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落下,兩個男人的心都跟著一。
充滿了金屬冷的維修站,阮莞還沒換下紅的隊服。
和陳列在架子上的賽車尾翼,構了房間僅有的亮。
只見挽著一個簡單的低馬尾,皙白的額頭上有些的細汗。
是頭盔悶熱的痕跡。
連同著臉頰上也有淺紅的印子。
明明是有些狼狽的模樣,可當笑盈盈地看向了他,江頌只覺得心臟要跳出了心房。
他以為會責怪他。
甚至提前假設了最壞的結果。
卻沒想到,阮莞竟然會理解他。
心中涌上了麻麻的緒,像是千萬只螞蟻,啃食著他的心臟,酸酸。
他不知道電話對面是誰,不知道那個人要告訴阮莞什麼。
但他知道一定和自己有關。
而他從始至終,騙過阮莞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和蘇安打賭,追他這件事。
世界上沒有不風的墻,與其讓別人告訴阮莞,不如他親自告訴。
“阮莞,我有話對你說。”
江頌走上前,對上了阮莞疑的眸子后,他又道,“關于我,也關于蘇安。”
*
阮莞彎了彎角。
確信,裴白辰聽到了。
也不等電話對面又要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隨后,收起了笑容,淡聲對江頌道:“這里是維修站,止觀眾進,請你離開。”
江頌一愣。
前后反差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抹布。
他張了張,試探道:“是誰的電話?”
阮莞沒回答,只當他不存在,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
“咚咚咚——”
玻璃窗外,響起了敲門聲。
一個斯文秀氣的男人走了進來。
阮莞認識他,這是厲淵的司機,秦鵬程。
“太太,厲總派我開車來送您回酒店,他今天晚上要參加一場新能源電汽車的論壇會。”
阮莞點頭,“麻煩你了。”
江頌在一旁聽到了二人的對話,探究的目落在了這個陌生又悉的面孔上。
他早聽說厲明瀾開除了王勤。
這是新助理?
江頌舌尖頂腮,氣笑了:
“阮莞,厲家當初是怎麼對你的,你還沒看明白嗎?”
“當初厲老爺子壽宴,他們厲家有一個人護著你嗎,你以為現在厲明瀾對你態度轉變是因為被你了嗎?”
“是因為你對他有價值,因為你維多利亞的份。”
“你能不能有點自尊,你難道不知道厲明瀾喜歡的人是沈枝枝嗎?為什麼你不能放過你自己?”
“……”
阮莞神淡漠。
秦鵬程立在一旁,也并未出聲。
就仿佛剛才那麼一出,都是江頌的獨角戲。
在江頌越來越沉的臉下,阮莞的手機響了。
是黎莉打來的電話。
“莞莞!你快看微博,沈枝枝回復你了,說是答應你的比賽!”
“還說今晚七點,會在那家電競館等你!”
“還有那家店的老板也添了彩頭,說無論你們誰能獲勝,他都會捐贈1萬歐元給非洲兒,鬧得轟轟的!”
“這個沈枝枝太囂張了!忽然之間冒出了一堆料洗白的,怎麼會這麼巧,要我說這個江頌和蘇安也是和一伙的!”
“不過答應這麼爽快,我擔心有詐,莞莞,你要不要答應?”
黎莉很激,聲音很大。
哪怕阮莞沒有開免提,周圍人也能聽得清楚。
阮莞道:“我答應。”
“不行。”一旁,江頌飛快打斷,“你不能答應。”
在此之前,他沒看到阮莞發的那條態。
此時此刻才知道“L”是阮莞,而不是黎莉。
如果他早知道是阮莞的話,他不會配合裴白辰發那條態。
至于沈枝枝是如何為電競館榜一的。
別人不知道,但江頌知道。
裴白辰的朋友也就是這家店的老板,曾經是知名的游戲工程師。
他在后臺改寫了程序,沈枝枝的那臺模擬相當于是AI在玩賽車,經過準的控制。
別說是阮莞了,就算是車王來了,也無法在模擬上打敗沈枝枝。
而阮莞只將江頌當了空氣。
在沈枝枝的態下,回復了一句:[好。]
江頌知道自己勸不住阮莞。
當即離開了賽車場,去找裴白辰對峙。
卻在場館外看到了厲明瀾,見他行匆匆,厲明瀾攔住了他,問他看沒看到阮莞。
江頌皺眉,“你怎麼在這,不是去參加新能源汽車論壇會了嗎?”
厲明瀾聽說過這個論壇會。
但厲氏車企沒有被邀請。
厲明瀾以為江頌是故意扎心的,冷冷道:“有事,不去了。”
可江頌的,察覺到了古怪。
厲明瀾不是派新助理去找阮莞了嗎,怎麼還不知道阮莞在哪里?
“你沒讓新助理去找嗎?”江頌試探。
因為他恍然意識到——
剛剛那個“助理”像極了厲淵的司機。
可厲淵的司機,怎麼阮莞太太?
殊不知,現在的厲明瀾聽到“助理”兩個字,就會想到王勤那個蠢貨。
他有些不耐煩,“你到底看沒看到阮莞,答應和枝枝比賽,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江頌忽的一笑,有些同厲明瀾。
“你慢慢找,我先走了。”
半小時后,江頌在一間中式茶館二樓找到了裴白辰。
江頌不顧門口保鏢的阻攔,闖了進去。
“裴白辰,是你讓枝枝同意和阮莞比賽的吧?”
“你有沒有想過,這對阮莞不公平,你如果不想辦法取消比賽,我會告訴真相。”
面對江頌的質問,裴白辰很淡定,“阿頌,我這是幫你。”
“幫我?”
“是啊,你不是和安打賭,賭誰能追到阮莞,讓離婚嗎?可現在阮莞了炙手可熱的人,你覺得厲家會放手嗎?”
“你什麼意思?”
裴白辰云淡風輕,推給江頌一杯茶盞,緩聲道: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我們都知道阮莞喜歡了明瀾八年,不會輕易改變,你只有在徹底傷了心時,給無限的溫暖和關,才能贏下和安的賭約。”
“上次阮莞被網暴,你沒能陪在邊。這次我幫你創造機會,你還想錯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