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若有一個地方正在發生爭斗,那麼那個地方就一定會是妖陣中心。
因為傲蒼笙已經有所覺察,整個妖陣中的氣機都在不斷往中央位置匯聚。
氣機匯聚之所,必有靈氣復蘇。在那里,修士的戰力和恢復速度要遠勝其余地方。
這麼一個絕佳之所,是個人都會爭著前往。但真正能占據那里的,一定會是妖陣中的頂點強者,而懸流便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位。
還沒等傲蒼笙進到妖陣中心地帶時,一道影已經提前攔在了他們前行的道路上。
一看到那道影,姜白虹不由眉頭一皺:“懸流!”
看著懸流擋在前面,傲蒼笙和姜白虹同時停住了步伐。
“你是傲蒼笙?”
懸流靜靜的看著傲蒼笙,語氣冷漠的問道。
傲蒼笙點點頭:“你怎麼會在這里?”
懸流道:“剛才和伽谷打了一架,是他告訴我你會從這里經過。”
聽到“伽谷”二字,傲蒼笙不由輕輕一笑:“這麼說來是你勝了?”
懸流沒有回答傲蒼笙的問題,只是冷冷道:“聽說你和任溟遙有仇?”
傲蒼笙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看懸流的架勢,分明是來阻止自己的。
想到這里,傲蒼笙臉頓時一沉:“怎麼,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為任溟遙跑了?”
他的語氣中夾雜這一譏諷,惹得懸流頓時泛起一抹怒。
然而懸流并沒有發作,而是盯著傲蒼笙道:“任溟遙有什麼資格讓我替他跑?你可真抬舉他!”
傲蒼笙眉頭一皺,從懸流的話語中他可以聽出,此人似乎并不是和任溟遙是一路的。既如此,他又為何擋在這里呢?
正當傲蒼笙疑竇叢生之際,卻聽懸流道:“別瞎猜了,我來只想告訴你,任溟遙是我的,你最好不要手!”
“什麼意思?”
姜白虹不解的問道。
懸流懶得與姜白虹對話,當即形一閃:“就算決斗,你也得排在我后面。”
隨著懸流的聲音落下,他的形已然化作遁,眨眼消失在天際。
“他這是什麼意思?”
著懸流傲然消失的背影,姜白虹有些不忿的問道。
傲蒼笙呵冷冷一笑:“這還看不出來?我和懸流已經不用談了,自是要主挑戰任溟遙。”
這麼一說,姜白虹這才醒悟過來,當即哈哈一笑:“那敢好,也免了公子你費盡心思游說他了。”
傲蒼笙點點頭,旋即形一閃,也隨懸流而去。
“跟上吧,說不定一場彩的對決就要開始了!”
傲蒼笙的話遠遠傳來,姜白虹當即也架起遁隨前者而去。
兩人在空中疾馳了半個多時辰,總算來到了妖陣中心地帶。
此時,這里已經變了一個巨大的山谷,遠遠看去就像一座天然的斗場,四下里妖縱橫,一副末日景象。
在巨大山谷的邊緣,此時已經匯聚了不修士。這些修士有的正在和妖搏殺,有的在相互拼斗,還有的則尋找了一地,正在借助妖陣中央的靈氣,迅速恢復戰力。
至于剩下的那些修士,則齊齊的看向了山谷的正中。此時那里正站著兩個人,一人披紅袍,一人穿著紫衫,面容之上均是冷漠。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此次角逐中最耀眼的兩人,任溟遙和懸流。
“任溟遙,今天你可躲不開了,咱們之間必有一戰!”
懸流冷冷盯著任溟遙,目怨恨道。
任溟遙神冰冷,語氣倨傲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傷你。”
懸流呵呵一笑,笑聲中夾雜著輕蔑:“沒有手,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之前有老祖宗護著你,我沒辦法教訓你。今日在這妖陣之中,你還有什麼憑持?”
任溟遙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郁悶道:“你真以為吞日前輩不讓我們手是想護著我嗎?”
“難道不是?”
懸流聲音帶著怨氣喝道。
任溟遙苦笑一聲:“那你可真錯了,吞日前輩之所以不讓我跟你手,那是不想讓你到打擊。”
“修道一途,越是站在巔峰,就越經不起打擊,尤其是你這種向來順風順水之人。”
“你若敗了,恐怕會損及道心,這才是吞日前輩不讓我們手的原因!”
“你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懸流撇撇,明顯不認可任溟遙的觀點。
他冷哼一聲道:“我的道心如何,我自己心里清楚,可不會因為一場戰斗就會搖的。老祖宗分明是在庇護你,不想讓我傷你!”
“隨你怎麼說吧!”
任溟遙搖了搖頭,似是不愿與懸流爭辯。
“今天你躲不開了,敢與我一戰麼?”
懸流握雙拳,語氣冷傲的說道。
任溟遙沒有說話,只是目深邃的看向了妖陣之外。
雖然他什麼都看不見,但卻依舊看向了原本吞日妖帝所在的方向。
此時,吞日妖帝已經在吹胡子瞪眼了。他沒料到,還未等傲蒼笙與任溟遙手,懸流卻搶先擋在了任溟遙的前面。
“這個蠢貨,怎麼就沒有一點眼力價呢!”
吞日妖帝鐵青著臉,對于懸流的自作主張明顯有些不滿。
在進妖陣之前,他就曾叮囑懸流,不得與任溟遙手。若是雙方爭鋒,就讓懸流主認輸。
但看眼下形,懸流明顯將吞日妖帝的話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非但沒有躲避任溟遙,還主找上了對方,執意與對方一戰,這讓吞日妖帝有些恨鐵不鋼。
“我可以將你的沉默當退嗎?你若退,就當著眾人的面向我低頭!”
懸流似是故意要激怒任溟遙,語含挑釁的說道。
任溟遙呵呵一笑,聲音冰冷道:“你若要戰,我陪你玩玩就是。”
他沒說要和懸流決斗,而只是說陪懸流玩玩。這種不屑一顧的口吻瞬間激怒了懸流,使得后者瞬間暴走。
“玩玩?我可不是陪你玩玩而已。你若輸了,我一定會摘下你的頭顱!”
懸流大喝一聲,周氣勢陡然綻放,宛如一道墜落蒼穹的流星,當先朝任溟遙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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