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河公務繁忙，不能在這裡久留，他抓時間回家一趟看老父親，平時都是很多年才能回一趟。

蘇家作爲世家，年輕一代也是個個出類拔萃，當年從明朝傳到現在，以耕讀傳家，延續到現在，沒有出現紈絝子弟，算是家教很功。

在蘇青雲這一代四兄弟都非常優秀，蘇青雲現在是院士，大哥蘇青山現在已經從南都省裡升遷到帝都，老三蘇青雨是國一家大型醫藥公司的老闆，蘇老四就是蘇青河，他一直在部隊發展，現在已經是將軍級。

下一代的年輕人蘇南晨以前高考時是南都省理科狀元，協和八年制畢業，現在看這發展勢頭以後在學上不會落後父親，兒媳林嵐當時28歲就是南都醫大的博導。

兒只是一個普通的護理本科，看起來與小時候蘇教授對的期差距很大，當年蘇青雲夫妻也是希蘇宜旋能夠考上一所頂級醫科大學，比如協和、帝都醫大、華西、南都醫大、復旦等等，但是沒想到選擇了護理，而且不願意考研，本科畢業就出來工作。

人各有志，也不能強求，家裡就這麼一個寶貝兒，蘇青雲夫妻後來也釋懷了，任由去吧，只要開心快樂比什麼都重要。

現在看起來，閨這是曲線興家，找了個老公居然這麼耀眼。蘇青雲清楚，以楊平這年輕人的能力，院士、諾貝爾是遲早的事，別說以後，就憑現在的學績那是綽綽有餘。

“馬上就是你們的婚禮了，那時我不出空來，但是你嬸子肯定來，叔叔在這裡給你們道歉。”

這些年蘇青河一心撲在工作上，很回家，平時逢年過節也是跟老爺子視頻拜年，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過家，有時候也是讓老婆帶孩子回來一趟。

蘇宜旋立即說：“叔叔你千萬不要這麼說，工作重要。”這些叔叔伯伯真的非常疼，因爲四家只有一個孩。

蘇青雲也是說：“四弟，說這話就見外了。”

蘇青河嘆說：“我們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兒，按道理必須來，但是我這工作二哥你知道的，不多解釋了，要不是常教授的事，我今天哪能回來一趟。”

一切盡在不言中，蘇教授立即招呼吃菜吃飯。

常啓瑞教授負責的是國防重要的項目，他是項目的絕對核心人，可以說沒有他，項目當初本不可能進展這麼順利，現在進行多一半，出這樣的意外，蘇青河心裡也是難，既是對人才的痛惜，又是對項目延遲的擔憂。

千千萬萬的科技工作者沒日沒夜地工作，才讓國家的科技果碩果累累，現在這麼重要的人才躺在病牀上面對百分之百的死亡率，蘇青河心裡還是很心痛，很不甘。

這個侄婿說有一線希，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可能更多是安的話吧，但是這個侄婿的名聲已經在帝都十分響亮，他的幾個老領導時常提起這個名字。

“小楊，常教授真的有沒有希？”飯桌上，蘇青河不免再問一問。

楊平實事求是地回答：“新方法不敢保證多大的功率，但是希很大。”

既然有一線希，就盡萬分努力，蘇青河說：“需要什麼支援的，儘管開口，我們這邊是全力支持。”

——

蘇青河離開南都之前，再一次來到ICU探視常教授，此時已經是晚上，醫院依然燈火通明。

ICU更是猶如白晝，在這裡是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的，醫生護士通宵達旦地忙碌，監控屏幕上有一個病房患者的實時監控視頻。

蘇青河畢竟是領導，再怎麼低調，邊也跟著很多人，書、警衛等等。他讓這些人都在外面等候，以免干擾醫護人員的工作，自己和蘇教授、楊平一起進ICU病房。

常教授現在上連著很多電線，著各種管道，因爲於昏迷狀態，呼吸依靠氣管管呼吸機輔助，不過目前還好，生命徵保持平穩。

國家對人才非常重視，尤其常教授這樣的人才，每年的檢只要有一點異常，都會組織專家反覆討論，但還是有掉的可能。

“希真的有搶救過來的可能，楊教授，拜託你了。”

