了二十幾分鐘,才等來了一輛順路的出租車。趕的上了車。
院子里宅,雨下得大視野不好。司機并不愿意進巷子里去,周合只得在巷口下了車。一路小跑著回家。
到家時就跟一落湯樣兒,好在護在懷里的包并沒有怎麼。
徐原寧見一漉漉的回來嚇了一大跳,一邊飛快的給找著干巾給,一邊問道:“怎麼就這樣就回來了?我給你打了電話,你的手機是關機的。”
周合的臉凍得青紫,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道:“手機沒電了。”
說著胡的了滴滴答答流著水的頭發。
徐原寧很快去浴室放了熱水,讓快去洗澡換服,一邊又到廚房里去熬起了姜湯來。
周合站在熱乎乎的熱水下沖了好會兒,才覺重新暖和了起來。閉上眼睛站了好會兒,這才換好服出去。
徐原寧已經在廚房里熱飯菜了,桌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姜水。聽到的腳步聲,他在廚房里頭說道:“快把姜水喝了。去沙發上蓋著毯子坐會兒,馬上就能吃飯了。”
他的影被廚房里的燈拉得長長的,已經許久沒有人為那麼忙碌過了。周合一時怔怔的,應了一聲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拿了毯子蓋上。
徐原寧沒多時便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面出來,直接給周合端到了沙發這邊,拿了小桌子放著擺到了的面前,說道:“趁熱多吃點兒,去去寒氣。不然肯定會冒的。”
周合向他道了謝,接過了筷子來。
徐原寧又起倒了一杯水過來,說道:“以后再遇上下雨手機沒電,就借別人的手機給我打電話,別再冒雨回來了。”
他稍稍的頓了頓,又說道:“出去見客戶了嗎?我打電話去你們公司問過,說你下午就走了。”
周合拿著筷子的手稍稍的僵了僵,并沒有告訴他自己去見程洝的事兒,含含糊糊的說道:“嗯,客戶臨時有事,等了很久。”
徐原寧點點頭,說起了其他的話題來。
周合喝了姜湯,吃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面但卻仍是沒能發汗。徐原寧是擔心會冒的,吃完東西又給找了冒藥吃下預防,這才催坐去睡。
饒是這樣,周合在半夜時仍舊發起了燒來。已經很久沒有冒過了,渾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整個人冷得厲害。的蜷著躺著。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發燒了,以為睡一覺就會好起來。直到第二天早上徐原寧過來敲門沒任何反應,他直接打開門進來,才發現整個人已經燒得昏昏糊糊了。
徐原寧是著急的,一連了幾聲阿合,周合這才睜開了眼睛。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撐著坐了起來,說道:“我要遲到了嗎?”
徐原寧手了的額頭,說道:“你發燒了,今天別去上班了。我送你去醫院。”
他是不能在外邊兒面的,周合并不肯去,啞著聲音說道:“沒事,找點兒退燒藥吃了一會兒就能退燒了。”
的聲音啞得厲害,說著就要下床來。下床才發現腳下也是輕飄飄的,就跟踩在云端一般,差點兒就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徐原寧及時的扶住了,說道:“你燒得很厲害,必須去醫院。不然很有可能會燒出肺炎來。我先扶你下去坐著,我去開車。”
周合多多是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真沒事徐師兄,不用小題大做的去醫院,我今天還得去公司一趟。”
合同怎麼都是得盡快的簽下來的。
徐原寧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燒這樣了還怎麼去公司,我打電話去給你請假。”
他的語氣是強的。
周合不愿意去醫院,也不愿意耽擱了簽合同。最后折中下來,讓人過來拿合同去程洝的公司去簽,徐原寧去請了巷口的老醫生過來給輸開藥。
雖是讓人過去,但因為一連送過去幾次都被人刁難,是擔心的。盡管腦子里昏昏沉沉的,仍是打起神坐著。時不時的看著手機,擔心人打電話來錯過沒接到誤事。
好在程洝倒也說話算數,這次送過去的合同很快便簽了。這下才放下心來,倒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頭仍舊是昏昏沉沉的。上的燒倒是退了。
徐原寧在廚房里煲著粥,見醒來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說道:“出了汗多喝了水,一會兒就能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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