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來了嘛,都吃吧,菜都放涼了。”說著,沈木木朝謝予使了個眼。
謝予接了的眼神,慢悠悠的招呼道,“都吃吧。”
話未落,胖達就歡呼了一聲,愉快的夾了一塊涼拌木耳,嚼兩下咽下,滿足的喟嘆了一聲。他的位置正好對著那盤涼拌木耳,那味道一直往鼻子里鉆,刺激得他一直流口水,現在終于吃到,他都有些了。
錢顯看兒子滿足的小模樣,也筷子夾了一片木耳,口細,酸咸適中,是一道開胃好菜。
除了這道涼拌菜,其他的菜,錢顯也就只是嘗嘗,并不多吃。兒子吃來是上品,在他這兒,也就是勉強合格。一來,他不重口腹之,吃什麼隨意。二來他常年在各游走,嘗過的菜式多,便不覺得稀奇。三,這菜都放涼了,再好的菜,失了最佳時間,便沒有那般好味道了。
后面上的兩道菜雖是熱的,但也都是家常菜,家常菜做出花來,也就是那個味道,沒什麼意外的。不過,看著自己兒子吃得歡,他總是含笑的眼笑得更彎了,幾乎瞇一條線了。
吃了飯,沈木木便去廚房收拾了。一出門,錢顯就打發兩個孩子出去,還讓阿四在門邊守著。
屋里,兩個人對座著飲茶。
錢顯先開口問,“謝管事聽說西南發現鐵礦山的事了嗎?”這時候他的胖臉上沒笑了,正視謝予。
原本漫不經心的玩著桌上茶杯的謝予,也收了手,“聽說了。”
得了肯定回答,錢顯放松的后仰子,靠在椅背上,道:“是真的。”
“那很好。”
錢顯不說話了,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從袖子里拿出個玉扳指,“永利坊得關門了。”
謝予臉上不見失落,拿過那扳指仔細看過,也拿出個一模一樣的,一并遞還給錢顯。
錢顯接過,將兩枚扳指放在手心把玩著問,“不覺得可惜嗎?”
“有什麼可惜的,這差事了了,正好歇歇。”原本是一個人,過一天算一天的,能博個功名,也算不枉來這世間一遭。現在有媳婦有孩子,就不一樣了,他總想留著命和們一起過些日子的。
錢顯似乎不滿意謝予的回答,又道,“若是一直干下去,你不愁出頭日。”
“出頭干什麼?出頭椽子先爛。”謝予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樣。
“永利坊的人,我這趟回去都要帶走。”
“自然是要帶走的,原本就是你們的人。”
“那位的意思......”錢顯拖著話尾,“是各地的管事都要帶走。”
這話終于讓謝予變了臉。帶走?帶走的意思是......一瞬間,謝予的腦子里閃過許多想法,臉變了又變。
“不過,我勸下了。”似乎欣賞夠了,錢顯才不不慢的道。
他這話,沒讓謝予放松多,“有什麼條件嗎?”
“沒條件。”
“還錢兄明點撥一二。”謝予追問,錢顯肯定是知道什麼的。
“你該謝你有個好哥哥,你那哥哥腦子不大好,打仗卻是把好手,正得寵呢。那位自然不會輕易拿你開刀。”謝予在這茶樹鎮面上是開賭坊,私下卻是幫朝廷買進鐵礦石的。這差事繼續干下去,再干幾年,是有可能在朝廷謀個好職位的。這時候,發現大量鐵礦石,這邊的買賣自然是要停了。下面的伙計還好,但管事的知道得太多,只有做理。和其他管事相比,謝予算是幸運的。
錢顯心里慨一番,開始索要報酬。“我這大大小小也算幫了你幾個忙,你是不是也給我點回饋啊?”在天家跟前幫他說話,在欽差大人跟前幫他說話,他可是幫這謝予說了不話了。合該要點報酬。
“你說。”謝予也坦率。
“你認識一個謝林的人嗎?”
“不認識。”謝三爺開始表演撒謊不眨眼。
“就是那個寫故事的,你當真不認識?”不該啊,這人就是茶樹鎮的!轉念一想,這謝予就是個刀口上討生活的,不知道寫書的也屬正常。
“不認識,你找一個寫故事的干什麼?”
“這寫故事的人可不是尋常人,寫了本武俠故事,京都一多半的年輕人都在看。這還不是厲害的,更厲害的是,他寫的寓言小故事了慧遠大師的眼。慧遠大師給天家講道的時候,引用了幾個。天家也是夸不絕口,京都權貴人家沒家都買了一本。民間傳說讀了那小故事開智,能考狀元。本也不知道是哪個書店老板隨口編的,偏偏京都的百姓信了,都跟瘋了似的,搶著買那書。有些人家買了那書,寶貝一樣供著,就希家中有能考上狀元的。”
“你說說這謝林還真是怪,這賺錢的好時候,他倒是躲起來,找不到人不說,連故事書也不寫了。”
“你姓謝,謝林也姓謝,你仔細想想,說不定認識呢。要是認識,便讓他再寫些故事,要買的人指定能從這排到京都去。”
錢顯是覺得謝予知道什麼,才說了這許多。哪想,他說得口干舌燥的,謝予也沒再多說半個字。挨到下午,時候不早了,才不不愿的帶人走了。
第62章 金子
晚上,謝予點著燈把白天錢顯送來的箱子拆開,一樣一樣的過目里面的東西。
沈木木看了幾眼,東西包得很好,好些都是致的盒子裝著的,只在外面寫了是什麼東西。盒子上寫的字很大,坐在床上能看到有人參、燕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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