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懲罰在這邊顯然已經是司空見慣,甚至沒有人過來看。周合的胃里一陣翻涌,強了下去,說道:“我能進去了嗎?”
那管家點點頭,恭恭敬敬的說了句請。
回去時秦仰已經沒有在客廳里,管家將周合送回了房間里,說道:“秦先生吩咐了,您可以在院子里四活。周小姐如果有哪兒不滿意的,請告訴我。”
他說著微微的躬,替周合關上門之后便出去了。
周合的臉白得厲害,聽到腳步聲消失,沖到洗手間里就嘔吐了起來。直將胃里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了,這才虛的坐在了地上。
秦仰簡直就是一變態!
周合原本以為,秦仰是住在這邊的,但卻并沒有。第二天起床時秦仰就已經沒在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雖是只有一人吃早餐,但早餐仍舊是富的。零零總總的擺了一大桌。
有了昨兒的那一幕,阿姨是戰戰兢兢的。在一旁守著,見吃什麼多些便會記下來。
這頓早餐吃得味同嚼蠟,待到吃完東西,阿姨便恭恭敬敬的問是否出去氣。
周合是想出去看看外邊兒的,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阿姨仍舊是戰戰兢兢的,看也不敢看周合,說道:“周小姐您客氣了。”
這邊的院子并不大,前院和后院都種著花花草草。圍墻圍得很高,樓下完全沒有辦法看到外邊兒。只有在樓上,才能看到遠。
阿姨一路都是跟著周合的,見周合停下來看什麼,便會低低的介紹。
周合并未在外邊兒呆多久,沒多大會兒就回了客廳里。管家這時候也在客廳里了,見著周合就客客氣氣的說道:“周小姐如果對哪兒不滿,請告訴我。什麼都得有規矩,底下的人犯了錯就該領罰。”
昨天的事兒,他顯然未當回事的。周合出了笑容來,說了句都好的。
在宅子這邊仍舊是沒有電視看的,這里的電話都只能接,撥不出去。
周合在宅子里呆了足足三天,在某天深夜里,秦仰的車這才從外邊兒回來。
周合起床看了看,重新躺回了床上。
但沒過多久,就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了過來。片刻之后敲門聲便響了起來,外邊兒的人恭恭敬敬的說道:“周小姐,秦先生請您下去一下。”
他似是知道周合沒有睡,也不知道是不是起床去看時被發現了。
這個時候秦仰下去,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周合很快便坐了起來,打開門跟著來敲門的人下了樓。
樓下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聲音。待到下去,秦仰便推一個手機到的面前,說道:“有人找你。”
周合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賣什麼關子,心里是疑的。不過還是將手機拿了起來。
還未開口說話,電話那端便傳來了一道暗啞的聲音:“阿合?”
那聲音里還帶了些抖。不待周合說話,又問道:“你還好嗎?”
周合到了這刻哪里還不明白,是被秦仰握在手里威脅程洝的一顆棋子。沒有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的視線落到了秦仰的上,冷冷的說道:“秦先生不覺得自己很卑鄙麼?”
那丟在一旁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并沒有去接。
秦仰也未去接,拿出了一支煙來點燃,極緩慢的了一口,說道:“是麼?我倒不覺得。”
周合的手指不自覺的握了起來。
秦仰手將響著的電話掛掉,頓了頓,接著說道:“周小姐會那麼說,大抵是沒見過真正卑鄙的手段是什麼。”
他的聲音是淡淡的,卻莫名的讓人覺得骨悚然。
周合的手指得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秦仰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說道:“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是想稍稍的考驗一下程總對你是不是真心實意。”
這就是要用來和程洝談條件了。
周合的心里沉了沉,克制著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恐怕你找錯人了。”
秦仰仍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兒,說道:“他那場盛大的訂婚典禮是引人注目的,不過麼,還欠缺了點兒真。”
他說到這兒端起了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說道:“看在曾經我們也算是朋友的份上,好好在這兒呆著。你走不掉,別試圖走或是做出點兒什麼事來威脅我。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他說到后邊兒,語氣已冷了下來。
說完看也不再看周合,對著門口的人吩咐道:“送周小姐回房間休息。”
他說完這話,直接椅往書房的方向去了。
周合很快被送回了房間,門也被反鎖了起來。
樓下的書房里,秦仰坐在書桌前,那張蒼白的臉上森森的,淡淡的問道:“人全都撤回來了嗎?”
管家一臉的凝重,說道:“正在回來的路上。”他說到這兒遲疑了一下,看向了秦仰,問道:“秦先生,如果姓程的不答應怎麼辦?”
秦仰的臉上一點兒表也沒有,說道:“他會答應的。”他的語氣是肯定的,沒有半點兒猶豫。
管家點點頭,沒有說話了。書房里安靜極了,隔了會兒,他才說道:“周小姐這邊需要讓人寸步不離的盯著嗎?”
周合的表現太過冷靜,不哭也不鬧。他是有些不太安穩的,怕在這個關頭上會出什麼事兒。
他們現在已經是退無可退了,周合是他們抓在手里的最后一張王牌了。
秦仰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說話。隔了好會兒,才輕描淡寫的說道:“你看著安排。”
他說著猛的咳嗽了起來,蒼白的臉上一下漲紅了起來。
那管家是嚇了一大跳的,立即就要醫生。秦仰卻抬手制止了他,猛烈的咳嗽了好會兒,才漸漸的平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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