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心離開林家別墅後,立即來到手下的住。
當走進去,聽到林真真正在嚎啕大哭,兩條小無助地蹬踹,還在吮吸著小拳頭。
看到這一幕,岑心煩躁地皺了皺眉:“你們就不能給喂點吃的?養只貓還要喂貓糧呢!”
兩名手下頗為無奈,向岑心解釋:“不是我們不喂吃,是吃不吃都在哭,我們這幾天頭都快炸了。”
“是啊岑小姐,再說我們兩個單漢哪會照顧嬰兒?你還是盡快把這孩子理掉吧。”
聽出手下的意思是讓自己弄死的林真真,岑心確實有這個想法。
但在做出肯定的答複前,岑心又有一個念頭從腦中閃過。
“先不用弄死!我覺得自自滅比較好。”
岑心也相信因果報應,想了想還是不要把事做絕。
“我準備把孩子丟到福利院門口,就讓以後在孤兒院裏面長大吧!”
兩名手下見岑心殘忍的冷笑著,臉上多了幾分困:“為什麽啊?俗話說斬草要除,留下一個小的很麻煩吧。”
“這個你們就不懂了……”
岑心得意揚揚,隨手拍了幾下哭鬧不停的林真真,“這是于娜留下的孽種,既然注定沒有死于車禍,那麽的命就是盡人間疾苦。”
說罷,直接把林真真抱了起來,一邊安著一邊向手下吩咐:“麻煩你們再照看一天,等到晚上,直接把丟到福利院門口就好。”
兩名手下答應了一聲,心裏暗想岑心果然是個蛇蠍人。
一個月後,于娜出院當天,隨吳天合去了位于郊區的墓園。
看到面前的兩塊墓地,大的那塊合葬的父母,小小的那一座正是兒林真真。
“爸媽,真真……”
于娜在墓地前長跪不起,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流淌在草地上。
還記得一個月前的景,當時在林楠的陪伴下,他們一起安葬了父母。
可是短短景,于娜沒想到自己的兒也葬于此。
一場火災讓失去雙親,接著一場車禍讓失去了所有。
“對不起真真,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應該藏在這裏的人是我。”
于娜抱著兒的墓碑痛哭流涕,直到被旁邊的吳天合攙扶起來。
“娜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哪怕是之前也不例外。”
吳天何嘗試著讓理對待,“一切都結束了,你的親人們在這裏安息,現在你的使命是為他們而活著,替他們去這個大千世界。”
“我不要……”
于娜用力地搖搖頭,“我寧願陪他們睡在冰冷的地下。”
眼下于娜萬念俱灰,在父母過世時,還有兒這個神寄托。
然而如今林真真過早夭折了,再也找不到振作起來的意義。
甚至吳天合已經聽到于娜的尋死念想,急之下,立即將的想法扼殺于襁褓中。
“相信我,你的人生有意義,還有很多意義!”
吳天合不管于娜是否喜歡,抱住不放手,一字一句地告知:“我們離開這裏,然後重新開始,你就當做自己重生了一次,不要一直活在過去。”
于娜依舊是不同意,知道自己已經不吳天合了。
至于後來于娜的心在誰那裏,現在看來并不重要。
哀莫大于心死,至親的接連死去,讓于娜徹底喪失了人生的信念。
“我說過我們不可能重新開始,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面對吳天合的一再堅持,于娜輕搖著頭:“天合,現在我把你當朋友,而曾經我們是人這件事,就像眼前的墓地,逝去的永遠不會複生。”
聽到于娜態度決絕,吳天合死皮賴臉,拍著脯展示自我。
“誰說我們不能複合的?現在我有錢了,我可以養活你一輩子,我會做生意越做越大,我更不會再被人看不起!”
著吳天合自信滿滿的模樣,盡管于娜心中悲傷至極,卻還是被他逗笑了。
“你的樣子好稽,可惜我無福消。”
于娜面無表地回應著,對吳天合所炫耀的金錢與地位,全然不興趣。
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再也不能把他找回來。
“不,你有福!”
吳天合倔強的堅持著,“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我,我會讓你天天過食無憂的生活,以後我們給真真生弟弟妹妹,有外公外婆的照顧,也會為你到高興的。”
“不要再發神經了!”
見吳天合眉飛舞的幻想著未來,于娜只是搖頭嘆氣。
隨後親吻過父母和兒的墓地,踉蹌著離開墓園。
當前于娜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康複,走路的時候看上去有點跛。
而吳天合一看于娜轉離開,他繼續厚著臉皮跟隨。
夜半時分。
吳天合坐在沙發上打瞌睡,他猛然驚醒過來,突然發現原本在床上休息的于娜不見蹤影。
“娜娜!”
他焦灼的呼喚一聲,害怕于娜會輕生。
隨即吳天合詢問酒店裏的工作人員,得知最後一次看到于娜,是從坐電梯上了最頂層。
聽聞此言,他心跳砰砰加速,祈禱著于娜千萬不要想不開。
一口氣來到酒店的天臺上,吳天合氣籲籲爬上來,果然看到于娜仰夜空的背影。
距離天臺邊緣只有不足一米的距離,隨時隨地都將是生死之別。
因而吳天合大氣不敢出,也不敢呼喚的名字。
一步步走到于娜後,吳天合扶住的手臂坐下來,發現面前擺著幾瓶啤酒罐。
“這裏風大,而且很危險,我們還是回去吧。”
聽到吳天合的勸解,于娜的聲音很平靜:“不,我想在這裏吹著夜風。”
話落,打開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手握著易拉罐茫然地注視著城市的夜景。
“你在想什麽?”吳天合試探地問。
此時他有點猜不遇難的心思,表面上看好像已經沒事,但沒人知道沉默中抑著什麽。
“我在想我的父母和兒都是被人謀殺的,包括我自在,不小心逃過一劫罷了。”
這個晚上于娜喝醉了,被吳天合攙扶回房間,再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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