蘇青河也不能久留，他晚上要坐專機回去，探視完急匆匆地要回帝都。

“我會全力以赴。”楊平與四叔分別時表態。

送走四叔之後，楊平又回到ICU病房，值班醫生向他彙報，最新檢查的病毒抗滴度再次升高。

患者的狂犬病毒抗滴度一直在上升，這讓大家非常興，這說明人免疫系統有機會消滅狂犬病毒，這就是一線功的曙。

其實楊平的這個治療思路非常科學，它抓住了狂犬病的問題的某些本質，將保護大腦視爲核心，以前狂犬病人百分之百死亡，不是不能消滅病毒，而是在消滅病毒的過程中，大腦被損壞了。現在將大腦保護起來，讓免疫系統放心去病毒幹架，一直幹，幹到分出勝負爲止。

只要後面患者的狂犬病毒抗持續上升，中的病毒含量就會慢慢降低。

現在，病毒與人免疫系統的戰爭開始出現逆轉，人免疫系統佔了上風，開始進行大反攻。

不同階段的治療細節不一樣，現在既然人免疫系統開始反攻，那麼治療方案也要變一變。

楊平將短效的米達唑侖換長效的地西泮。當時使用短效的米達唑侖，目的是方便隨時調整劑量，短效的藥作用時間短，一旦調整用量很快會產生效果。

而長效的藥不一樣，即使改變劑量，也要比較長的時間，有時候甚至很多天後，才改變效果。

——

南都附一那邊，這幾天楊平也是一天去一次，患者的況相當樂觀，隨著病毒抗滴度上升，病毒的濃度也是越來越低。

慢慢地，楊平又開始減地西泮和氯胺酮的用量，開始讓患者慢慢從昏迷中慢慢甦醒來。隨著藥逐漸減，患者的昏迷程度逐漸減輕。

有一天早上，患者睜開了眼睛，眼珠子轉幾下，然後眨了眨眼睛。

護士高興得跳起來，立即報告給醫生，值班醫生報告給羅主任，羅主任立即打電話給楊平，楊平聽說患者醒來了，立即趕來附一ICU，此時蘇教授也已經在ICU。

“醒來了，醒來了，眼珠子在轉呢。”羅主任興得像個孩子，拉著楊平往ICU裡面衝，楊平草草地穿上隔離。

“他的名字！”

對著他耳朵名字，看看是有意識地眼球活，還是無意識的，比如大腦神經已經所害，眼無意識的。

羅主任對著患者喊：“常啓瑞！”

喊著喊著，他竟然眨眼睛，而且很明顯他聽懂了自己的名字。

了！

挑戰百分之百死亡率功了，至現在他的病毒在減，他的大腦神經看起來不錯，在病毒與免疫系統進行激烈的戰時，讓神經系統使用冬眠的方式保護起來，這個思路是對的，現在病毒快被消滅，而大腦還是好的。

“小楊，這是不是說明我們的方法有效？”蘇教授也有點激。

楊平點點頭：“是呀，我們功了！”

''那個誰，手機錄視頻，快！打電話給袁主任，讓他也來看看。”羅主任十分激，但是還沒忘記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兄弟。

“將家屬進來！”楊平吩咐旁邊一個醫生。

這個醫生以爲自己聽錯了：“楊教授，請問是將這個患者的家屬進來這裡嗎？”

“是的，快去快回。”

楊平拍拍他肩膀。

很快，患者的妻子被帶進來，因爲如果治療功，常教授見到最悉的家屬時，他的眼神會做出反應。

的妻子顯然也於激中：“教授，醫生，要我做什麼？”

當他看到自己丈夫睜開眼睛好好的時：“這是好轉了嗎？好轉了嗎？”

