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霄磕磕的說著,突然就腦袋短路了。
“那你還站在這里做什麼?”很顯然,男人下了驅逐令。
“我這就去魚池清理臟污。”林霄一溜煙兒的跑了。
客廳恢復安靜。
裴述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在經歷過一番天人戰后,終于鼓足勇氣問出口。
“小叔,你是嫌我弄臟了你的魚池,對嗎?”
此話一出,裴鶴認真打量了侄子,本來就不聰明,莫不是腦子進水又變傻了?
“小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有絕食等死,我就是難過的吃不下飯。”
裴鶴聽懂了他的意思,淡淡頷首,“等吃飽了飯,再難過也一樣。”
裴述:“……”
這是什麼幽默冷笑話,小叔確定不是故意?
裴老夫人輕咳一聲,“你以后要聽你小叔的話,多學技能傍,才會在社會上有立足之地。”
“我聽祖的。”裴述乖巧到不行。
這讓老夫人更加堅信,玉不琢不,要想就一番事業,必先經一番磨難。
林霄離開前廳以后,果真換上皮皮下了水,管家想攔都攔不住。
魚池明明很干凈,哪里來的臟污啊,可千萬別打攪到了魚兒才好。
越擔心,就越容易發生壞的事。
兩條錦鯉已漂浮在了水面上,出魚肚白,著詭異。
管家汗,這可如何跟家主代?
當裴鶴知道時,只說了一句話:“無妨,熬了喝魚湯,讓他自己喝完。”
結果,林霄撐得肚子難,在夢里喝了一晚上的魚湯。
他發誓,以后再也不去傷害裴總養的魚了。是不敢,更是無可奈何。
-
距離新年又近了一步。
裴鶴乘私人飛機去了渲城,不用問也知道是為了誰。
此時的許霧異常忙碌,就算想要跟他見面,奈何分乏。
秦悅然也像個陀螺似的,腳不沾地,是累瘦了兩斤。累點也沒什麼,就是心疼許霧。在那麼寒冷的天里,穿著禮服和高跟鞋,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腰酸自不必說。
錢真沒那麼容易賺,花起來卻猶如流水。
近來,許霧熱衷于收藏領帶,各式各樣的,品種繁多。
秦悅然勾了勾角,打趣道:“年輕人就是會玩啊!”
許霧不經逗,臉緋潤,像是染上一層紅霜,格外人。
僅憑想象也能知道,未來的日子,會被折騰的有多麼慘。眼下只想盡快的把工作做完,完年底的收尾工作。
裴鶴來到這里,卻撲了個空。表面看不出什麼,實際上酸的要命。重話不敢說,更不敢跟來強的,只能耐著子慢慢等著。
好在沈慕白也在渲城,同樣被人冷落了。
從這方面來講,兩個男人頗有點惺惺相惜,聚在一起討論接下來的計劃。
沈慕白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里晃著璀璨如瑪瑙的紅酒,淺酌小口,味醇香,卻不如以往般回味無窮。
敢諒著他的,也就只有姬畫那個笨人了,竟然給他找了個回學校上課的理由,避而不見。
沈慕白就算再想見到,也不可能去學校寢室堵,不然他什麼了?又不是地流氓,總歸要些臉面。
“老裴,你跟我不一樣,許霧不見你,你可以去酒店找,方法是不是可行?”
“不太可行,這陣子只顧著忙工作。”
沈慕白聽著,反倒笑了下,“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人反的事,所以人家才故意避開你?”
話問到點子上了,裴鶴也覺得極有可能,畢竟每次都有些過火,且一發不可收拾。
關鍵是他只要聽到,都能到沉醉癡迷的地步。
想要將掌控,才能充分到生命的意義。
看男人表,沈慕白就知道自己所猜沒錯,看樣子還是送了。
沈慕白思考兩秒才問:“要不要我再讓人,給你送兩箱過去?”
裴鶴輕掃他一眼,像是嫌棄,“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怎麼你不滿意?”
“要送就送點質量好的。”
這可把沈慕白給整不會了,竟然嫌棄質量不好。那可是他專門讓院長堂弟從國外淘來的,看樣子沒經驗就是不行,需要親驗過才知道,到底哪個牌子的才適合。
“我用著還行,你是覺得哪里質量不好?”沈慕白非要弄明白。
裴鶴的視線落在好友臉上,淡淡開口:“一晚上連著壞三四個,是什麼概念?”
沈慕白聽得驚訝,“我送你的跟我的一樣,都是大號,怎麼還會破?”
裴鶴一字一句回答:“那是因為-你-短-”
“老裴!”沈慕白氣得飆了臟話,“哪有你這樣揭人短的?再說我比你也小不了多吧?”
“短就是短,要實事求是。”
沈慕白覺得自己就不該來,要這種屈辱,氣得眼睛都紅了,“老裴你等著,過幾天我還給你送驚喜。”
“拭目以待。”
要不是跟男人有過命,知知底,只因為剛才這句話,沈慕白都能跟他翻臉。
冷靜下來的沈慕白要反擊回去,故意問道:“你是不是不會?”
“那都屬于男人本能,你說我會不會?”裴鶴不答反問。
沈慕白單手把金邊眼鏡一摘,扔在茶幾上,用手著眉心說:“讓我冷靜會兒。”
他極度覺得老裴自陷河后,整個人都變了,里外在的都散發著一種屬于老房子著火般的濃烈火焰,恨不得將人燃燒。
做人不容易,做裴鶴的人更不容易。
沈慕白只能如此評價,為了自己心里能夠舒坦些,他主轉移了話題,“你大哥的事,理的怎麼樣了?”
“都是他咎由自取,后半生也只能在里面度過了。”
沈慕白聽說過這件事,至于細枝末節,并不清楚。但惡人能夠落網,也算值得慶賀。
他端起紅酒杯,“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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