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目眨也不眨地盯著裴鶴,似乎非要從他口中得到答案不可。
“否則,”裴鶴似笑非笑的說:“我會欺負你到哭。”
許霧聽后,臉頰泛起一抹紅暈,沉默以對。
男人眼神里帶著濃濃的侵略,卻在這一刻收放自如,“晚上有個接風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許霧猶豫了下,“你的朋友?”
“嗯。樓洗月沒跟你說嗎?”
許霧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曉。同時心中越發好奇起來,忍不住追問道:“接風宴跟月月又有什麼關系?”
“姑姑回來了,今晚的接風宴是為音和準備。”
“你們很嗎?”許霧歪著頭問。
聽到這話,男人視線落在許霧臉上,眼神中不由自主的流出一抹溫,緩聲道:“再,也沒我們關系。”
許霧有聽月月提起過,這位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姑姑,近些年一直在國外進修,能力一流,獲過不獎項。
就是不知……為什麼單到現在?
許霧沒過多細想,如果按照輩分來算,也要跟著月月喊一聲姑姑的。
雖然以前見過兩面,但這些年過去了,記憶早已淡忘,不知相見又會是怎樣的場面,還是有些期待的。
轉眼到了傍晚,許霧跟著裴鶴去了舉辦接風宴的豪華大酒店。
傅青珩作為接風宴的發起人,自然熱招待。拋卻同學這層關系,他與樓音和還沾親帶故,分自然非同一般。
許霧見到樓音和的那一瞬間,只覺得眼前一亮。
穿著一米風,黑長直發披肩,氣質溫婉,看起來也就差不多二十四五歲的年紀。
“姑姑。”許霧喊了聲。
樓音和卻沒立即答應,而是面帶微笑,目越過許霧,直直地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裴鶴,“不介紹一下?”
裴鶴低頭看了眼邊人,接著把視線移向樓音和,“這是我未婚妻許霧,你們之前應該見過。”
聽聞此言,樓音和這才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許霧上,仔細上下打量起來。
令沒有想到的是,短短數年時間未見,當初那個略顯青稚的小姑娘,如今竟已出落得這般楚楚人。
樓音和臉上不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你這一聲‘姑姑’,我可不敢應,不是平白無故把鶴輩分給拉低了麼?”
說罷,眾人皆相視一笑,氣氛瞬間變得輕松愉悅起來。
裴鶴在此時開口替許霧解圍,“確實是,平輩相稱就好。”
最終,“姑姑”這個稱號沒有人再提起,以后就算見了面,點頭示意即可。
許霧不知道樓洗月為什麼沒來,主在餐桌上詢問,回答這個問題的是傅青珩。
他以過來人的經驗說,“我們長輩聚餐,一個小輩做什麼,凈會添。”
許霧這才明白,哪里是樓洗月不想參加,而是被他們故意排除在外了。
如此一想便也明白,自己是因為跟了裴鶴,才隨之升了輩分。
當許霧給樓洗月通風報信時,對方直接發了一連串白眼兒過來,還附帶怨氣沖天的話。
樓洗月:「又故意支開我!我不就是輩分小了點!年齡可只比他們小八歲!」
許霧:「寶兒別氣昂,我不會拋棄你」
樓洗月:「那是因為你輩分升級了,可以跟我姑姑和舅舅坐同一桌。不讓我去,我還不稀罕呢!躺在小狗邊,一樣樂得自在逍遙!」
許霧:「抱抱你」
樓洗月:「回頭再聊,我要忙正經事了」
許霧盯著手機好一會兒,沒再發送別的信息。
就在這時,男人附在耳邊輕聲道:“別顧著玩手機,先吃飯。”
許霧“哦”了一聲,抬起頭掃視一周。才發現他們正往這邊看過來,這讓一下子紅了面龐。
樓音和邊泛起淡淡笑意,“沒想到鶴這麼,今日算是開了眼。”
“這算什麼,前幾日在酒吧包廂那次,就因為我打趣了嫂子兩句話,差點被老裴用眼神凌遲了。”
接話的是顧北州,此時的他就算坐在椅子上,也沒個正形,看樣子像是故意提起這件事。
沈慕白也在此時參與了進來,故意用耐人尋味的語氣說:“老裴,那些男模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酒吧。”
許霧不解的向裴鶴,只見他眼神里毫無波瀾,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凌厲。
裴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
沈慕白聽完之后,單手往上推了推金邊眼鏡,努力下邊笑意,欠欠的說:“算我多。”
樓音和饒有興致的將目依次掃過眼前的幾個人,角微微上揚,開口問道:“我這幾年都不在國,你們是不是都各自找到了另一半呢?”
聽起來,的話語中帶著一好奇與期待。
面對這個問題,沈慕白選擇了沉默,臉上表讓人難以捉。
倒是一旁的顧北州有所作,只見他出左手,從煙盒里練的出一支煙,叼在了邊。
但就在那一瞬間,他又把煙默默放下,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問的是哪一個?我人多得數不清,連名字都不一定能記住。”
說完這話,他還故意挑了挑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樓音和忍不住嗔怪地瞪了顧北州一眼,笑著調侃道:“指著你能安定下來,我還是比較相信母豬會上樹。”
對于樓音和的打趣,顧北州并沒有出言反駁。而是微微一笑,表示默認了的說法。
見顧北州這邊沒了下文,樓音和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戴金邊眼鏡的男人上,“那麼慕白你呢?到現在為止,還是孤一人嗎?”
沈慕白稍稍抬起頭,看了樓音和一眼,“嗯,倒也不算,邊有個伴。”
他的回答雖然簡短,但其中蘊含的信息量,卻足以引起大家的遐想。
得到了沈慕白的答案后,樓音和輕輕一笑,隨即將視線緩緩移向了裴鶴。
“之前我還以為,在咱們這群人里面,你會是我們所有人當中最晚的,沒想到卻也有了朋友……”
話還沒說完,就被裴鶴出聲打斷:“不是朋友,是未婚妻。”
男人認真糾正著樓音和的說辭,像是要特別強調兩人之間關系的不同尋常。
一落寞爬上樓音和的臉龐,但反應極快,眨眼間,便將這份落寞深深的制在了心底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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