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里的雪花仍舊是飄著的,也并未走遠,走到了亭子里邊兒,站在亭子里看著落下來的細細的雪。
原本以為這大冷天的是沒人會出來的,但誰知道沒出來多久,黎裴遠竟然也跟了出來。
言許的微微的就僵了起來。黎裴遠并未察覺,很快就走了過來。他的視線落到了的上,說道:“好久不見。”
言許也說了句好久不見,本是想馬上就進屋的,但這是不太妥當的,就那麼僵著站著。
黎裴遠在說了這話之后也沒有再說話,和并排著站著。暗黃的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最后還是他打破了這沉默,看向了言許,低低的問道:“最近過得好嗎?”
自從上次之后,兩人就沒再見過面。
言許點點頭,說道:“好的。”
黎裴遠也點點頭,這下也不再說話了。
院子里這會兒是安安靜靜的,偶爾有煙花綻放的聲音在空中響起來。更襯得周圍格外的寂靜。
兩人在外邊兒那麼站著,被人看見難免會有所猜測。站了有那麼四五分鐘,言許便說道:“黎先生,我先回去了。”
是客氣而又疏離的,和很久以前一般的。
黎裴遠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言許也并未停留,很快便進屋子去了。
這幾天都未玩過牌,這下剛回到屋子里,就被周合了一起打牌。說是大家一起玩兒才好玩兒。
一向都沉默寡言的,大抵是怕冷落了。
言許是知道的心思的,這下不好拒絕,只得坐了下來。
雖是會打牌,但卻并不十分通。這下和一群老手在一起,除了輸就是輸,連一次都沒贏過。
在一連輸了七把之后,黎裴遠就從外邊兒進來了。周合不忍再輸下去,笑著對過來的黎裴遠說道:“小舅舅,你來教教言許。要不今晚就只能投資了。上場了那麼久還一次都沒贏過。”
言許就沒想到周合會黎裴遠教,立即就說了不用。
不過說不用沒有什麼用,黎裴遠已經應了一聲好,走了過來。眾人立即就挪開了些,在中間加上了一把椅子。
有了黎裴遠的加,言許總算是轉敗為勝了。眾目睽睽之下黎裴遠在的邊是不自在到極點的,腦子里也跟一團漿糊似的,多數時候都是黎裴遠提醒才出牌。
黎裴遠雖是不怎麼玩牌,但規則是非常清楚的。開始的幾把之后,便將另幾人殺了個片甲不留。這下周合連連的哀嘆失算,請了黎裴遠過來,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因為要守歲,這牌玩得久。怕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在玩了好會兒之后言許這才提出了讓黎裴遠玩兒。
但黎裴遠卻并不去接牌,仍舊是坐在的邊教著。
言許是很不自在的,但黎裴遠就完全跟沒事人似的。除了在指點出牌時說話,其他的時候幾乎都不怎麼開口。
這牌一直玩到了凌晨兩點多,那麼晚了,黎裴遠自然也是要留下來休息的。而他的房間,正好安排來挨著言許的房間。
都是一起散的,兩人是同時回房間的。以往言許都是很快就睡著的,但今晚大抵是睡得太晚的緣故,竟然一時睡不著。翻來覆去很久之后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黎裴遠一向都忙,原本以為,他在第二天就要離開的。但卻并沒有,第二天他仍舊留了下來,并未提離開。
第三天也未離開,只是要出去見人,早早的便出了門。
他這出去直到傍晚這才回來,回來時正好遇到言許在外邊兒氣。他的腳步微微的頓了頓,上前了幾步,沉默了一下,這才問道:“什麼時候回虞城?”
言許不知道他問這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回答道:“明天的票。”
票是早就訂好了的。
原本以為黎裴遠要說點兒什麼的,但他卻什麼都沒有說。微微點點頭,說道:“進去吧,外面冷,別冒了。”
言許這下只得回了宅子里。
一起留在這邊的人,要麼是在過完年就已經走了。要麼是還打算逛逛的。初三走的就只有言許一個人。
程洝雖是安排了司機送,但這大過年的不想麻煩司機,便拒絕了。東西也不多,自己打車過去就行。
這大過年的京都像是一座空城一般,車輛并不多,空落落的。
原本以為很快便會打到車的,但站了好會兒都未見著一輛出租車。言許忍不住的看了看時間,正打算拎著行李去坐公車時,一輛黑的轎車就在的面前停了下來。
還未反應過來,后邊兒的座位上黎裴遠的臉就了出來,他淡淡的說道:“上車。”
昨晚之后言許都沒看到他,這會兒沒想到會遇到他,客客氣氣的說道:“謝謝黎先生,不用了,我自己坐車過去就行。”
前邊兒的司機是笑的,這下便說道:“言小姐你就別客氣了,外面冷,快上車吧。黎先生也是去機場,和你順路。”
他那天說也未聽說今天回虞城。
言許微微的愣了一下,再推辭不妥,說了句謝謝,將行李放進了后備箱里,上了車。
一路上和黎裴遠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倒是司機的話多,一路上說個不停。一會兒說這一會兒說那的。
兩人都是提前走的,并且竟然很巧的是同一個航班,到機場時時間還有早的。
黎裴遠找了一位置讓言許坐了下來,看了看時間,問道:“喝點兒什麼?”
他這是打算去買點兒喝的打發時間。
言許立即就搖搖頭,說道:“謝謝黎先生,不用,我不。”
黎裴遠這下沒說話,讓坐會兒,獨自就轉走了。
言許雖是說什麼都不喝,但沒多大會兒還是見黎裴遠拿了一杯茶和一杯咖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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