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相貌、,所有的,作為一個男子來說。”
出和相貌不必多說,皇室中人,這兩點的出眾毋庸置疑。至于麼……
虞秋還得借他的手保命,只得閉眼吹捧:“自然是絕無僅有的好。”
云珩道:“也不盡然。神仙姐姐可知曉孤為何屢次夢見屠殺”
虞秋一直不敢提先前看見他兇殘夢境的事,就怕他對自己也起了殺心,沒想到云珩本人提起來了,頓時心生警惕。
“因為皇室子孫多惡癖,往前數代,開國先祖好殺戮,每攻下一城就要屠盡城中所有將士和壯漢,稱帝后只要心有不快就將員隨意抄家。后來的皇帝,有的好,奪臣妻搶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有的好垂釣,遇見大字不識卻擅垂釣的老翁,直接給人封了尚書令。種種荒唐,國運能延續至今,都得托功于開國先祖的兇名與數代忠臣良將。”
這些皇室怪聞虞秋均未聽說過,聽得了神,連之前的窘迫都不記得了,直直著云珩。
“幾十年前,江山遍地烽火,先帝力挽狂瀾穩固山河,臨死前曾立下規矩,后世皇子不可輕易冊封太子,須得經重臣考核,確定對方沒有荒誕惡癖方能立儲。”
云珩語氣平常,娓娓道,“我八歲那年知曉此事,從那時起,就開始偽裝。必須要偽裝一個臣子敬重的皇子,否則是無法繼位的。”
“無法繼位當皇帝,很多事就不能放手去做。神仙姐姐,你能懂嗎”
虞秋不懂,云珩這是承認他所表現出來的儒雅隨和,都是為了當皇帝營造的的假象了那他偽裝起來的是什麼是弒君奪權的惡念
不敢問,加之是神仙,不能不懂,只得做出恬然狀輕輕點頭。
云珩笑起來,俊俏男子在燭燈下衫不整地對著自己笑,虞秋覺那中了春藥般的燥熱重新升了上來,燒著的心窩,又臊又惱,轉過臉裝作看不見云珩。
怕云珩繼續這危險的話題,這不是一個普通人能聽的,況且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出破綻,于是試圖轉移云珩的注意力,“太子要選妃了,可是已有心儀之人”
云珩收起笑,可笑意仍在眼中漫漫回著,顯得目格外輕,回道:“的確是有了。”
這個話題很安全,虞秋放心了,追問道:“是哪家姑娘”
云珩看不見虞秋的表,便盯著擱在桌面上的雙手,那雙手宛若暖玉做的,在燭下泛著層。
他含笑晏晏道:“戶部虞侍郎的千金,虞秋。”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讓虞秋沒能反應過來,停了一下,呆愣問:“你說誰”
“虞秋,虞行束的兒,蕭老太尉的外孫,蕭青凝的表妹。”
云珩瞧見那雙手慢吞吞抓握起來,指關節都泛了白,心想著那雙眼興許又要氣出淚水了,聲音就越發的溫愉快,“我想做我的太子妃,神仙姐姐覺得如何”
虞秋腦袋一陣眩暈,覺得云珩一定是在說笑,不然就是耳朵出了問題,這怎麼可能滿打滿算才見了云珩三面。
虞秋手上的指甲使勁抵著手心,努力維持平靜,“不合適吧……”
“哪里不合適”
哪里都不合適啊,太子妃至要出名門吧而且嫁給云珩,同吃同住,白天夢里都得面對他,和送死有什麼區別一定要說的話,就是嫁給他能死得更快!
說什麼都得讓他消了這心思,虞秋深吸氣,只當要說出口的人不是自己,道:“出低微,格弱,為人十分蠢笨,那張臉是還能看,可那是腦子換的,華而不實!無論哪方面都比不上高門小姐,更配不上太子這樣卓越超然的龍之軀!”
“孤可不這麼覺得。”云珩向后一靠,隔著垂紗直視著虞秋,朗聲道,“虞家小姐容貌絕佳,是蕭太尉的外孫,四品文臣的嫡,這出足夠了。”
“再說,弱與善良在某些方面極為相像,與其說弱,不若說是溫婉和善、不與人計較。”云珩說得很是流暢,本不需要思考與停頓,“至于蠢笨之名,只是各人眼界不同造的假象,某些人心狹窄且人云亦云,妄圖踩一腳以彰顯自己的不同罷了。”
“……”虞秋聽得有些迷茫,是……這樣的嗎也不愿意這麼說自己的,可兩輩子以來,別人都是這樣說的,緒低落時難免也會這麼覺得……
“神仙姐姐”
虞秋回神。
好險,要不是這說的是本人,差點就要信了。
虞秋著心口,把他那番話拋出腦海,提醒他:“其他的暫且不說,蕭太尉可是不認這個外孫的。”
“等了太子妃,認不認就由不得蕭太尉了。”
虞秋:……好有道理。
但這并不能讓虞秋心,想要的是兩家解除隔閡,不是這種皇權迫下的表面親和。這種強迫來的和好,其實也是能做到的,比如以死相。
可這除了讓蕭太尉越來越厭惡他們父之外,并不能從源上解決問題。
虞秋清清嗓子,擺出神仙姐姐的高冷姿態,勸誡道:“親這種事,要兩相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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