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裴南衍立即沖了上去,厲聲怒喝。
傅延修轉頭,幽冷的墨瞳中漠然的視線讓人不寒而粟。
裴南衍一時被怔住了。
“走,我帶你去急診室。”傅延修垂眸看了眼林晚額頭的傷,醇厚的嗓音溫,長邁開,有力的雙臂摟抱起林晚朝急診室而去。
裴南衍握了拳頭,眸沉。
這男人是誰?他從沒見過。
不,好像昨天,他去找林晚時,看到有個男人握住了林晚的手。
那男人與他有些像!
可當時林晚說他只是病人,他也沒在意,更沒細細觀看。
但剛剛,男人渾的氣勢,還有那威懾力十足的眼神,足以讓他震憾!
深城什麼時候有如此威嚴霸道的男人了?
作為男人,他第一次到了嚴重的威脅,甚至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急診室里。
醫生急給林晚理了額頭的傷口,包扎好。
傅延修拿了杯水遞給了林晚。
林晚似乎直到這時才清醒了過來,看向了傅延修!
男人掉了外面的黑服,潔白的襯衫扎到小臂,出了壯白晳的小臂,下肢修長,比例十分好!
一張妖孽的臉上帶著抹邪魅的壞笑。
這只鴨子怎麼又到這里來了!還幫了!
若在平時,肯定會有抵的!
但現在,無所謂了。
已經名聲盡毀了,也不在乎什麼名譽了,更何況,打定主意要和裴南衍離婚了!
裴南衍能當著的面和別的人摟摟抱抱的,跟一個鴨子來往下就不行了麼?
“謝謝。”接過水瓶,瓶蓋已經打開了,不愧是做鴨子的,照顧人就是細心溫暖。
林晚昂頭就喝。
傅延修在對面坐了下來,頭低了低,深遂的眸看著的臉:
“嘖嘖,林醫生,你怎麼就混得這麼慘呢,比我這做鴨子的還要慘,真是沒天理啊。”
“噗”的一聲,林晚竟一下被他逗笑了,心也好了許多,“鴨鴨,今天謝謝你了,走吧,我請你去喝酒吃飯。”
“真的?”
“當然是真的。”林晚要站起來。
只是
剛一起就頭重腳輕地朝一邊倒去。
傅延修忙抬手扶住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咦,男人怎麼能隨便說‘行不行’呢,我,當然是行的。”林晚抬手拍了下他的小白臉,豪爽地道,“姐請客,走吧。”
“好。”
林晚略略休息了下后主挽起了傅延修的手臂朝外面走去。
醫院里大多數人都是認得的,都朝投來驚怪的目。
林晚大冽冽的,一點也不在意。
如果說以前在乎自己的名聲,事業和為裴南衍太太這個份,那現在,一個也沒有了,甚至輸得連底都不剩了,還用在意什麼呢?
鴨子又怎麼了?剛才,的丈夫對惡語相向,沒有半分信任,恨不得為了別的人殺了,而這個鴨子卻幫了,帶來包扎傷口。
患難見真!
今天就是要請這個小白臉吃飯喝酒!知恩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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