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甜甜一笑:“別抬舉我,我又不是什麼天兵天將。”
玉說:“在我眼里就是神佛一般,短短幾個月,翻天覆地的變化,我終于有了指,更重要的是,我有勇氣將一切重新開始,有勇氣帶著二嫁的份去做司空府的夫人。不過姜兒,冷靜下來回頭看,這幾個月太多的事,我還是會有些迷茫,覺得不真實。”
七姜問道:“所以,你想替甄家續功德香火?”
玉說:“徐夫人把兒的事都領了回去,甄家其他人,就不歸我管了,面的了結送回去,別在這里占著功德,還后來的人指指點點,算是我為已故之人做的最后一件事。”
七姜答應了:“我來吩咐,張嬤嬤會料理周全,你就別管,不然嬸嬸知道該生氣,倒不是嫌你,而是怕司空府知道了,怕司空府嫌棄你。”
玉笑道:“哎喲,這是怎麼了,竟然能為我娘說話。”
七姜指向不遠正掃落葉的四夫人和玉頌,說:“玉頌都能放下的事,我有什麼放不下,你娘又不是和我結仇,和我結仇的,早不在京城了。”
玉知道說的是老太太和上清,老太太在別莊被伺候得好好的,頻頻有消息送回來,沒什麼可擔心,但那上清,玉都不知道在哪里。
“可能已經被禮親王殺人滅口了。”七姜冷漠地說,“你哥我別管,你也別問了。”
“是,我不問。”
“話說回來,我這半年多,何嘗不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七姜低頭看著藏在層層疊疊華服下全然看不見的肚子,不可思議地笑道,“我竟然要當娘了,玉,我年頭上還在我娘懷里撒呢。”
第602章 能讓展懷遷發狠,是頭一遭
可是話一說完,七姜就怔住了,心里一陣翻涌,好半天才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總是事到了眼門前不得不去應付,連生孩子都是。”
“姜兒……”
“我一個鄉下丫頭,竟然能單獨和皇上說上話,去為貴妃娘娘全什麼。玉,不瞞你說,我常常醒來時,看著床帳上是刺繡而不是我娘的補丁,會恍惚自己到底在哪兒,在做什麼。”
這話玉是信的,莫說七姜從生活了十七年的家突然來了京城不適應,便是,僅僅去甄家三年,回來這些日子,也常常會在醒來時恍惚,真的回來了嗎。
不過,這些話說出來,七姜痛快了好些,深深吸口氣,打起神說:“漂亮話誰都聽,但我真沒什麼能耐和本事,不知道將來能幫你哥,或是幫太子妃娘娘做多事,可如今大話都說出去了,我總得給自己撐著面子。”
玉溫和地說:“將來你若實在煩了這京城的一切,就瀟瀟灑灑地走,千萬別勉強自己,可我相信,二哥一定有法子讓你過得開心。”
七姜含笑點頭:“至還有你們,有太子妃娘娘有郡主,我們村里的姑娘都嫁得早,稍稍長大些心里有了事,們就已經嫁人見不到了,我雖然有哥哥有爹娘,可一些心里的話,還是和你們才說得上來。”
說完這話,只見不遠,玉頌將掃把遞給小師傅,提起擺跑來,大大方方地問姐姐和嫂嫂討茶水喝,玉剛給妹妹斟茶,外頭一聲巨響,嚇得四夫人手里的掃把都掉了。
七姜起張,但什麼也看不見,問道:“外頭怎麼了?”
四夫人也來到孩子們邊,后怕地嘀咕著:“聽著像是打架,什麼人跑來廟里大不敬。”
但很快,映春就進門來,一臉復雜的緒,顯然到過驚嚇,揣著的手都微微抖著,說道:“夫人,方才有刺客,他們要闖進寺院里,但不知又從哪里冒出人來,把他們全按下,這會兒都抓走了,我們一個隨行小廝了傷,已經先送回去療傷。”
四夫人大驚失:“刺客,什麼刺客,要刺殺誰,我、我們嗎?”
映春哪里知道這些,聲音地說著:“四夫人,他們來去匆匆,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壞人已經被抓了。”
七姜不等這頭說完,霸氣地走出了禪院,一路到了寺門外,果然見一些打斗的痕跡,自家下人則在收拾東西、安驚的馬匹。
“夫人,我們先回府吧。”大管事上前來,也是滿臉的驚魂未定,好在跟著展敬忠見識過不世面,還能穩得住,說道,“恐怕是老爺或公子,又或是司空府為您和夫人小姐們安排暗衛保護。”
“懷遷的手下,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
“恐怕不止,夫人,司空府權勢之大,恐怕您還沒見識過,如今老爺和公子都不在家,就是司空府接管咱們府里了。”
七姜回眸,見玉跟了出來,也聽見了這話,到了邊后,輕聲道:“大伯父雖是前紅人,但基尚淺,司空府樹大深,能力遠在展家之上。這些年因不愿卷太子外戚的嫌疑,低調收斂,有些人就以為,司空府已經大不如前了。”
即便如此,七姜也不愿給外祖父和舅舅們添麻煩,早早帶著家人回太師府,直到午后,何世恒親自來探,果然上午在伽藍寺保護一眾眷的暗衛,都出自司空府。
聽完何世恒的解釋,待四夫人和玉頌離去后,他才對玉和七姜說:“審問之下,他們說什麼,是知道展家夫人有了孕,卻不是來殺人抓人的,就是要讓你驚嚇或傷了你,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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