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不需要人給他額頭,他需要抱抱。
虞秋被抓住手臂跌坐在了云珩懷中,手上的腰往前一提,整個人就趴在了云珩上,寬大的擺鋪在了云珩雙上,又從他側落,垂在了半空中。
“當心磕著我了。”虞秋又一次被他嚇到,屈了下,兩手撐在他口,低聲抱怨著。
“我什麼時候磕著過你”
虞秋拖著嗓子“嗯——”了一聲,抬著一只手臂在扶手上輕磕了一下。
云珩垂首看著,回以清澈純善的眼神。
腰上的手一,虞秋子晃,仿佛要被云珩掀翻下去。全都在云珩上,被翻過去,就是腰背抵在靠椅上了,想著就知道會磕得不輕。
虞秋一聲尖,雙臂急急摟住了云珩的脖子,使勁將他住。
云珩配合著被回去,虞秋高興,笑彎了眼睛,豎起一手指頭在他口點著,道:“你別嚇我,當心我生氣了。”
的警告適得其反,云珩立即又來了一下。
這下靜稍大,虞秋摟著他笑鬧著,擱在他上的腳猛地一蹬,“嘩啦”一聲,桌上堆著的奏折被踢散,好幾本落在了地上。
虞秋控制住云珩扭頭回,一驚,急忙要從云珩上起來。
云珩將摁回來,道:“就想我陪你玩,不理政務是吧行,答應你這擾君心的妖后。”
虞秋食指在他口重重了兩下,又一次按著他想要起來。
被云珩這樣說都快要習慣了,哪回早朝前他不想去應付那群大臣了,都要摟著虞秋說上幾句這種話。
什麼勾著他不放的狐仙,要吸食帝王氣才能化形的小花,什麼恥說什麼,好幾次虞秋都想把他從榻上踹下去。
虞秋慚愧是因為被踢翻的奏折,才不是云珩的話。
兩相對抗了好一會兒,虞秋急了,惱怒道:“你還胡來!”
云珩的表也變了,“那是看完的,盡是些廢話。”
局勢眨眼間門就變了,虞秋訕訕地“哦”了一聲,撐起的子重新趴了回去,摟著云珩,將臉在他脖頸,乖順得不得了。
虞秋若無其事地問:“嗯……都是什麼廢話啊”
云珩冷聲冷調道:“說九江知府有個兒,傾國傾城,能歌善舞,想送進宮里和你做個伴。”
殿中靜下來,外面的雪花似乎大了些,約能聽見落雪聲。
隔了會兒,虞秋假裝沒聽見他的氣話,甕聲甕氣道:“明日休朝,你就不用早起了,我不催你,陪著你睡個夠,好不好啊”
云珩:“南面的巡督讓人快馬加鞭送來了些那邊才有的瓜果,朕等著呢,要是合口味,就調遣將士專門開辟一條道,日后好往返運送瓜果。”
虞秋聽他說著不著調的事,知道他的氣不好消,悄悄扯了扯他裳,無聲地認錯。
云珩不理,繼續道:“還有南蠻那邊,地廣人,大片土地都荒廢著,朕早晚得發兵過去,把那邊的人全殺了……”
虞秋額頭在他下上蹭著,聲道:“別說氣話啦……明日我想出宮走走,你先把正事理完,陪著我出去,好嗎”
“西邊也有個絕人,據說家傳使然,善生產,想送進宮來給皇室開枝散葉……”
還沒說完,虞秋忽然被點醒了一樣,抬起頭打斷了他,“我前幾日看玉碟,發現你們家的人大多壽命不長,你可不能和他們一樣,你以后要平心靜氣,努力長壽。”
云氏江山傳了百年,中間門出過明君,也出過不荒誕昏君,但加在一起,活過五十歲的,不超過五個。
大半是自己把自己折騰死的,還有一小半是被后妃或者看不過去的臣子、百姓刺殺的。
虞秋前幾日就想叮囑云珩的,被別的事打岔忘記了,這會兒被他點醒,慎重地提醒他:“我們家除了我娘是病故的,其他人都是很長壽的。你要多多養生,可不能比我先走,不然我該被人欺負了。”
“心要放寬闊了,不能總是生氣記仇,生氣短壽的……”
“我哪一天要是真死了,也是被你氣死的。”云珩這下真的被氣到了。
他架在桌案上的腳收回到地面,著腰板坐起,懷中的虞秋被迫直起了子,側坐在了他上。
云珩攬住,抓著的手指道:“我家人短命我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說掰扯就掰扯,云珩制住虞秋,一個個與數過去。
掰算到最后,總結出來,云氏皇帝,除了自己作死和惹怒人怨的,正常死亡的皇帝壽命都不算短。
虞秋聽著聽著就笑了起來,道:“你家可真是一百年都出不了兩個正常人。”
覺得自己是條魚在水里淹死的、胖死的、喝水嗆死的、耍花槍把自己死的,真是什麼花樣都有。
云珩遲疑了下,默認了這個說法。
虞秋又笑,把自己的手塞進他手掌里,問:“明日與我一起出宮嗎”
難得提玩樂的要求,云珩當然是答應的。
“那你得先把那些解決了。”虞秋指了指桌上另一堆奏折,很多,是翻一遍,說也得耗費半個時辰,更不用說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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