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魂不守舍的,聽見外面云瑯的吵鬧聲,把他喊了過來,好聲問:“五殿下,你知不知道靖國公府的事是怎麼回事啊”
云瑯理所應當道:“我皇兄做的啊,別看這事表面上與他沒有一點關系,其實就是他的手筆沒錯,肯定是誰又惹他不高興了,這幾日要躲著點他了。”
有了他這句話,虞秋才突然想起來,許伯騫出事時,正好就是說不喜歡云珩那日。
是惹云珩不高興了嗎
想把這個問題確認一下,想去見云珩,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糾結了幾日,連做夢都夢不見云珩了,兩人就好像突然間斷了聯系,陌生人一樣。
虞行束在忙碌中發現了異常,問:“與太子吵架了”
虞秋飛速否認,“沒有,他、他太忙了。”
云瑯悶久了,也覺得煩躁,“皇嫂,我好無趣啊,咱們去找皇兄吧,我寧愿挨打。”
虞秋躊躇不決,“你知道他在哪嗎”
“讓平江去問唄!”
虞秋沒了借口,讓平江出去了一趟,晚些時候,平江回來了,沒說云珩在哪兒,但是直接將人帶回府來了。
到的時候,云瑯與虞秋正在小石橋上爭吵。
虞秋遠遠看見了云珩,立即停下,道:“不怪你了,別說了。”
云瑯不服氣,不肯罷休道:“還當是多貴重的東西,不就是一個玉佩,也值得你生氣回頭我還你!”
“都說不怪你了。”
云瑯的聲音比還大,“你就是怪我了!”
云珩走近,對著虞秋笑道:“這是在吵什麼”
縱然虞秋做了許多猜想,也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好似完全不把那事放在心上。
也是,那對云珩來說只是一個夢。
可惡!憑什麼他能完全當作是夢,不放在心上,自己就要心緒不寧,看見他就想躲
不能跑,想知道云珩對到底是什麼。
虞秋還在醞釀勇氣,云瑯已經說道:“我把皇嫂的玉佩弄掉水里了,你要打就打吧!”
“一塊玉佩而已,我打你做什麼。”云珩仍是笑著說。
虞秋瞅著他,握的手中出了汗,張開手指重新握上,小心翼翼道:“好像是你送我的那塊……”
云珩臉上的笑凝固了一下,轉瞬恢復正常,道:“丟了就算了,以后再送你別的。”
他是生氣了吧虞秋聽了蕭青凝那番話后就變得疑神疑鬼,總是掉許多細節,這時候捕捉到云珩的異常反而不敢相信,懷疑是不是看花了眼。
云瑯同樣驚訝,替虞秋問了出來,“你不生氣不會打我嗎”
“我怎麼會因為這事打你。”云珩溫聲說道,他目從兩人臉上掃過,看見虞秋那明顯的驚訝的表,原本的決定在這一刻被拋飛,反口道,“是阿秋保管不利,要罰也是罰才對。”
聽他說話的兩個人全都愣住,云瑯腦筋活,很快歡呼起來,“終于要罰我皇嫂了!”
虞秋:“你、你怎麼……”
怎麼突然不裝了以前不是明面上什麼都不計較,只會暗中下手威脅嗎……
擺到明面上了,要怎麼應對啊!
云瑯與虞秋是兩個極端,終于有人能會到他的痛楚了,可把他高興壞了,一個勁地慫恿:“打!皇兄,使勁打!竟然敢把你送的東西弄丟了,膽大包天,快把打哭了!”
虞秋要氣死了,以前云瑯求保護的時候說得那麼好聽,現在到落難了,他就幸災樂禍。
云瑯那子是誰都跟他認真不起來的,虞秋一甩袖子朝他打去,道:“你走開!”
“就不走,就要看你挨打……”云瑯唯恐天下不,正高興,瞥見了云珩朝他遞來的眼神,肚子一,聲音卡住了,“走就走唄,誰稀罕看熱鬧了。”
那一眼讓云瑯意識到人家說的罰是在逗樂,可萬一引火燒到自己上,那可是實打實的罰。他閉上,飛快地消失在小橋上。
云珩低頭朝水面看了看,池水清澈,看不見底,唯有幾尾游魚相互追逐。估算了下,這水約有半人深,玉佩能撈上來,就是太耗時費事。
前幾日虞秋那句“不喜歡”,著實是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所有啊的全部熄滅。
他找點事發泄了怒火,冷靜下來后本想就這麼算了,一個姑娘而已,不值得讓他費心思討好。
反正他也只是有點興趣。
兩人本就各有目的,這次就當是他想多了。
是他又一次想多了。
消失已久的理智重新占據大腦,他不打算與虞秋糾纏了,但該查的事還要繼續。
來見虞秋對他來說也沒什麼難的,扮演個關懷太子妃的太子而已,他最擅長的就是偽裝了。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除了知曉他送的鴛鴦玉佩被弄丟了剎那,以及他說不會生氣時虞秋臉上的驚訝。
……
他憑什麼不生氣
“下去撿起來。”云珩冷漠道。
虞秋左右看看,橋上這會兒只有他們兩人,目瞪口呆,“你讓我下去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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