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看了一眼風九思,又看了一眼水秋白,靈力匯腳下,縱一躍,直接從星船跳了出來,然后對著兩人微微一笑。
風九思和水秋白失落的收回手。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虞昭沒有接任何一個人的示好,兩人倒也能夠勉強接這個結果。
幾人匯合后,風九思提議道:“我們去附近看一看,能不能找到有關這顆星球的信息。”
只要知道這顆星球的來歷,就能在星圖上找到相應的坐標,也就能夠得到回去的路線。
其他人也沒有異議,但在分組上,他們產生了分歧。
土驍退出競爭,風九思三人贏下賭局的幾率也隨之增大,他們都想通過和虞昭組隊來加大籌碼。
三人爭執不下的時候,土驍突然發了火,“不過是和一個廢組隊,也值得你們去爭去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話語里是濃重的火藥味。
虞昭還沒說什麼,風九思三人就搶先站出來替說話。
和那日金媛為難的場景一模一樣。
土驍氣了一個半死,“好,你們都維護,那你們繼續留在這里吵好了!我走!”
說罷,他一甩袖,影驟然消失。
他的本來就還沒有完全康復,又是一個陌生的廢棄星球,風九思三人自然不能眼睜睜著他一個人離開。
三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風九思追了上去。
剩下的水秋白和火巖自與虞昭組隊。
火巖站在原地低聲嘟囔,“土驍怎麼回事,脾氣越來越怪了。”
水秋白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上,轉頭指著另一個方向,對著虞昭沉聲道:“我們去另一邊查看況吧。”
“好。”
于是,三人便朝著與土驍離開時相反的方向行走
虞昭在星船時就知道這是一顆廢棄的星球。
然而直到雙腳站在這片涼的土地上,才真切的到了從這顆星球部所散發出的腐朽氣息。
縱橫錯的巨大裂痕,干涸斷裂的河床,攔腰截斷的高山以及漫天的沙塵,每一個角落都仿佛是在展現過去的輝煌,又像是在訴說它的死亡。
抬頭往上看,沒有碧藍的天空,也沒有潔白的云朵,而是現出詭異的藍紫,偶爾有銀的帶從間隙中劃過。
四周寂靜得可怕,讓人不生出一種即將被黑暗吞噬的孤。
虞昭的心境不可避免到影響,神魂有片刻離。
然而還不等想辦擺這緒,火巖嗷的一嗓子直接將即將托的神魂喚了回來。
火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傷心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還不停的捶打自己的口,一副傷心絕的模樣。
這可比他先前在虞昭面前演戲的時候真實多了。
水秋白本來也到了環境的影響,低落的緒還沒有醞釀太久,就被他的倒霉表弟給打斷了。
他大步向前一邁,利落的一掌直接把火巖頭都扇歪了。
這一掌簡單暴且有效。
火巖醒過神來,一邊齜牙咧地抹著眼淚,一邊吸著鼻子道:“我、我剛才是、怎麼了?”
“這個地方有些不對勁,加強戒備。”水秋白面凝重。
虞昭和火巖剛才已經驗過一次,也默默戒備起來。
另一邊。
風九思追上土驍時,土驍正坐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生悶氣。
見到風九思,他將頭扭到一邊,怪氣道:“你不去哄那個小賤人,來找我做什麼。”
風九思心里飛快掠過一模異樣。
但他也沒有多想,反而笑了起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何必與置氣。”
風九思角微微上揚,笑容宛如一縷春風吹散了土驍心頭的怒氣。
土驍眼里不閃過一癡迷。
他以前怎麼從未覺得風九思竟是如此的英俊,竟比那些艷子更能撥他的心弦。
“土驍?”
風九思被土驍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有一瞬間,他的腦子里產生了一個荒誕的猜測。
下一刻他自己就否決了。
他們幾人從小一起長大,可從未聽說過土驍有別的癖好。
想必是他看錯了。
土驍哼了一聲站起來,“看在你心來求我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不過以后離那個賤人遠一點,我看見就惡心。”
風九思眼眸微垂,遮掩住眼中的狐疑,淡淡的應了一聲好。
“這還差不多,我們再往前看一看,一定要趕在他們之前找到線索。”
土驍說完這句話后,便雷厲風行的往前沖,又恢復了以往行事果決的樣子。
風九思盯著他的背影,沉片刻后抬腳跟了上去。
三日后。
虞昭三人回到星船所在的位置。
火巖左右看了看,“奇怪,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
他們分開之前約定過三日后在此地頭。
虞昭:“也許是發現線索耽擱了。”
火巖不服氣,“我們都沒有找到線索,他們能找到?”
“說不準……”
三人的話還未說完,猛然抬頭齊齊看向一個方向。
只見遙遠的天際,突然升起一小片灰蒙蒙的霧氣。
然而不過片刻,霧氣便迅速擴張,遮天蔽日,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與此同時,還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嗡鳴聲。
而霧氣最前方,是兩個小小的黑點。
再仔細一看。
那哪是黑點?
分明是遲到的土驍和風九思。
而后面的灰霧是一大群麻麻的灰蛾,正張著巨大的口,洶涌而來。
“我去,這些是什麼鬼東西?!”
火巖怪一聲,頭皮發麻,臉上瞬間失去。
很有人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火家主,最怕的就是蟲子。
一見到蟲,雙就不由發。
他一把拽水秋白的服,聲音抖得厲害,“表哥,我們該怎麼辦啊?”
水秋白此時也頗覺為難。
離得太遠,他暫時還知不到這些飛蛾的實力。
但看風九思和土驍狼狽逃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也束手無策,就算再加上自己幾人,想必也難以招架。
最好的辦法只有一個。
離開這個廢棄星球。
甩飛蛾。
“接應他們,隨時準備進星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