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天,朝廷要找我要這修路錢,這筆錢,得留出來。”李桑再嘆了口氣。
“這錢……”顧晞話沒說完,就卡住了,這錢,大哥是說過,只是沒提要收多,這錢也確實該收。
顧晞話鋒一轉,“你留了多?”
“一半吧。”
“那還有多凈利?”顧晞皺眉問道。
“沒了,要是算上天災人禍,比如馬突然死了,騎手出事兒了,或是大風大雨,淋了包裹信件,或是丟個一包兩包信,或是失了火什麼的,那就虧了。”
李桑瞄著提著提盒的小廝從外面急奔進來,將杯子往旁邊推了推。
“了?中午沒吃好?”顧晞看著李桑問道。
“不是,我們丐幫的規矩,要尊重飯菜。”李桑隨口胡扯。
顧晞失笑出聲,“這規矩好,那咱們不說話了,好好尊重尊重這飯菜。”
吃了飯,顧晞吩咐推開門,又讓人溫了酒,兩個人對著后面雖說不大,卻布置的賞心悅目的小園子,抿著酒說話。
“你今天高興?”李桑側頭看了眼顧晞。
“是。”顧晞笑起來,“你看出來了?正要跟你說,咱們算是報了一箭之仇了。”
“嗯?”李桑剛抿了口酒,尾音上揚看向顧晞。
“武懷國,江都城那位武將軍。”顧晞解釋了一句,“布了網,借刀殺人還不夠,還要自己舉刀殺了我,這事兒,總不能一聲不響就讓它過去。
武懷國這個人,一心一意要再打到建樂城下,這些年咱們和南梁好,武懷國沒上折子給他們皇上,說朝中諸人鼠目寸,貪圖安逸,誤國誤君,和北齊好是養虎為患,甚至點名道姓,某某是國賊,惹得南梁朝中群臣,十分厭煩。
我把他私遞給江寧城邵明仁的那封信,略改了幾個字,放給了他指名道姓的那位‘國賊’。
從春天里,武懷國就開始上折子解釋他寫信給邵明仁的事兒,可這事兒,他怎麼解釋得清?南梁朝廷里,厭惡他的人又實在太多了,借著這個機會,要報一箭之仇的人多的是。
解釋到上個月,南梁那邊已經另委了人鎮守江都城,調武懷國回杭州府待查。”
顧晞話沒說完,就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沖李桑舉了舉杯子,“我可是有仇必報。”
李桑嘆了口氣,將杯子往空中舉了舉,“武將軍是個好兒,他治下的江都城,很公道。”
“嗯,以后平了南梁,要是武懷國還活著,又愿意效忠,大哥肯定愿意重用他。
別擔心,新點去的也姓武,武懷義,在兵部做了七八年的侍郎,明能干,聲很不錯。”
“兵部?紙上談兵?”李桑有幾分心不在焉。
“那不至于,武家人都會打仗。
武懷義也是自小在軍中長大的。前兒,大哥還擔心這個武懷義比武懷國更會打仗。”顧晞說著擔心,卻是半分擔心的模樣也沒有。
李桑看著他,片刻,移開目,嘆了口氣。
那位明顯手握重權的大皇子擔心武懷義更會打仗,北齊和南梁,又要打起來了麼?
也是,太平了幾十年了。
唉,米瞎子最厭惡打仗。
“對了,差點忘了。”顧晞欠,話沒說出來,先笑起來。“有件事,我就是跟你說說,你覺得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是大事。”
“嗯,你說。”李桑點頭。
“范平安找武懷國聯手,襲了我,范平安是江都城的諜報總管,這事兒,江都城的諜中間,還有誰參與其中,有誰知,或是,武懷國通過范平安,挖出了哪些諜,極難清查,我就把整個江都城的諜,全數撤回,換了新人。
撤下來的這些人,我原本的意思,是不追查不追究,還放他們回軍中效力。
可大哥的意思,這些人久離軍中,又都上了年紀,回到軍中難有作為,倒不如找個地方,還讓他們做諜報的差使。
大哥就想把這些人放到你這里,借著你這郵路,查看各地吏治民。
大哥就是隨口一說,我還沒答應,你要是覺得不好,有的是讓他們效力的地方。”
“好。”李桑答應的快而干脆。
“嗯?”顧晞兩眉抬的老高,“你聽清楚沒有?”
“聽清楚了。文四爺挑給我的那些騎手馬夫中間,誰知道都是什麼人。
我不管這些,不想管,管不了,也無所謂。
不過有句話要說到前頭。
你,或者別的人,文先生,文四爺,潘七公子,或者其它誰誰,不管是誰,薦進來的人,我看中了就要,看不中就不要。
在我這里干活,干不好就卷鋪蓋走人,不管誰的人。
還有,不管因為什麼,都不能耽誤干活,真要耽誤了,我請他卷鋪蓋走人,你別來找我說項,找了也沒用。”
“那是自然。這些人除了我,就是守真知道,到時候,讓守真薦人過來。”頓了頓,顧晞接著道:“潘七要是往你這里薦人,一個都不能要,他這個人眼瞎耳聾,經常被人用到團團轉,還渾然不覺。”
李桑斜瞥著顧晞。
這句被人用到團團轉,是說呢?
“我還是跟潘相說一聲吧。潘七這個人,就一條好,聽話。”顧晞擰著眉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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