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準備轉回家的時候,姜婉晴住了。
“柳大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眼圈紅紅的?”
家丑不可外揚,柳氏趕扭過了頭,勉強的笑了笑,“沒什麼,剛才風大,把眼睛給瞇住了……姜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姜婉晴早有準備,拿出一尺布料笑道,“聽聞柳大姐繡活很好,我正想給家里的三個孩子繡件裳,所以來請教一下。”
雖然李大伯家跟姜婉晴他們不怎麼對付,但李大和柳氏平常還算安分,對他們也一直很客氣。
“哦,好吧,那你進來吧。”柳氏沒有拒絕,推開門,讓姜婉晴進去了。
一進門,姜婉晴就看到院子里堆放著的一麻袋豆子。
磨盤上,還有正在磨著的豆漿……
李大從屋里出來,裳被汗水浸,里還在催促著,“你怎麼出去這麼久,我娘說了,這些豆子明日一早就要磨完,你還不快點!”
“知道了。”柳氏表麻木的回了一句,“姜姑娘有事找我幫忙,你先一個人磨一會兒,我待會兒就來。”
李大一聽,立馬不悅起來,“這麼多豆子都磨不完,你還幫人家干活,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聞言,方才一直忍沉默著的柳氏突然抬眼看著他,開始控訴起來,“你也知道這麼多豆子,我們本磨不完,那你為什麼還要答應爹娘!他們有這麼多兒子,難道只有我們能給他們干活嗎!”
“你居然說我爹娘?!”李大向來愚孝,對李大伯和張氏的話言聽計從,從無違抗。
柳氏捂著臉哽咽起來,“你要打就打死我吧,也省得你娘把我當牲口一樣使!我不就沒給你家生個孫子嗎!”
眼看他們夫妻兩個就要起手來,姜婉晴只好上前拉開他們。
“那個,你們先別吵了,我就問柳大姐一點小事,很快就走了,不會耽誤你們干活的。”
李大憤憤的扔下汗巾,去廚房喝水去了。
柳氏把姜婉晴帶進屋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真是對不起,你一來就讓你看見這些煩心事……”
“沒事,柳大姐,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家里的事都是你一個人心,還要照顧李丫,真是委屈你了。”姜婉晴握著的手,表現出了極大的同和慨。
柳氏不想把自己的悲慘展現在外人面前,趕干了眼淚,“好了好了,姜姑娘,你不是來學刺繡的嗎,我們趕開始吧。”
這時,姜婉晴才說出了自己的真實來意,原來是想讓柳氏暗中幫自己打探大壯的下落。
柳氏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說什麼,你懷疑是我婆婆綁架了張梅的兒子,這怎麼可能呢,雖然我婆婆是霸道了一點,但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吧?”
“怎麼不可能?”姜婉晴淡淡的看著,“上次,不就是綁架了如意嗎?”
“若不是李丫幫忙,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話說回來……上次,還差點把李丫賣給人販子,難道柳大姐都忘記了?”
這是柳氏心底最深的怨恨,又怎麼會忘記呢!
可惜的丈夫李大,心里只有爹娘,全然不關心們母兩個!
平日里任由張氏如何欺負們,他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無奈的嘆氣道,“可是我只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我能做得了什麼主呢,不過是聽丈夫和公婆的話罷了……”
怎麼這些人都活的這麼憋屈卑微?
一點都不懂得為自己爭取權益!
姜婉晴抓住的手,目堅定的道,“不,你說的不對,雖然你是婦道人家,但你也應該有自己的思想,也應該為自己而活,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你想讓李丫的后半輩子和你一樣,人欺辱,不敢還手嗎!”
“柳大姐,你和張梅都是一樣的人,現在大壯失蹤了,的命也去了半條,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他們母子分離嗎?”
這一番話直擊柳氏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之所以還在這個家里委曲求全,就是為了把李丫拉扯大。
如果以后的人生,和自己一樣的不幸,那自己的忍還有什麼意義呢?
院子里,李大的謾罵聲還在不斷的傳來。
“聊完了沒有啊!聊完了趕出來干活!”
看著自己布滿老繭,糙不堪的手,和臉上早早就浮現出的細皺紋。
柳氏終于狠下了心,“好,我答應你,我會盡力幫你打探大壯的下落,你等我的消息吧。”
姜婉晴激的笑了笑,“柳大姐,你放心,好人有好報,以后有什麼事,我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你的。”
沒有多耽擱,姜婉晴告辭回去了。
……
與此同時,李清清因為害怕和姜婉晴比試,直接選擇卷鋪蓋跑路!
不然事敗,就是欺瞞皇子,這罪名可承擔不起!
沒想到一出家門,剛好撞上馮旭。
馮旭見拎著包袱,神張,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趕詢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李清清見了竟像是見了救星一般,趕把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
“表姐夫,你可得幫幫我,現在這件事由惠王殿下做主,萬一要是得罪了他,那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聽完的話,馮旭也有些表凝重,“惠王殿下份尊貴,要是真的得罪了他,只怕整個李家也會跟著倒霉。”
“所以表姐夫,你可得想個法子救救我,惠王殿下罰我一個人不要,要是連累了你的前程,那該如何是好啊?”李清清趕把他和自己捆綁到一塊,這樣他不想幫自己也得幫!
果然,馮旭更加擔心起來,仔細想了片刻有了主意,“我有一個門客,是個西域人,最擅長魯班,說不定可以讓他幫幫你!”
就這樣,李清清跟著馮旭去見了那個西域人,想從他那里學上幾手,用來對付姜婉晴!
……
次日一早,柳氏帶著磨好的新鮮豆漿給張氏送去。
張氏對還是不滿意,斥責道,“原本昨日就該送來的,現在遲了一日,我孫子還等著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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