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手機遞給林禾的時候,蔣嶠了個小手腳,把后面一頁全部刪除了。
他重新把手機拿過來,點擊撤回,剛剛那頁資料又出現在了文檔里。
“禾禾,我剛剛是怕你傷心,現在你再看看。”
蔣嶠眉眼低垂,一臉老實。
林禾瞧著不敢和自己對視的人輕哼一聲,在眼皮子底下就敢搞小作!
直到看完這頁資料,林禾明白蔣嶠為什麼要刪除了。
因為上面清楚地寫著,在林禾上大一那年,許林恩患上了罕見病,住進療養院。
福家的公司都由他的妻子福馨接手管理。
在林禾大四畢業那年,許林恩徹底消失在大眾視野,有傳言說許林恩病加重,每日離不開病床,自主生活都是個問題。
不管外界如何猜測,福家都沒有對此做出任何回應,這些年來也沒有許林恩的新消息。
福馨和許林恩有一個兒子,雖然有傳福家大小姐和丈夫已經離婚,但沒有人能證實這消息。
這些年福家大小姐沒有任何花邊新聞,一直孤一人。
在文件最末端,調查之人說自己試圖潛許林恩所在的療養院一探究竟,結果那里戒備森嚴,本混不進去。
說來青州那邊也有狗仔,要是那麼好進,也不至于這些年許林恩的病謎。
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調查之人的連日蹲守,還是得到一些消息。
在病房二層住的病人,都是常年昏迷的植人,而許林恩的病房就在二層,很有可能對方這些年是陷昏迷植人的狀態。
當然,這個是一種猜測,只是作為參考。
“按照福家的況來看,當年能讓福馨接手,說明許林恩的狀態很不好,或許許林恩的真如調查所說那樣。”
蔣嶠話里的意思是,這些年調查對付林禾的,可能不是許林恩,而是另有其人,福馨嫌疑很大。
剛剛藏這頁紙的資料,是怕林禾知道這件事傷心。
雖然和父親不聯系,但會認為對方是好端端在生活的一個人,哪想如今在療養院里死活不知……
知道林禾不在乎父親,甚至對其有著厭惡后,這頁資料就沒什麼可藏的了。
至于蔣嶠說的那番話,的確是他的合理懷疑,也是想著寬寬林禾的心。
說一千道一萬,父親針對兒這事,甭管有沒有,總歸有些慪心。
林禾不是在逞強,是真沒把父親當回事,說到這里,甚至沒有半點關心父親的念頭。
想的全是福家那邊況,不管幕后之人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
可見林禾的冷靜。
為什麼蔣嶠總擔心林禾不要他,因為他知道林禾是非常果斷的人。
人越果斷,便越有一份冷,也更加能控制“本我”。
就像林禾,說不在乎許林恩,就是真的不在乎,長的道路中,許林恩這個父親如果出現得早,或許方面會不一樣。
可對方出現得太晚了,林禾已經徹底看淡了。
也不是早晚的問題,說到出現,其實對方現在也不算出現,只不過是被查到罷了。
林母在日記有寫,如果丈夫要求看兒,不會阻攔。
林禾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許林恩,說明對方沒有找過。
如今得知許林恩的消息,林禾更加堅定了自己以前的想法。
許林恩?相見不如不見的陌生人而已。
林禾從不認為自己要謝對方給自己生命,與其說這些,不如說是許林恩在與利益易,是附贈品,談何激?
正如對方的名字一樣,要恩林家,也如媽媽說的那樣,自己的存在就是做好事的功德。
所以這個兒關許林恩什麼事?
林禾沒有傻白甜的善良圣母心,對許林恩最大的善意,就是在提起他的時候,會稱呼一句父親作為代稱。
便也僅此而已。
“療養院管控非常嚴格,派人先盯著,福家那邊我也著手調查……”
既然調查到福家,那就該做些什麼了,進一步來確定對方是周白涂梨他們“聯絡人”的證據,同時深調查福家主要人員。
其中福馨是第一個要查的,其次就是那今年剛剛大學畢業的兒子——福麟。
福馨和許林恩結婚多年后,才生了這麼一個兒子,可能許林恩這輩子就是吃飯的命,兒隨了妻子的姓氏,后面生的兒子也是隨母姓。
說來他這個許姓,還是他爺爺那輩后改的,之前他們家也不姓許。
“這回,下水道也沒那些老鼠的藏之了!”
周白忙著公司業務展開,創建的新公司開局很重要,他忙著做事業,不管是國還是國外,游戲賽道都不是那麼好闖的。
他的人脈顯然不夠,融資都要靠背后的人,可見接下來不得再找尋支持。
涂梨亦然,如今的局面是控制不住了。
等到直播結束后,初一鍛煉得更加,網上再如何抨擊也沒力氣,涂梨發現所有手段都不管用后,就是收到“報復”的時候。
再就是回國的胡蝶,的微商賽道也到了差不多的時候,代理囤貨甩不出去,年也過不去了,一點火星就足以燃全部。
……
那些明里暗里被【那位】控的人,都到了要崩盤的時候,福家若是背后的勢力,想要走自己的計劃就得保住這些棋子。
一旦福家有作,蔣嶠這邊就會捕捉到,福家到底是不是幕后的【那位】,很快就能確定了。
若確定了福家的況,那麼就是蔣嶠和林禾的全面反擊。
持續十幾二十幾年的算計,不好好“回報”一二怎麼能行呢?
林禾跟蔣嶠二人關于福家的況討論了許久,之前對付溫家涂梨等人都沒有討論得這麼久!
可見是真的認真!
蔣嶠和林禾謀著大事,不知“后院”再次起火。
明天周日,放假的十五回到家后第一時間將作業搞定,然后上樓敲響了書房的門。
見父母都在,他用十分悲痛的語氣宣布了一件事。
“初一了!”
蔣嶠林禾:???
什麼?初一還在直播明天才回來,怎麼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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