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裴遠雖是打電話回去讓人將魏禎盯點兒,但傍晚他還沒回去,那邊就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魏禎在獄中畏罪自殺了。這簡直和程洝所預料的一模一樣。
黎裴遠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讓人調查今天都有哪些人靠近過魏禎,一一的都查一遍。
本是訂的明天一早的飛機票,他現在卻不得不連夜趕了回去。
從黎裴遠離開后,程洝就一直坐著,完全看不出想什麼。直到周合燒好了水讓他洗漱,他這才像是回過神來。
他的眉頭是微微的皺著的,周合稍稍的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事不順利嗎?”
程洝搖搖頭,手摁了摁眉心,說了句沒事兒。
他不愿意說周合怎麼問都是問不出來的,便沒有再問了。想起了接采訪的小姑娘來,稍晚些的時候,還是問道:“那小姑娘現在怎麼樣了?”
程洝稍稍的沉了一下,說道:“現在仍然有危險,暫時先被保護了起來。”但這卻并不是辦法,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都可能隨時會有危險。程洝稍稍的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打算把送出國,在年之前,就在那邊生活。”
不知道為什麼,周合在這一刻想起了黎裴遠和說過的那個生來。魏仁益以及一干人雖是都已獄了,但小姑娘心里留下的傷痕,卻并不是說好就能好的。
很快便回過神來,說道:“如果真打算送出國,最好先詢問一席的意見。畢竟,國外人生地不的,就算有什麼事兒,恐怕也不能及時的照顧。”
程洝點點頭,說道:“我會讓人先詢問的意見。”
周合這下又問起了小姑娘的父親和爺爺來。的家人程洝都已經安排好,已經帶離了原來的地方。不會有什麼危險。
是得到了妥善的理,但傷害的,并不是只有一個。周合還想問點兒什麼的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程洝卻是知道都在想些什麼的,說那些孩子,都會有人去妥善的安排。
周合點了點頭。
魏仁益雖是已經獄,那些孩子也有了妥善的安排。但程洝父親的案子,卻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翻案的。案子已經過了許多年,而且,這事兒現在查下來,牽扯是廣的。扳倒了魏仁益,這事兒,也還是遙遙無期的。
此后黎裴遠又打過了幾次電話來,程洝均是呆在書房里講的電話。不知道兩人都說了些什麼。程洝的臉是有些凝重的,但周合問起來他卻什麼都不肯說。
在四月初,不知道黎裴遠打電話過來說了些什麼,程洝訂了去京都那邊的飛機票。周合文員的工作因為無緣無故的曠工已泡了湯。現在閑著沒事兒,程洝也給買了票,帶坐一起去了京都。
到京都時已經是傍晚了,程洝卻并沒有先去見黎裴遠,而是先帶著周合去了程家的老宅。
因為沒有人長期的修整,老宅看起來又破又舊。以往程洝都只是遠遠的看著,這下卻是上前推開了門,帶著周合走了進去。
里頭早已是一片荒蕪,已看不出原來的痕跡來。程洝的記卻是極好的,指著地兒,一一的告訴著周合以前那兒是干什麼干什麼的。
他的神有些恍惚,已陷了回憶之中。周合默默的陪著他在一片荒蕪中站著。
程洝這人的緒,從來都是收放自如的。不過是片刻的恍惚之后,便又回過了神來,說起了他年時在這宅子里的種種趣事兒來。
他年時期是飛揚跋扈的,但因為這飛揚跋扈,被他的父親打了不。他的父親,是非常嚴厲的父親,只要做錯了事兒,必定會一頓棒加。他在某次在學校里闖了禍,曾被打來幾天都下不了床。
而他的母親,卻是再溫不過的母親。事事都以父親為主,唯獨在他的上,常常與父親拌。
母親埋怨父親對他太過嚴厲,而父親則是覺得母親太過于寵溺他,遲早會寵出事兒來。常常在他闖禍后都是唉聲嘆氣的。
這荒蕪的宅子里,承載著他太多太多的回憶。以往并不在乎的,在后來的這些日子里,他一遍遍的獨自回憶咀嚼著。
他曾在某一段時間,恨年時的自己,沒有早早的起來。以至于在父親出事時,完全幫不上任何的忙。
那些往昔的關系,都隨著父親的獄而崩塌掉。父親屬下忠心,卻也和他一樣,什麼忙都幫不上。甚至為了他,還搭進了命。
程洝帶著周合在宅子里站了許久,這才帶了出去。也許是來過了這邊的緣故,回去的路上他的神一直都不好,閉目養著神。
周合在他的旁坐著,沒有去打擾他。
周合以前住的地兒黎裴遠已經租了出去,這次回來住的是程洝的地兒。就在房子的對面。
程洝雖是神不好,但卻并沒有休息,將送回了住所,便又離開了。應該是去找黎裴遠去了。
周合原本是想給徐原寧打電話問問他有沒有空的,但知道這段時間魏仁益的事兒是忙得人仰馬翻的,并沒有給他打。
程洝出去了,一個人沒事兒做。便做起了吃的來。
原本是要等程洝回來再吃的,但直到九點多他都未回來。看著電視看著電視的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程洝回來時已經是十點多了,他才將毯子蓋在周合的上,周合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是睡眼惺忪的是,說了句回來了,馬上就要起來熱菜。
程洝卻摁住了,說道:“不用管,我已經吃過了。還給你打包了些吃的帶回來,你要不要吃了再睡?”
周合一直都沒有吃東西,這下便點頭應了好。
程洝手拍了拍的頭,也不讓下沙發來,去重新拿了碗將打包回來的粥盛了出來,然后端到了沙發邊兒上給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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