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凡很聰明,他沒有直接決定廢黜另立之事,算是緩兵之計。
蘭心聽到楚一凡的說法,心里已然知道他的意思,能讓楚一凡做出這樣的決定,已經相當不易了。
所以蘭心決定,暫且如此,至于今后另立太子,沒有再行施。
“父皇,多謝您恤心兒,心兒定會修書回蜀國,將心兒在這里到的禮遇,一五一十告知我父皇。”
蘭心頗高興地說道。
楚一凡微微一笑,說道:“還心兒在蜀皇面前多多言,父皇替百姓謝謝你了。”
蘭心點頭一笑,上前一步,說道:“還是父皇待心兒好,心兒有了父皇的憐,心好多了。”
達到目的之后,蘭心即刻出宮,將形告知了暗中等候的楚浩軒。
這樣的結果,在楚浩軒的意料之中。他早知父皇不會輕易另立,但是能夠他廢黜太子,已屬不易了。
太子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憤懣。他沒有想到這個蘭心公主,竟然會迫父皇,廢黜他。
他之前在和蘭心不止一次的接中,發現蘭心本就沒有這樣的膽量,那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了呢?
楚恒軒自然想到了楚浩軒。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敢肯定。
畢竟這個楚浩軒,一直都顯得中規中矩,從來沒有表現過野心。
自從先皇后死了之后,楚浩軒一直夾著尾做人,甚至把嫡子之位讓出來,特別弱。
正是因為這樣的楚浩軒,才讓楚恒軒一度以為他不足為懼,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也沒有對他過手。
而今看來……
楚恒軒蹙眉,蘭心背后的指使者,恐怕就是楚浩軒。
那就只能說明一點,楚浩軒的弱一直都是裝出來的。
現在看來,父皇似乎偏向了齊王府,那麼自己的位置恐怕難保,日后想要復立,怕是不可能了。
那該怎麼辦?
楚恒軒這次可是真急了,他坐立不安,最后終于來找皇上了。
在父皇的寢宮中,他看見了母后,很顯然,母后比他還坐不住。
“你來做什麼?”
楚一凡沉著臉,平生第一次對太子發火,“你還有臉來見朕?”
“父皇,兒臣不知錯在哪里?為什麼要聽一個外人的,廢黜兒臣?”
楚恒軒頗有些不服氣。
“逆子!”
楚一凡上前一步,一個掌扇在楚恒軒的臉上,直把他打得眼冒金星,踉蹌不止。
“父皇,何至于如此打我?”
楚恒軒捂著發燙的臉,憤怒地問道。
從他回宮以來,楚一凡從沒有對他過手,如今竟然出手這麼狠,楚恒軒有些意外。
“朕打你,是恨自己沒有好好管教你,讓你做出此等有悖倫理之事!你說說,你是不是早就對蘭心公主做過什麼了?”
楚一凡氣得部快速地起伏,聲音有些抖。
“我……”
楚恒軒語滯,結結地說道:“父……父皇,您可不能聽一面之詞,而置兒臣于不顧。”
“置你于不顧?你還好意思說。一面之詞嗎?你是我的兒,你什麼樣的品我會不知道?朕現在后悔啊,沒在你初進宮之時,好好管教你,致使你如此肆無忌憚,忘記了該守的規矩。”
楚一凡怒火中燒,一腦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是……父皇怕不是后悔這個吧,怕是后悔不該將我和母后接回來!”
楚恒軒的怒火被點燃,沖著皇上說道。
一旁的馬蕓,沒有想到楚恒軒竟然氣急之下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連忙阻止道:“恒兒,不許你胡說!”
可是已經晚了,楚一凡的怒火已經被他功點燃,他抖著手指著楚恒軒說道:“對,朕是后悔,后悔不該把你接回來。”
楚一凡氣得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摔了個粹。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看到楚一凡發火,馬蕓嚇得趕快來到皇上的邊,在他后戰戰兢兢地說道:“皇上,恒兒他不懂事,求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臣妾求你了。”
馬蕓抖著跪在了地上,拉住皇上的服。
楚一凡回眸,怒目而視,說道:“蕓兒,都是因為你,是因為朕一直覺得虧欠你,所以才會加倍補償,對這個逆子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來沒有多加管束,反倒助長了他的不良習氣,真是后悔莫及。”
楚恒軒眸鷙,氣悶地眼瞟著楚一凡,心里涌起無限的恨意。
他說,他后悔,后悔不該把他接進宮里。他說,他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為了補償對母后的虧欠才會如此縱容自己。那麼,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呢?一點都沒有嗎?
楚恒軒心里憋悶,第一次發覺自己原來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第一次發現父皇對他的寵原來都是假的。
看著父皇那怒目而視的眼,楚恒軒什麼話都沒有說,冷哼一聲退出了寢殿。
一直以來都是他高估了自己,真是可笑,楚恒軒一邊走一邊自嘲著。
莫說是復立太子了,就目前的況看,說不準哪天父皇一怒,會將他放逐。
楚恒軒冷笑著想道。
看到楚恒軒離開寢殿,楚一凡方才慢慢消了氣,扶起馬蕓,頗有慨地說道:“蕓兒,你是知道的,朕對你母子不薄。雖然早些年讓你們流落在外,可是這些年以來,朕一直想辦法彌補,包括對他。可是他呢?他是如何做的?朕是痛心啊,痛心多年的付出沒有起到好作用,反倒讓他越來越囂張跋扈、目無國法。”
楚一凡難過地捶頓足,接著說道:“你說他喜好,朕不管,男人嘛,本而已。可是他不該膽大妄為,把心思用到公主的上。他是太子啊,是梁國今后的國君,出了這樣的事,讓大家如何看待他?如何能臣服他?他一牽連的不是你我,而是整個國家的安危,可是他怎麼就不懂呢?”
楚一凡打開了話匣子,將多年的忍一腦倒了出來。他做到了,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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