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脈搏跳來看,虞秋并未說謊,但真假,云珩還需自己查明。只是虞秋說被人脅迫仍不愿意給他下毒這一點,讓云珩詫異。
他確定實際接中虞秋不曾有機會對他下毒,難道是夢中夢的事都發生了,夢中下毒不無可能。
將虞秋放回床榻上,云珩掃了眼上糟糟的裳,解開了蒙眼的薄紗收袖中,然后重新近虞秋,輕聲道:“今日你所言,我暫時信了,別的我不與你計較了,但這夢的事須得弄個清楚。”
要查夢的事,唯有一個切點,就是虞秋。
他一個大男人,如何接近一個大門不出,一門不邁的養姑娘只有一個法子。
云珩覺得這法子自己太吃虧,但一想虞秋那句斬釘截鐵的“我不喜歡他”、“我煩死他了”,還有那句“不如死了算了”,又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了。
虞秋沒有靜,他也不需要虞秋回應,繼續道:“我再給你幾次機會,你若改主意了要對我手,可要抓住了。否則,我就……”
他意識到自己想說什麼,停住,皺了眉頭。
第23章 選妃
蕭青凝被蕭夫人喊去是因為蕭夫人許久沒看見了, 高門大宅里的婦人見識多,姑娘家稍微離眼就不放心,于是特意讓人去找了蕭青凝, 將人拘在邊見了幾位夫人,才放回來。
回來時又被公儀孟月拉住問與虞秋是怎麼回事,蕭青凝不想虞秋來往的事傳外祖父耳中, 就多說了幾句,才得以。
“小姐還在睡, 沒人靠近過。”守著的丫鬟說道。
蕭青凝掀簾進去, 見虞秋平躺著,雙目閉, 神態安詳, 除了七八糟的床榻和皺的裳, 其余并無異常。
只是……這也太了。
蕭青凝隔著一段距離駐足,努力回憶了下蕭玉烽第一次醉酒的景, 心中默默安自己:蕭家人都這樣,很正常。
這邊照顧著虞秋, 沒多久, 伴著匆忙的腳步聲,蕭夫人的焦急的聲音傳來:“青凝!青凝, 你在哪兒”
未及應聲,蕭夫人已看見守著的丫鬟,徑直推門進來,先是抓著蕭青凝上下檢查了一番, 再急道:“可見著虞秋了”
蕭青凝見母親神不安, 三言兩語把虞秋醉酒的事告知于。
蕭夫人聽聞虞秋就在里面, 愣了一愣, 然后低聲道:“男眷那邊出了些事,娘再留些人在這里,你與虞秋好生待著,先不要出去,哪里都不要去。”
虞秋腦袋暈沉,察覺口中有溫水浸,本能地咽下,潤過后神智終于回籠。
四周安靜,窗外有鳥雀啼鳴聲傳來,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府中安睡的。興許是睡得太久了,頭腦有些發懵,便沒睜眼。
“該醒了,以前二小姐飲多了就是這樣,半個時辰一定能醒。”
“已經過了半個時辰。”
“該醒了啊……”
剛睡醒,虞秋反應慢,好一會兒才聽出蕭青凝的聲音,霎時間,茶樓中聽見的許伯騫的謀劃回在腦中,虞秋神一震,騰地坐了起來。
作太急,剛坐起眼前就一陣眩暈,急忙撐住床榻合了眼。
“醒了!可算是醒了!”丫鬟松了口氣。
待眩暈過去,虞秋扶著額頭睜開眼,看見蕭青凝坐在床邊,顧不得上的乏力了,急忙拉住的手,“你沒事吧”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
虞秋聽語氣平淡,仔細打量了的神與著,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絕不會就這麼安靜地坐在這里的。
安心的同時心中生出些竊喜,拉著蕭青凝的手靦腆道:“你真的一直守著我啊你真好,我就知道我沒看錯。”
蕭青凝未直接回答,而是掃一眼,沉靜道:“先把你自己整理好。”
虞秋在的提醒下低頭看了一眼,瞧見自己凌的裳,猛然記起自己是中了春藥的,急忙攥住領口往床榻里了。
確認上沒有異常,沒有燥熱,裳也好好的,虞秋左右看看,讓人全都退了出去。
腦子里糟糟的,靜坐著回憶了下,記起做了夢,夢見了云珩,扯著他裳要往他上撲……是個春夢!
虞秋瞬間漲紅了臉,春藥果然是害人的東西,不僅讓人癱無力,還能人失去理智做這麼殘忍的夢……太可怕了!
忍著臉頰滾燙回憶了會兒,這個春夢隔了紗一樣若有若無,記得不是很清晰,應該真的是自己的夢,不是云珩的。
還好不是在云珩的夢里對他出手輕薄,不然真的沒臉活了。
虞秋勉強放下心,好不容易把云珩從腦子里趕出去,想起后來還夢見了爹爹,對著他哭了好久。
哎,不管是酒還是春藥,都不是好東西,以后再也不能了。
“奉勸你最好把裳全部下來重新穿一遍。”蕭青凝的聲音在外間響起。
“哦……”虞秋朝外瞟了一眼,躡手躡腳去放紗帳,看著殘缺不全的紗帳,撓了撓臉。
公儀將軍府,這麼節儉的嗎
勉強遮好了紗帳,這才明白蕭青凝為什麼這麼說,實在是里外的裳全都系了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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