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巧很不心安。
越想越覺得不舒服。
不可能把坐了五年的顧太太的位置讓出去。
雖說當年辦完婚禮后,便住進了都豪庭。
眾人皆知這套房子是顧項闕的私宅。
住在這里的便是主人。
這五年里,顧項闕從未帶白曉巧去參加過活,也沒有同框出現過。
但白曉巧憑借著自己的手段,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位顧太太。
所以。
眾人皆知是顧項闕的太太。
都羨慕。
但實際上,吃了多苦只有白曉巧自己清楚,和顧項闕連證都沒有領過。
本不算合法的夫妻。
這些年顧項闕只是不想管,但若慕綿回來了,需要坐顧太太的位置,那恐怕顧項闕便會開口了。
所以。
白曉巧現在岌岌可危。
臨了。
起出了門兒。
“媽咪!你要出去嗎?”
小花著媽咪。
其實特別黏媽咪。
特別想沖過去抱著媽咪,像別的小朋友一樣耍賴,想讓媽咪寵。
但知道不可能的。
媽咪是不會對心的。
媽咪總是最嚴厲的。
“把書看了再睡覺,孫媽你監督。”白曉巧說完便出去了。
小花眼地著媽咪。
到底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小腳丫,沒往前邁。
“小小姐,咱們再去看會兒書吧。”孫媽把小花抱了起來。
“我肚子疼,不想看書了。”
“肚子疼?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小花搖頭,“我想睡覺。”
孫媽看出來了。
小小姐就是不想學習。
也罷。
太太不在家,便讓小小姐一會兒懶吧。
這麼大點兒的孩子,學這麼多東西干嘛呢,年開開心心的不好嗎?學習以后還來得及呀。
孫媽把小花放到了床上。
蓋好被子關掉了燈,然后再輕手輕腳的關門出去。
等孫媽的腳步聲消失后。
小花立馬爬了起來。
去開了冰箱,拿了冰塊回房間。
把冰塊放在肚子上。
凍得瑟瑟發抖。
都發白了,小小的在地上發,但還在堅持著,直到一堆冰塊全部化掉,渾沒了知覺。
倒在了地上。
**
白曉巧去了白氏。
這些年,白氏一直是白仙兒在管理。
白老爺是董事長,白仙兒現在是總裁,公司重要的決策都是白仙兒在做。
白老爺基本很出面了。
當然,公司還有白曉巧的份,并不是白仙兒一個人的,他們兩姐妹都是有的。
但白曉巧明面上嫁了人,大家都知道是顧太太,自然不好放著顧太太的份去白氏上班了。
白氏。
白曉巧走了進去。
前臺是認識的,“大小姐好。”
白曉巧頜首,“你們白總呢?還在嗎?”
前臺說,“白總還在辦公室。”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白曉巧去了總裁辦公室。
站在門外。
看著穿著職業裝,坐在辦公桌前忙碌的白仙兒,很有總裁的氣質。
白仙兒這五年鍛煉得很好。
早就不是五年前那個包子了。
現在是個心強大,理事雷厲風行的總裁,把公司管理得很好。
白氏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非常的功。
功得讓白曉巧看到白仙兒時,也偶爾會被上強大的氣場嚇到,心里會畏懼。
白曉巧走了進去。
“姐姐?”
白仙兒抬頭。
正好看到了走進來的白曉巧。
便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起走了過去,“姐姐這麼晚了,怎麼到我這兒來了。”
白仙兒還是很客氣的。
這五年與姐姐往來得。
心里還在芥五年前的事。
但不管怎麼說倆也是親姐妹。
白仙兒不會過分的。
白曉巧四了,“看來妹妹真的很適應這里的生活,把白氏經營得這麼好。”
這話聽起來怎麼酸酸的。
“姐姐要喝點什麼?”
白仙兒去倒了兩杯水過來。
姐妹倆坐了下來。
白曉巧倒也沒問什麼。
只是姐妹之間很正常的閑聊,聊得有些散。
還聊到了白仙兒的終大事。
白仙兒年紀可不小了。
是時候找個對象了。
白曉巧說有合適的人,找時間介紹認識,但被白仙兒拒絕了,“姐,我現在不想談。
而且我現在這樣也好的,我很喜歡。”
“難道你以后都要一個人過嗎?”白曉巧問。
白仙兒卻十分從容,“一個人不好嗎?”
覺得一個人很松弛呀。
的所有時間,都可以自己安排,不需要為了應付另一個人而做出任何的改變。
也不怕生病了沒人照顧,因為有錢。
更不怕老了沒有人養老,因為有錢。
更不怕無語,因為有錢。
“那姐姐呢?你快樂嗎?”白仙兒問。
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有錢了,有份了,有喜歡的人了。
幸福嗎?
是曾經想要追求的理想嗎?
白曉巧沉默了。
知道白仙兒是什麼意思。
在諷刺得到了顧太太的位置,得到了一切想要的,可又能如何呢?自己吃了多苦,自己心里清楚。
白曉巧起了,“你忙你的吧。”
先走掉了。
白仙兒就這樣看著姐姐的背影。
覺怪怪的。
難怪今天只是過來跟聊這些有的沒的?給介紹對象,關心以后老了沒人照顧?
完全不像的風格。
白仙兒長了個心眼兒。
給助理打了電話,“幫我查點東西……”
白曉巧離開了白氏。
坐在車上。
在想剛才與白仙兒聊的那些話。
包括白仙兒的反應。
其實白曉巧今天來找白仙兒,并不是真的來找姐妹聊天的,是知道白仙兒與慕綿的關系。
若是慕綿真回國了。
應該會約白仙兒。
八白仙兒也是會知道的。
白曉巧不確定今天那個背影到底是不是慕綿,所以想來求個心安。
從剛才白仙兒的反應來看,應該是白天認錯了。
慕綿都走了五年了。
怎麼會這個時候回來呢?
白曉巧稍稍放心了。
這時。
的手機響了。
是顧項闕打過來的電話。
白曉巧心中歡喜,“項闕,你怎麼……”有時間給打電話了。
平時他都不主聯系的。
白曉巧真的特別開心。
甚至覺得,花了五年的時間,是不是這塊石頭終于要暖熱了。
結果。
顧項闕的話卻很刺耳,“你怎麼當母親的?小花生病了,你不知道嗎?
大晚上的,你去哪里了?”
白曉巧詫異:???
小花生病了?
可是剛才出門時,小花還好好的呀。
還和說話來著。
哪能說病就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