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鬧自殺,一方面是完全無法接。而另一方面,則是想著程洝妥協。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無論是出于哪一種目的,程洝都是不能不管的。
也并非是因為還喜歡韓馨,或是想要舊復燃。
無論是他還是韓馨都很清楚,年兩小無猜的,早已在程洝的父母出事,韓家隨即提出退婚時消失殆盡。
他到現在還記得,程洝跪在雨中,求韓家不要退婚時的景來。他一向都是驕傲的,為了請求韓青山不要退婚,在韓家門口足足的跪了六個小時。他向韓青山保證,他絕不會讓韓馨跟著他吃苦,他會站起來,會傾盡所有的給韓馨他所能給的一切。
但他的保證沒有任何用,他所的,不過就只有他自己。
在后來的很久之后,程洝才知道,韓青山所擔心的,并不是他不能給韓馨幸福。他是認為,謝家已經倒下,而他,不過就是一顆棄子而已,哪里還能配得上韓馨。
韓氏夫婦鐵了心的要退婚,他將所有的希都寄托在了韓馨的上。但用盡了尊嚴跪下六個小時,等來的也不過是韓馨淚眼朦朧的一句請他走,別讓為難。
也許是對他有的,但在他最落魄時,選擇站姿了父母那邊。
說到底,拋棄了謝這個姓氏,程洝于來說什麼都算不上。也許是有的,但這,終究不能讓站出來,與他同甘共苦。
也許在后來的時里,韓馨曾后悔了。也為了這事兒悶悶不樂郁郁寡歡,但從頭到尾,那都是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的資格后悔。
這世上,永遠沒有后悔藥,也再也回不去當初。
老曹說起來唏噓不已,說道:“周小姐,程總和韓小姐不會有任何的關系,以前不會有,以后更不會有。”
他會幫助韓馨,只不過是因為可憐而已。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韓馨自殺死去。
老曹會說這些,周合自然是知道他是想撮合兩人的。但經過了那麼多,當初年時的執著早已煙消云散,做不到毫無芥,又怎能再在一起?
周合回過神來,眼神穿過翠竹飄忽向遠方,只是淡淡的笑笑,并未做任何的回應。
和程洝,已經不合適。能做朋友,平心靜氣的一起坐著聊聊天,已是最好的結局。
老曹是知道周合的執拗的,暗暗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他們之間的心結,還得由著他們自己解開,他就算是再著急也什麼都做不了。
他并未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轉移開了話題說起了其他的事兒來。坐了許久,直到有人他,他這才離開。
周合獨自一人坐著就發起了呆來,那麼久以來第一次聽到韓馨的消息,其實是想問問的,但最終什麼都沒有問。
很清楚,和程洝到了今天,他們之間的問題,從來都并不只是一個韓馨。
歸到底,都是不適合在一起。
祝鑰熱鬧,在吃飯時和牌友在一起,竟然喝了幾杯酒。的酒量并不行,喝了酒之后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周合拿半點兒辦法也沒有,還未吃完東西就將哄著上了車。
沒有代駕,周合剛發了車子,后座上的祝鑰突然就問道:“阿合,你和程先生分手,是因為那位韓小姐嗎?”
竟然知道這事兒,周合不由得怔了一下,看向了。
祝鑰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那會兒,那會兒,我聽到你和那老頭子說話了。”
兩人竟然都未發現。
周合手了眉心,并不打算回答這問題,讓坐好。發了車子。
喝醉了酒的祝鑰就是一好奇寶寶,見周合不說話直接就將頭靠向了,說道:“快說快說是不是。”
周合拿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再次提醒坐正,說道:“不是。”
祝鑰偏頭看向了,看了一會兒,好奇的問道:“那是因為什麼?我覺得,覺得程先生對你好的呀。”
周合并不知道該怎麼和說,說道:“不為什麼,就是不合適。”
的語氣是平平靜靜的。
祝鑰仍舊偏著頭,想了想,說道:“不對,肯定是有事。要不然你們怎麼會分手?我覺得你們合適的。”
說道額認真得很。和一醉鬼說不清的,周合這下就閉上了,任由著嘮嘮叨叨的猜測著。
祝鑰的話多得很,腦子里的東西也是千奇百怪的。周合能敷衍則是敷衍,不能敷衍則是選擇閉口不談。
祝鑰倒是并不難纏,念叨了好會兒,突然抬頭看向了周合,說道:“阿合,你姐姐的死,是不是一直都在怪程先生?”
周合不知道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事兒,不由得愣了愣。開著車并不敢分心,卻又忍不住的恍惚了起來。
最終還是將車停在了路邊,沒有去回答祝鑰的話,過了那麼兩三分鐘,這才重新發了車子。
車子里的氣氛瞬間就抑了下來,祝鑰大抵也意識到了自己問了不該問的,這下老老實實的閉了。
再后來的時間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祝鑰的酒意上來,靠著椅子沒多大會兒就睡了過去。
周合將車開進了他們家的小區,又打了電話讓徐原寧下來接,這才坐在了車里發起了呆來。
徐原寧來得很快,沒多時便過來了。周合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幫著將祝鑰扶子他的背上背好,給他摁了電梯,這才獨自走出了小區。
整個人是有些恍恍惚惚的,原本是要在路邊攔車的,卻沒有攔。怔怔的站了一會兒,就在一旁空著的長凳上坐了下來,一直就那麼發著呆。
還是大年初一,街道上是熱熱鬧鬧的。那麼獨自坐著孤孤單單的是引人注意的,過路的行人時不時的都將目投向,卻像是完全沒有發現一般,就那麼坐著。過了好會兒,這才打起神來起去路邊攔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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