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霧沒接這話,卻在心里默認對方的說法。
樓洗月又突然愁眉苦臉起來,好久沒有回家了,有點兒想念家里的人。但又覺得丟臉,沒有在外面闖出一番事業來。
盡管綜節目反響不錯,卻也沒有達到非常火的狀態。再加上有些嘉賓不會回歸到第二期的節目錄制,導致進行下去有點難度。
倘若這次妥協了,那就代表著回去乖乖繼承家業。
該有的懲罰,半點都不會。跪祠堂,挨戒尺那都是小事。
許霧寬,車到山前必有路。
樓洗月用手托著腮,眉都皺在一起,“我最害怕罰跪祠堂了,就怕太爺太的一起出來嚇唬我。”
許霧聽得忍俊不,“你不是一直都信奉無神論,膽兒怎麼這樣小?”
樓洗月搖了搖頭,“我雖然不是很信,但也不能隨意,否則不孝的帽子就要扣在頭上了。”
許霧知道但凡講究點的家庭,都會專門空出一間房來做祠堂。從神角度講,關乎著整個家庭的興衰。
從小聽話懂事,但也被罰跪了兩次,記憶尤深。
那些不好的回憶,許霧不愿再提及。
剛好這時,穿戴整齊的男人從樓上走下來,對許霧說,“我有事要出去,晚點回來。”
許霧應了聲,直到看不見男人背影,才收回視線。
樓洗月輕咳一聲,打趣道,“就這麼喜歡?”
許霧沒有否認,喜歡他已經很久很久了。
就算再過去個幾十年,這份喜歡都不會消減半分。只會隨著關系的深,越來越深。
“霧霧,就算你喜歡一個人到無可救藥,那也別毫無保留。付出多的人,容易被牽著鼻子走。”
樓洗月說得都是肺腑之言,裴四叔雖然各方面都很好,但他首先是個男人。
但凡男人,要說這一生只鐘一個人,有點不太現實。
就像舅舅傅青珩,雖然他對別人都很大方。但對于婚的妻子,那就未必了……
廊德茶館。
包廂里,穿酒紅襯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眉尾上挑,“我那不省心的外甥,是不是躲你那里去了?”
裴鶴微微頷首,“猜得不錯。”
男人笑了下,這哪兒用得著猜。但凡腦筋派人打聽下,就能知道。
況且這次,他也不是主要為這事來的。
“我姐那里也不是真的要捉回去,就是對于回國卻不先回家這件事,有點生氣。”傅青珩說。
裴鶴已了解幾分,開始手泡茶,“你倒是會唬人。”
傅青珩眼里明顯帶著笑意,“架子不就是端給小輩看得?那丫頭估計要嚇慘了。”
“好像并沒有。”裴鶴接著說,“跟霧霧有說有笑。”
傅青珩聽出他話里有話,“你跟許霧好上了?”
“我們什麼時候不好過?”裴鶴不答反問。
傅青珩笑得越發厲害,“行啊老裴,早就知道你對養在邊的小姑娘不懷好意,如今狐貍尾總算出來了。”
對于這種說辭,裴鶴沒有否認。
剛開始,他確實只是想把霧霧帶回家照顧著。直到后來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愈演愈烈,不控制。
裴鶴從來都沒有回避過,至于霧霧能到幾分,他也從不點破。
“你們分開了三年,許霧那麼年輕,又是事業上升階段,就毫沒有芥的跟了你?”傅青珩特別想知道,男人使用了什麼手段。
“向我取經?”裴鶴問。
“我一個已婚人士,哪里用得著向你取經,老裴你也太自信了!”
傅青珩繼續說,“我這次來是探班,姜止在劇組拍戲。”
裴鶴不不慢替他倒了杯茶,“吃了閉門羹?”
傅青珩的臉僵了僵,“老裴你怎麼還揭人短?明知我跟是怎樣的關系。”
裴鶴不再言語,專心泡著手里的茶。陣陣馨香傳來,盈溢在整間茶室。
傅青珩話多,忍不住開口,“你要是覺得月月礙事,就讓回自己住的地兒,省得影響你在夜間發揮。”
裴鶴不擔心這點,就是有些顧慮霧霧的,畢竟昨晚太過失控。
見男人不說話,傅青珩八卦心起,“老夫人那邊就同意?”
“早晚會同意。”裴鶴慢條斯理喝完手里的茶。
傅青珩不再提及這件事,回歸正題。主給樓洗月打電話,只是對方并沒有接。
連續撥打了三次,到最后直接關機。
真是好樣的。
傅青珩直接氣笑,鬼丫頭真是皮欠收拾,竟敢不接他電話。難道在心里,他這個舅舅就那麼恐怖?
后來一想,反正躲在老裴那兒,晾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傅青珩直接將這麻煩甩給了男人,裴鶴對照顧孩子比較有經驗。
男人不知傅青珩心里是如此想的,如果知道,說不定會賞他一記眼風。
天漸黑時,裴鶴回了別墅。
樓洗月早就不見了蹤影,來得快去得也快。可能又找到了更好的藏之,也可能是想要。
裴鶴不知兩個孩子之間說了什麼,通過表能看出,許霧此刻的心很不錯。
他單手松了松領帶,就這麼一個簡單作,讓許霧有片刻晃神。
不知想到什麼,臉頰迅速紅。尤其是眼尾的小紅痣,也跟著瀲滟了幾分。
裴鶴一頓,目落在上,“霧霧,你是怎麼了?”
滿腦子的旖旎之~~~
許霧強迫自己恢復鎮定,盡力不去想那些不可描述,讓人熱沸騰的馬賽克畫面。
男人已到了跟前,抬手了的額頭。有點燙,不太正常。
他聲音低沉而又溫,“哪里不舒服?”
除了那里,還真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許霧又不好明著說,委婉開口,“你是不是對領帶,有獨鐘?”
這話問的讓男人也愣神了兩三秒,隨后開口,“你是說關于昨夜?”
見點頭,裴鶴這才明白,小姑娘之所以會臉紅的原因。
男人單手輕輕的挑起下,迫使視線過來,“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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