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
自從許靈昀走后,善育堂的工作全權給楊帛畫打理。
第一批的“寶劍”在外界拍出了天價。
用煉鋼法制出的寶劍的銷售目標群從來不是師們,而是那些有些小錢,又裝的地主們。
只要告訴他們,這些寶劍是摻雜了靈骨而煉制的,再加上寶劍確實鋒利無比,便會引得這些家伙們趨之若鶩。
當然,那些人不知道,他們所爭搶的寶劍的原材料,在公主封邑,只不過是用來做洗腳盆的。
楊帛畫賺瘋了,不但將匠人,部曲們的工資都發上了。
甚至還略有盈余。
曾經一襲白的白蓮花現在全掛滿招財紅符,抱著金算盤睡。
前天又傳來了一個好消息,在挨著礦山的小磯山發現了一靈礦。
只不過,以現在的人手很難護住。
楊帛畫只能心不甘不愿的將它封存起來,只等許靈昀回來再說。
滄儀使者的隊伍已經到了京都,等眾人見到聞人皇子時,幾乎要驚掉下。
聞人炎,在短短一月遭遇泡屎,菌子中毒,斷,發,腹瀉后簡直像是變了個人。
最后他實在遭不住了,放棄了所謂的皇室尊嚴,麻溜的坐上了傳送陣。
倒霉如影隨形,他邊的人,也沒有多好過,聞人炎所經歷的,他們邊的人都經歷過了一遍。
懷疑是人為吧,每次又找不到證據。
聞人炎額頭上的一片頭發已經掉了,整個人暴瘦了三圈,其余的人同樣如此。
一片頭,像是干的水了的鹵蛋,腦門反的刺溜人眼睛。
禹皇其實很想笑,但他忍住了。
大殿上,不知道是誰沒忍住,噗呲笑出了聲。
聞人的臉頓時黑如鍋底,青筋暴起。
禹皇輕咳兩聲:“想必是有貴客到來,喜不自勝了啊——”
“還愣著干什麼,開宴——”
不得不說,禹皇的口才沒得說,辦事也辦得漂亮。
等宴席結束后,他暗中派了幾位有名治療謝頂的圣手,去服待聞人炎。
圣手們皆是師,僅過了一天,聞人炎重新長出了一頭烏黑的頭發。
聞人炎旁邊的胖公子哥的湊過:“恭喜殿下,賀喜殿下,殿下的頭發又回來了——”
他話音剛落,就被聞人炎一掌飛出去,在墻上,摳都摳不出來。
聞人炎忍了又忍,他二吧。
接下來的幾日,他橫街縱馬,怒毆百姓,楊春湖上,來全城子相伴,其作風可謂是奢靡無度,窮兇極惡。
期間花費的錢財,都是由宮中出的。
直到在京都鬧舒服了,聞人炎這才與禹皇談論起“回禮”之事。
鑒于,滄儀送來裝運貨的馬車有很多見了屎,嫌太過惡心,聞人炎便將損的那部分丟掉了。
而現在留下來的貨的可憐。
大禹這方是表示,以二倍的數額回禮于“滄儀”。
然而,聞人炎居然獅子大開口,一開口便是十倍。
十倍,這樣的數額幾乎是要掏空大禹一年稅收的一半。
這些世家們怎麼可能答應?
再說了,斗運大比在即,大禹的贏面太小太小,到時候,要是國運輸沒了,大禹也就沒了。
俗話說的好,腳的不怕穿鞋的,都快亡國了,還要從我們里摳出吃的。
做夢,簡直是做夢。
于是,世家與皇帝表現出了空前的統一戰線。
要麼,兩倍回禮你拿走。
要麼,兩國斷,反正最終都要撕破臉。
這一下,直接把聞人炎干懵了,遇到這種況,不應該以舉國之力奉上財,祈求滄儀在斗運大比讓一讓他們,怎麼反而這麼豪橫了。
世家們現在外有虎(諸國),有狼(許靈昀),打又打不過,耍心機也耍不過。
還能怎麼辦,擺爛。
但若是這樣回去,聞人炎已經能想到他被其他皇子恥笑的畫面。
不行,絕對不行。
“等我滄儀之師揮兵北下,大禹可曾能敵過?或者說,你們那所謂的靈芙帝可敢應戰?”
眾位家主忙不疊的應下:“敢,誰說我們靈芙帝不敢?”
“別說是滄儀之師,就算是北荒來犯,我們帝也不帶怕的。”
“靈芙帝雄韜偉略,天下無雙,就問你等可是怕了?”
眾世家眼睛發亮,還有這等好事,能讓那人吃癟。
最好讓應戰,死在戰場上才好。
聞人炎被氣的口疼,區區一個帝,竟敢夸下海口,如此放肆。
“好,好,你們等著瞧!”
當天,滄儀的隊伍便踏上了返行之路。
有關靈芙帝“滄儀笑話,北荒不怕”的豪言已經傳開,不出半日,已經演變到靈芙帝要掃平三國,重振大禹輝煌。
遠在公主封邑的楊帛畫聽到這麼狂放的宣言,金算盤都掉在了地上。
師姐還在上界呢,誰替拉了這麼多仇恨!?
部曲部。
有個漢子站在臺上,大聲問:“帝放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
“大家伙都聽到了。”
“掃平三國,重振大禹輝煌!”
那大漢抬手向下了,示意安靜:“現在的生活,有有菜,頓頓管飽,大家伙滿不滿意。”
“滿意!”
“滿意!”
大漢道:“是的,正是因為我們跟了帝,才有如今的待遇,讓我們離了流民的生活,讓我們也能吃飽穿暖。”
“現在,其他的流民不知道有多羨慕我們呢,破頭都想為帝親兵。”
“大家伙覺得,有這樣的機會,我們該不該稀罕。”
“該!”
“該!”
”為帝效力,是我們的榮耀,帝待我們如此之好,等帝登臨帝位,天下與我們一般的流民也會得到安置。”
“為了我們,為了家人,也是為了天下之人。”
“所以,我們要以帝的目標為目標,和帝同進退!”
“對!”
“對!”
氣氛被炒得高,一片火熱,這群親兵們狂熱虔誠的注視著臺上的人。
大漢喊出最后的一句話:“萬死,不辭!”
眾人接連跟著喊起:“萬死,不辭!”
呼聲,震天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