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氣道：“那也是從前了，眼下這些該您的，怎麼就由著那些畜生糟踐，哪怕、哪怕……您對老爺撒說兩句，老爺不會不管的。”

蕭姨娘緩緩吃著米飯：“安分些吧，又不是不能吃，過些日子，大權落到二夫人手里，日子會好起來的。”

丫鬟說：“二夫人脾氣不好，不像是能當家做主的人，就盼著咱們三夫人將來進門后，好好給您吐氣揚眉。”

蕭姨娘道：“癡人說夢呢，哪家千金小姐，愿意認姨娘為婆婆，若真遇上了，那是我福氣好，不然也是應該的，的正經婆婆在惜園，是司空府的大千金。”

丫鬟輕聲道：“沒看出來，大夫人竟然那麼寵小媳婦，據說這門親事，是連司空府都不知道的，大夫人到底知不知道呢，不然平白無故的喜歡一個鄉下丫頭。”

“放肆！”蕭姨娘立時拉下臉，冷聲道，“你們可千萬管好自己的，不要害了我，什麼鄉下丫頭，是太師府長媳。”

可提起“長媳”，至在家里，大夫人還是韓子淑。

如今夫妻雙雙離家出走，原本天大的事，被昨天宗家來人一鬧，鬧得都給忘了，這會兒大廚房還送了大夫人分例的飯菜，送到秀景苑才想起來，兩口子走了。

用飯前，玉來向母親請安，縱然滿桌菜肴散發著香氣，可桌邊一人獨坐，更得冷冷清清。

“娘，我伺候您用飯。”玉道，“老太太那兒已經去問候了，不必我們過去。”

“你出去吧，見著你，我更沒胃口。”四夫人嘆了口氣，幽怨地看向窗外。

“是，那您趁熱用。”玉欠后，便要離去，但母親又在后住了。

四夫人冷聲道：“你哥聯絡你了嗎？”

玉搖頭：“他們恐怕還沒安頓好，這才幾天。”

四夫人氣得心口發堵：“我以前怎麼不覺得他有能耐，我派人蹲在衙門外，都能給他跟丟了。”

玉心想，指不定那幾個小廝，已經被哥哥買通了，橫豎在母親這里討不到好，不如幫著公子，還能有賞錢。

“下午我自己去，我去堵他。”

“娘，鬧得大了，哥哥如何在場立足？”

四夫人拍著桌子說：“他以為能瞞多久，早晚會被人知道的，他都不在乎了，我在乎什麼，我只想我兒子回來，不能韓子淑那狐貍拐跑了。”

第137章 你傷了？

玉深知母親的脾氣，唯有搬出大伯父來，告誡道：“若是鬧得難堪，丟得是太師府面，大伯父必定不會讓大哥流落在外，不如先由大伯父出面安頓好一切，我再幫母親勸說哥哥回來。”

四夫人冷笑：“他不得我們孤兒寡母滾得遠遠的，還會幫你哥？做夢了，這麼多年韓子淑生不出孩子，他問都不問一聲，你在甄家過得不好，他來關心過你嗎？”

玉不愿和母親分辨，神嚴肅地說：“您心里很明白，大伯父到底想不想趕我們走，既是屋檐下討吃的命，就該有討生活的分寸。今晚您若去堵大哥，在衙門外鬧得天翻地覆，那真就如您所愿，咱們都能滾出去了。”

“放屁！”四夫人怒道，“我生的崽子，沒一個向著我，什麼討吃的命，當年若不是你大伯父不肯從宮里請太醫，你爹能死嗎？”

玉道：“娘……您這輩子，就不能說幾句有道理的話，就不能清醒一回嗎？”

四夫人冷笑：“世人皆醉你獨醒，我是瘋子我是癡人，展大小姐你滿意了嗎？可我好歹在這展家站穩了腳跟，當了十年的家，你呢，被夫家掃地出門，按上私通人的污名，我當年怎麼沒在襁褓里把你掐死。”

玉心灰意冷，淡淡一笑：“您想去堵，就去吧。”

母倆不歡而散，午后大廚房的人來收拾東西，發現主子們的飯菜幾乎沒怎麼，都不由得嘆氣。

軍營里，展懷遷和將士們一道吃罷了午飯，趁著午休要歇一歇，雖說年輕力壯熬一夜不算什麼，但想著今晚回去多陪陪七姜，這會子能打個瞌睡也好。

可惜閉上眼，才要夢，就被屬下在門外喚醒，他困倦地睜開眼，問：“何事？”

屬下應道：“晉王來了校場，請副將軍一見。”

展懷遷立刻起，穿戴好鎧甲，持劍迎出來。

但見幾匹高頭大馬，在校場門徘徊，為首之人，錦華服貴氣人，頭上戴的金發冠，將午后的晃得刺眼。

“末將參見晉王。”展懷遷上前行禮，“不知王爺大駕，有失遠迎。”

“懷遷啊，你回京有些日子了，怎麼不到本王府中坐坐。”晉王翻下馬，滿綾羅錦綢與校場的嚴正肅殺格格不。

“諸事繁忙，沒顧上向王爺請安。”展懷遷抱拳道，“請王爺恕罪。”

晉王說：“皇上即將派我走一趟南邊，我想帶幾個隨護衛，只是好些年不出遠門了，也不知道外頭什麼景，領他們來與你練練手，替我好生調教一番。”

展懷遷微微蹙眉，不等他應答，隨行而來的三名護衛，竟齊齊上前，只見寒掠過，他們都亮出了兵刃。

“王爺？”

“懷遷，你練兵辛苦，讓他們一起上吧，恐怕三個人也未必是你的對手，就不拖延時間了。”

“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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