“對，好轉了，你下口罩，湊近給他看看，然後他，平時你們怎麼相互稱呼的就怎麼稱呼。”患者妻子來到牀旁，抖的手下口罩，然後湊近他。

“老公，老公，是我呀！”

隨著妻子的一聲聲呼喊，他的眼睛眨得更快，居然角了，好像有話要說，但是又說不出來。

“功了！百分之百功了！”

了！

楊平在心裡不斷告訴自己，這個可是自己會診後才臨時想出來的辦法，當時自我覺在理論上可行，沒想到第一次應用於臨牀就取得功。

“拍照！”

“錄視頻！”

“家屬可以出去了，等下我們找你談話，你丈夫有救了，我的新方法功了。”患者妻子還想多留一會，但是已經被一個博士帶出去。

後面不管會不會留後癥，現在反正救活已經沒什麼問題。

“什麼，功了！”

這時染科的袁主任急匆匆地趕來，一邊系口罩的帶子一邊往裡面走，三步並兩步。他看到患者醒來的樣子，真的功了。

“這是世界第一例獲救的狂犬病吧，沒打過疫苗的？零的突破呀，大家別忘記論文。”蘇教授提醒大家。

“第一個，是第一個！”羅主任回答。

楊平站在牀旁盯著監護儀上的數字，一切平穩，想不到真的功了。

“我護士團隊是不是也得了個第一？”

“當然。”

“我呢，麻醉藥可是我用的。”

“第一次用藥是我。”

“診斷是我做出的。”

“治療是我第一個開始的。”

大家也是開心，半開著玩笑，心裡充滿無比的自豪，世界上第一例獲救的狂犬病患者，這能不高興嗎？

“小楊，你看，要不要等穩定穩定，我再向上面彙報？”蘇教授比較沉穩，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已經高興得手舞足蹈。

楊平點點頭：“對，等一等。”

蘇教授也是這麼想，穩重一點好，等觀察一段時間沒事再彙報。

''大家注意紀律，常教授的份比較特殊，大家要保，不能泄出去。”羅主任提醒大家。

所以那些手喜歡發朋友圈的也沒有來，都是老老實實的，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萬一隨意泄出去可是丟飯碗的事，說不定還涉嫌犯罪。

“接下來怎麼弄？”羅主任問楊平，眼前這個年輕人現在在他眼裡，彷彿高增長了幾倍，就像一個巨人一樣。

一個百分之百死亡率的病例，居然被他給整活了，你說這神奇不神奇，厲害不厲害，牛不牛。

“接下來，我們要持續態監測的病毒含量，看看是不是持續降低，一直到最後消失，還是會反彈，這是最重要的。”楊平代，只要現在不出現反彈，預後肯定不錯。

“不能掉以輕心，還要注意其它的問題，比如水電解質平衡，酸鹼平衡，肝腎等重要臟功能，這些基礎問題必須重視，不要在裡翻船。”

羅主任記下來了，他提醒其它醫生護士：“大家聽到沒有，記下來，這段時間大家打起神，絕對不能放鬆，一定要爭取最後的勝利。”

“對，爭取最後的勝利。”大家響應。

半人半神的楊教授現在在大家心裡的形象更加象化了，因爲以前只是聽說，現在親眼所見，將一個100%要死亡的患者是拉回來了。

傳說楊平跟閻王搶人，看來是真的，這個患者就是從閻王手裡搶來的。

這些醫生護士回想起每次楊平站在牀旁，微瞇著眼睛，不是盯著監護儀上的數據，就是瞪著患者，現在看來，那樣子像極了在與閻王談判，如何將人撈回來。

“楊教授，麻煩你等下有空幫我看看其他幾個患者。”

羅主任立即拉住楊平。

那幾個也是基本上沒救的，病因各種各樣，但是病都差不多，都是幾乎沒救的，所有治療幾乎在盡人事。有一個估計已經腦死亡，只是還沒有做評估。

現在羅主任認爲楊平似乎什麼人都可以救，救一個是救，隨便批發幾個也是救，反正人來了，拉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