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合沒有說什麼,只是平平的嗯了一聲。
程洝這下才松了口氣兒,端起面前的茶杯掩飾的喝了起來。
他面前的茶杯很快見底,周合起要去給他重新倒茶,他在去拿茶杯之前自己先站了起來,說道:“我自己來就行。”
他對這邊是悉的,很快便去自己倒了茶。也給周合倒了一杯溫開水過來。
這下氣氛是緩和了許多的,程洝看著放在一旁的書,說道:“我那邊也有些有趣的書,明天我回來給你帶過來。”
周合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這無疑是給了程洝鼓勵的,他的背直了些,頓了一下,又說道:“醫生說可以適當的出去走走,周末天氣要是還不錯,要不要出去走走。”提議單獨出去走現在顯然還是不妥當的,他咳了一聲,又補充道:“你小舅舅和徐師兄周末應該都有空。”
周合這下嗯了一聲。
原本是要等徐原寧和黎裴遠回來吃飯的,但兩人都沒有回來。阿姨打了電話才知道黎裴遠臨時出了差,而徐原寧則是有事要晚點兒才會回來。餐桌上就只剩下程洝和周合兩個人。
程洝是的,給周合布著菜,詢問要吃什麼。周合回答說自己會來,他仍是時不時的會給挾菜。
晚飯吃得早,吃完外邊兒的天還未黑下來。那麼坐著是無聊的,程洝稍稍的想了想,說了句回那邊去一趟,然后起回去了。
他去了沒多時就回來,手里拿了一個棋盤。對著周合揚了揚,說道:“現在還早,下一盤棋。”
他也不等周合回答,走過去后將棋盤放了下來,拿出了棋子來。
周合在學校時下過圍棋,但棋藝平平。第一局程洝雖是放了些水,但還是很快就輸了。
是不服輸的,兩人又來了第二局。有了一次,程洝已經清楚了的水平。這一局自然是絞盡腦的想著怎麼不著痕跡的輸給。
周合并不傻,下了一會兒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來。一邊落著子兒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我不用你讓。”
程洝的作這下頓了頓,掩飾的咳了一聲,說道:“我沒有讓。”
擔心會不高興,他只得發揮出他的正常水平來。這次周合仍舊和上一局一樣,輸得很是難看。
越是輸,周合就越是有勁兒。絞盡腦的想著該怎麼走,漸漸的了神。
程洝并不去提醒時間在慢慢的過去,一局一局的陪著下著。起初輸得是難看的,到了最后雖是仍是在輸,但卻沒有以前那麼難看了。
有一局還差點兒贏了,不過姜還是老的辣,程洝老謀深算,最后還是被他給贏了。
兩人就那麼一言不發的下著棋,直到到了十點多,阿姨過來提醒周合該睡覺了,這才停了下來。
程洝將棋收了起來,適時的告辭,說道:“不早了,早點兒休息。明天我沒事,過來陪你下。”
他并未帶走他那棋,很快便離開。周合還沉浸在剛才的棋局中,腦子里一直想著,直到躺在床上腦子里仍是那棋局。
也許是想得累了,這一夜并未被再被往常的疼痛疼醒,一覺睡到了天明。直到阿姨上來吃早餐,才起來。
每天做的事兒都是固定的,吃過早餐之后便給花草澆水,然后修剪枯枝枯葉。今兒的天氣好,明。忍不住的抬起頭來,瞇著眼睛迎接著暖暖的溫度。
程洝大概是有事,早上并沒有過來,不過讓人送了一本棋譜過來,讓周合看看。
周合也不需要誰陪著自己下,邊看著棋譜邊拿了棋子研究了起來。
的手指還不十分靈活,比常人慢了許多。陪著下棋,也不知道程洝的耐是怎麼來的。
他倒是守信用的,中午準時的過來了。順帶著在這邊蹭了一頓午餐。
好,兩人沒有再在屋子里下,而是將棋局擺在了院子里。阿姨還給兩人準備了切好的水果放在手邊,周合要是口時順手就能拿到。
也許是研究了棋譜的緣故,也也許是程洝今天的放水太高明,周合竟然時不時的就能贏上一局。有時候輸了,程洝也并不會馬上就收了棋,而是給說起棋來。告訴他的,可以怎麼贏他。
和一個完全不如自己的人下棋,明明是一件無聊至極的事兒。他卻是樂此不彼的,好像并不覺得無聊。
兩人今天一下就下到了下午四點多,周合起活時看向了他,疑的問道:“你今天沒事嗎?”
他不是應該忙的,怎麼覺像是很閑似的。
程洝唔了一聲,別開了視線,說道:“這段時間都不是很忙,事并不是很多。”
他說謊是從來不會臉紅的,周合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沉默了一下,說道:“你要是忙就去忙你的,不用特意過來。”
“沒有特意過來,我一個人呆著也無聊的。”程洝回答道。他并沒有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抬腕看了看時間,說道:“坐了那麼久,要不要出去走走?”
周合幾乎都是沒出去過的,就算是活也只是在院子里。
微微的沉默了一下,點頭應了好。
程洝這下便低聲的詢問要不要帶什麼東西。
周合搖頭,和阿姨打了招呼,這才和他一起慢慢的出去。
呆在家里許久沒有出過門,外面的巷子是悉也是陌生的。這邊找不到什麼可去的地方,程洝帶著在巷子里轉了轉,害怕累,就在街角的咖啡館停了下來,讓周合進去歇歇。
走的時間久了,周合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的汗來,并未拒絕,點頭應了好,跟著程洝進了咖啡館。
進咖啡館的石梯有些高,進去是有些困難的。程洝出了手,要扶。周合卻說不用,扶著旁邊的柱子慢慢的上了梯子。
程洝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隔了會兒才若無其事的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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