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林予寧和風晴朗在一個飯店包房見面。
簡單的點了幾個菜之后,風晴朗就直奔主題,“寧寧,你相信我嗎?你覺得拿錯藥這種低級錯誤,我會犯嗎?”
“風醫生,”林予寧嘆了一口氣,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如果我不相信你,我還會來這兒嗎?”
忍不住有些著急,“你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兒?”
聽到林予寧相信自己,風晴朗總算松了一口氣,神凝重道,“我覺得,是醫院里有人想趕我走。”
“什麼?”林予寧頓時有些震驚,“什麼人?你以前認識的人嗎?”
風晴朗搖了搖頭,“是什麼人,我也不清楚,但是……這種事兒不是第一次發生。”
他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第一次,也是不久前,我給一個病人拆線的時候,病人竟然忽然大著掙扎起來,甚至扯壞了自己的傷口,因為當時的事兒監控本拍不清楚,所以我完全屬于有口難辯,只能吃下這個啞虧。
林予寧覺得不可思議,“你是覺得這個病人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是。”風晴朗肯定的點了點頭,又進一步補充道,“但是我想不出是誰。”
林予寧還是覺得震驚,喃喃自語道,“如果你猜的沒錯,會是誰呢?”
風晴朗又繼續說道,“至于這次的事兒,就更讓人哭笑不得了。上次的事兒發生之后,科室里幾乎就不給我安排任何實質的工作了,我每天就是看看檔案、拿拿藥,做這些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兒。”
“可是,就連這種事兒,都會出問題呢。”他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就在今天白天,我像往常一樣,負責幫病人拿藥,可是中午的時候,忽然一個病人跑了過來,大吵大鬧,說我給他拿錯了藥,要害死他。”
風晴朗一想到這件事兒,就覺得太可笑了,“寧寧,你知道嗎?那兩種藥,效果幾乎相反,名字也沒有一點關系,放在藥柜上隔得很遠的位置,只是藥盒的有點像,病人說我拿錯了,難道我會憑借藥盒的來拿藥嗎?換句話說,我不找到藥,都不會知道藥盒該是什麼,又怎麼會因為拿錯藥呢?這不是太搞笑了嗎?”
林予寧也覺得不對勁,畢竟風晴朗剛回國不久,他對國的藥肯定還不了解,不可能記住哪種藥的藥盒是什麼,更不可能憑借藥盒去拿藥。
“那會是誰呢?你在醫院,有得罪過什麼人嘛?”有些擔心的問道。
風晴朗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不知道,我跟其他人來往也并不多,想不出他們有什麼理由害我。”
他有些抱歉的看著林予寧,“寧寧,實在是抱歉,也連累了你。”
“風醫生,你別這麼說。”林予寧倒是不在意這件事,只是有些擔心風晴朗的遭遇,“風醫生,醫院那邊,這一次我可以解決,但是之后……”
“寧寧,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盡快找到加害我的人,不會再給你添麻煩。”風晴朗立刻保證道。
林予寧笑著搖了搖頭,“你沒給我添什麼麻煩,其實,這也就是我說句話的事兒,你別太往心里去,重要的是,找到那個人,在醫院站穩腳。”
“放心,我會的。”風晴朗肯定的說道,又再三向林予寧表示謝。
第二天一早,林予寧就給醫院打了電話,這一次,沒再去找曾友為,因為看得出來,曾友為緒很大。
果然,曾友為得到院里消息的時候,氣得不行,“這是醫院,是人命關天的地方,是這些有錢人的游樂場嗎?”
“曾醫生,你消消氣。”唐延年也在曾友為辦公室,對于這個結果,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非要弄出人命,那個大小姐才罷休?”曾友為急的走來走去,“而且,這個風晴朗也是,我不管他是風輕,還是誰,這里是心外科,是沈醫的招牌,他賴著不走想怎麼樣?想砸了我的飯碗嗎?”
“唉,曾醫生,你先消消氣,這種事兒……”唐延年又是嘆氣。
他看著曾友為,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曾友為不耐煩的催促道,“說,有什麼事兒你就說。”
“曾醫生,我聽說那個冷家大小姐好像是個單親媽媽,在北歐的時候,就常帶孩子去風醫生的小診所……”唐延年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兩人的關系,恐怕不是一般的親近。”
“呵呵……”曾友為只覺得可笑,更加看不起風晴朗,“攀上高枝又有什麼用?沒有真本事,早晚要付出代價。”
“是,曾醫生,你說的這句話我十分認可,其實當年的那場失敗的手,就是風輕一定會遭遇的事兒,是他高傲、輕浮的代價,而且……”
唐延年搖了搖頭,“這些事兒,我沒跟任何人說過,其實,攀高枝兒利用人脈關系的事兒,風輕那時候就干過,他能起的那些績,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是嗎?”曾友為將信將疑的看過去。
其實,昨天,他還找出了風輕曾經的論文,仔細看了看,那些論文哪怕已經過了三五年,卻依舊讓人益匪淺,這樣的天賦,難道還有假嗎?
唐延年繼續說道,“曾醫生,你知道嗎?風輕的爸爸是我的老師,而且德高重,甚至他曾經也差點就了一名心外的醫生!”
曾友為微微驚訝,“你的意思,那些論文可能有他爸的幫忙?”
“不只是他爸,我們這些學姐、學長,也都出過不力,但是礙于他是老師的孩子……”唐延年搖了搖頭,“算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這個人留不得!”曾友為終于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不管風晴朗是真的有本事,還是只是一個攀高枝的廢,他都不想讓他留下來。
他神凝重的看著唐延年,“唐醫生,你同意我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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