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們現在去何?”周季跟在秦煙后,見自家主子走路這般快,不由出聲問道。
秦煙從自己的廣袖中取出了玉牌,遞給周季,平靜道,“去調取我們手底下的鋪子里的所有干糧以及棉被之類的,當然還有帳篷,能夠湊齊多便是多,全部都安排好了之后送往東郊,我先去東郊等你。”
周季立馬接過玉牌,躬應道,“是,主子。”
言畢,周季已經快步離開。
秦煙一人走在長街上,瞧見前端有一群人,看著穿著應當是七王府的,而最前端帶隊的那人分明就是傅焱。
不想與這樣的人正面上,秦煙閃從另外一側穿進了小巷子里。
可偏生就是那麼巧,這走到一條偏僻的小徑上,也能夠遇見郡主衛姝。
衛姝瞧見秦煙,眼神變了變,“哎呦喂,這麼巧,又上了。怪不得我說今天這從早上起床就覺得眼皮不停地跳,原來當真是遇上晦氣的人。”
秦煙瞥了眼衛姝,角了,原本不想搭理衛姝,可偏偏衛姝手攔住了的去路。
不嘆氣,抬眸看向衛姝,“郡主這是何意?難不這條路刻著郡主的名字,所以只能夠郡主才可以走是嗎?”
衛姝語塞,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秦煙。
秦煙呵笑一聲,“我可是要去幫九王爺理難民的事,如若郡主耽誤了大事的話,這可不大好。”
聞言,衛姝譏諷道,“就你還理難民的事,真是可笑,真不懂我九皇兄到底被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說出口的話以及做出來的事,都讓人覺得無語。”
秦煙眉頭蹙了蹙,不允許旁人碎九王爺,抬眸盯著衛姝,冷聲道,“郡主殿下,你有任何意見的話,可以當真九王爺的面說,而不是在人背后碎,畢竟你可是我們燕北國的郡主,雖然不是公主,但是一言一行也關乎了我們燕北的面子。這要是被其他國家的人知道郡主竟然是如此不懂禮數之人,怕是都要誤會我們燕北國是不是全部人都是如此。”
衛姝氣極,咬牙道,“秦煙,你不過是牙尖利而已。”
秦煙不想搭理衛姝,側從衛姝的邊經過,察覺到衛姝還要手來攔時,秦煙直接用力一撥,衛姝的手吃痛耷拉了下來,哪里還能攔得住秦煙,秦煙已然快步朝前走去。
衛姝氣得直跺腳。
從城中走至城外東郊時,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天氣,眼下更是變得更不好,甚至刮起了冷風,天空沉得厲害,仿若要下大雪了。
秦煙不蹙眉,這該如何是好,畢竟天氣著實惡劣,那些難民們已然是寒迫,這要是再下雪,肯定會有很多人扛不住的。
“王爺,屬下已經清算過這里一共有將近五十個難民,其中年者十人,而婦有十五個,其他的便是傷了的。”李澈走到謝景淵的邊,出聲說道。
謝景淵眉頭不由皺。
“帳篷夠嗎?”謝景淵下意識地問道,他抬眸看了眼前端正在搭建帳篷的侍從們。
李澈卻是搖了搖頭,“王爺,不怎麼夠,因為人有些多,而我們帳篷只有十頂。一可以,但是畢竟男有別。”
十頂帳篷,五十個人當然不夠分,更何況一頂帳篷里面最多住倆個人,又怎麼可能得下五個。
謝景淵想要調星辰閣的力量,可他還沒有出聲對李澈說,便聽見了前端有腳步聲傳來,只見一紅的秦煙,信步而來,謝景淵滿眼詫異。
他原以為經過昨晚的事,秦煙與他會生悶氣之類的,可他沒有想到秦煙竟然會主來找他,看來難民之事,已經傳得幽州城滿城皆知。
秦煙還是第一次瞧見九王爺穿銀灰的裳,倒是耳目一新,勾了勾,提步走到謝景淵的跟前,溫出聲喚道,“王爺。”
李澈很識趣地退開,將位置讓給秦煙。
謝景淵清冷開口,“王妃來做什麼?”
聞言,秦煙淺笑道,“我聽說了東郊難民的事,也知道王爺答應了陛下要七天之解決難民和欽州城的事,所以作為你的王妃,我怎麼可能安坐在府上,自然是要幫王爺的。”
謝景淵怔愣,但他不希秦煙出現在這里,畢竟照顧和安排難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他的確有些忙,又怎麼可能照顧得了秦煙,萬一秦煙有個什麼磕磕的又該如何。
“王爺。”秦煙發覺謝景淵就要開口拒絕自己,立馬率先搶話道,“王爺,你可別說我在這里什麼忙都幫不上,你看這些百姓都很虛弱,而且我瞧著也有人好像生病了,我會醫,留下來照顧他們是應該的。”
話音落,空地便響起了哀嚎聲。
秦煙聞聲,立馬快步跑去,當瞧見一個狼狽的母親抱著一個兩歲大小的孩子哭泣著,立馬走到他們的邊,著急出聲,“我來看看,孩子有什麼癥狀?”
小孩母親哽咽道,“求夫人救救我的孩子,他渾發燙,遲遲不退,而且還搐。”
秦煙聞言,立馬從廣袖中取出一個小玉瓶,又從與瓶中取出一顆丹藥,將丹藥碾碎,又手開了孩子的,將藥喂進孩子的口中。
謝景淵走過來看,當瞧見秦煙已經出銀針幫著孩子扎手指,而孩子已經蘇醒,他便當真找不出話來將秦煙給勸離開。因為這里的確需要秦煙的幫忙。
“多謝夫人,多謝夫人相助!”瞧見自己的孩子蘇醒過來,神狀態看著比之前要好一些,孩子母親很是激地幾乎跪倒在秦煙跟前。
秦煙連忙開口,“孩子便是著涼了造的高熱搐,孩子這麼小要注意。”
“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一路走來,挨凍,孩子,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孩子母親哽咽道。
秦煙不嘆,果然當朝者不以百姓為本,那麼苦的永遠都只會是黎民百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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