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漸漸自張逸風幾人後蔓延開來,一陣碎裂聲響傳來。
張逸風微微側目,就見他們後原本保護的雕像,此刻已然徹底碎裂開來。
而在這雕像之中,卻是藏著一尊散發出輝的神像。
這照亮周遭的芒,正是出自於這尊神像。
本來還要將張逸風幾人一掌拍死的魔氣,此刻在神像散發的芒中已經開始迅速消融起來。
「太吾仙帝,就算你留下這些後手又有何用!」
「要不了多久,我就能破封而出,將這諸天萬界都煉我的魔域!」
「屆時,再無人能夠阻止我了!」
魔神的這一縷魔氣帶著不甘的怒吼聲,徹底消散於無。
「吼!」
忽然,此起彼伏的嘶吼聲從四方傳來。
神像的芒並未隨著魔氣消散而消失,反倒是不斷向四周擴散。
無論是張逸風幾人先前斬殺的那些黑鱗怪,還是藏在四方還未出現的怪。
此時在金的籠罩下,均是化作一的黑氣,緩緩消弭當場。
當最後一頭黑鱗怪化作黑氣消散后,這片黑暗空間也終於恢復了明。
映張逸風幾人眼中的,是一個曾有著生活痕跡的地下城市。
他們幾人現在所的位置,便是這座城市的中心廣場。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藍雲抿了抿,滿臉愕然的看著四周的景象。
如今經歷的一切,遠超他先前對帝庫的認知。
不論是這更深層的地下城市,還是剛剛那氣勢恐怖的所謂魔神。
這發生的一切,都在衝擊著藍雲的認知。
他咽了口唾沫,轉頭看向張逸風,眼底帶著求知的。
畢竟從張先生剛剛的言行舉止來看,應該是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
不然也不會那麼果斷的,就將那頭暗中控的人形怪解決。
「藍將軍,我現在所猜到的也只有零星一點。」
「據我的推測,這裡其實並非是真正藏有仙帝寶的帝庫。」
「正如剛剛那個怪所說的,這裡頂多只是那位仙帝留下的庇護所而已。」
「當然實際上這個庇護所的唯一用途,就是讓如我這般想要探索帝庫的人,了解到這魔神的恐怖之。」
張逸風淡聲解釋著。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後也傳來了一聲輕咳。
那神像上的金已經漸漸黯淡了下來。
「無論後來者何人,相信你們此時已經見識過了那太古魔神的恐怖之。」
「若想獲得我的傳承,便需接鎮魔神的使命,倘若要接使命便打碎神像,便可獲得前往傳承之地的憑證。」
「倘若懼怕魔神之威,便自行離去。」
神像中傳出了一陣肅然的蒼老之聲。
這道聲音雖然肅穆,卻缺乏了靈,應當是那位太吾仙帝故意留下來的指引。
隨著最後一句落下,這神像中也不再有聲音傳出。
「張先生?」
藍雲轉過看向張逸風,眼底帶著點點退之。
哪怕是憧憬著為海族勇士的他,在見識到那魔神之威后,也不由心生懼意。
「藍將軍放心,此事我一人接下即可,你不必參與進來。」
「再者此番結束后,我應該也就要離開北海了。」
張逸風說罷,走上前一把將神像死。
隨著神像碎裂開來,中的一道金也順勢附著在張逸風的手背上。
金漸漸凝了一道水滴符文。
剎那間,一道記憶湧張逸風的腦海中,赫然是真正的帝庫所在方位。
同時張逸風也明白了,自己手上的這道符文便是進帝庫的憑證。
若是他能取得太吾仙帝的傳承與寶,在這道符文的約束下,便要承擔起鎮魔神的職責。
除非將太古魔神重新鎮,亦或者徹底斬除。
不然張逸風就要永遠履行這一職責,直至他的生命走向盡頭。
對於這個局面,張逸風其實早就有所預料。
這位太吾仙帝勢必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單從其能拿一整個地下城市的人命來作為傳承的鋪墊就可見一斑。
哪怕是這地下城市的庇護所,生活的都是一群作犯科之人,也足可見這位太吾仙帝手段的狠辣。
張逸風對此也是能夠理解,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何況是面對這太古魔神一般的對手。
眼見張逸風將神像碎,藍雲抿了抿還是沒說什麼。
他已經見識過張逸風的諸多能力,每一次都刷新了他對強大的認知。
事已至此已經不需要多勸什麼,藍雲相信張逸風的判斷。
「既然這裡並非真正的帝庫,我們就先回返海王城吧。」
藍雲微微低著頭,語氣難免有些失落。
此番之行,說起危險也僅僅只是在方才守衛雕像時,他在黑鱗怪的圍攻下了一些外傷。
這等經歷,藍雲完全不覺得自己能擔得上海族勇士的榮譽。
「等等……」
張逸風忽然眉頭一皺,注意到一旁的石壁上,似乎雕刻著什麼東西。
走近查看后就見這石壁上沾染了大片灰塵,將其下刻著的東西藏了起來。
張逸風隨手一揮,一道清風吹拂而過,將灰塵盡數掃清。
而後映幾人眼簾的是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壁畫。
張逸風凝眸觀察,很快就發現了這壁畫似乎與海族的起源有關。
只因在最中間的壁畫上,赫然雕刻著一顆心臟。
結合前後的容可知,這應該就是海族人獨有的海之心。
而在壁畫上,這顆心臟乃是經由一個散發著輝的無面人,贈予到一名人族修士手中。
「看來海族是由人族轉變而來,這個無面人極有可能就是那位太吾仙帝。」
張逸風沉聲說道。
再到下一面牆壁上,則是刻著一名手持三叉戟,頭戴王冠之人踩著浪濤行走在海面上之上的畫面。
「這……難道是我們海族的初祖海神大人嗎?」
藍雲凝視著這壁畫上手持三叉戟的影,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
這幅裝扮與自己義父所說的那位海族祖先,初代王者海神如出一轍。
「從這些壁畫的記載來看,這或許就是海族的歷史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