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擱在現在,要是在過去,那還得領證才能買這些東西的。糖票和糕點票是很難弄的。
買了喜糖喜餅,謝藺才真切的有了馬上快結婚的了。
“咱到時候要不要把家里家也換一下。我看人家結婚,家里家都要換新的。”謝藺喜歡置辦結婚用品的。他以前做生意的時候就給那些結婚的人帶過城里的件。
蘇楠道,“換什麼,安這邊房子用的都好的。至于南方那邊,到時候就買一些簡單點的家。我不大喜歡太艷麗的。”
謝藺笑道,“那邊多家廠的,買家很方便,我到時候把家廠的照片寄給你看,你選。”
兩人商議著結婚的事,倒是也沒留意邊是不是有認識的人呢。
反正蘇楠就算留意了也認不出來。
但是對于見過蘇楠的人來說,那肯定是忘不了的。畢竟蘇楠如今是安名人。別人想要忘掉也忘不了。
鋼廠小區的家屬就把蘇楠記得特別牢固。平日里在背后酸周家的時候,也會拿蘇楠來酸周家人。
瞅瞅人家離婚后過得多風,多有能力。
蘇楠過得越好,越是讓周家人的卑劣無遁形。以前大院里都覺得周家兒媳婦真不好,現在不需要蘇楠去解釋,大家就都知道到底誰不好了。
鋼鐵小區的人看到了蘇楠和一個年輕男同志買了喜糖喜餅,商量家,就知道這是要結婚了。
于是回去之后就傳開了,“你們知道不,蘇楠,以前周家那個……人家現在要結婚了,找了個對象看著好的。看著比周彥高,比周彥氣。”
“周彥別的還好,就是怕他媽。現在連家都不敢回了。”
“好啥啊,媳婦都護不住。”
以前周彥還是一大好青年,但是自從離婚之后事業總是不順,家里人還不給力。加上蘇楠這個前妻太風,以至于上的濾鏡散了許多。周圍的人也不就不是那麼看好他了。
晚上周家人回來,和周家相的人就往家里去念叨這事兒了。
主要是告訴他們,大院人都在議論這個事。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周母頓時人麻了。還念叨呢,這都念叨幾年了。大院里的這些人到底有完沒完啊。
算是看出來了,只要周彥一天不娶媳婦,不找個比蘇楠強的。這事就過不去了。
除非蘇楠哪天跌下來。看那個折騰的勁頭,只怕很難。
周母郁悶得晚飯都沒吃,心里其實也開始后悔了。之前蘇楠一直沒找,就覺得蘇楠只怕還惦記著周彥呢。想著有啥了不起的,離婚之后過得再好,不也沒嫁出去嗎?
可現在人家要結婚了,自己兒子還單著。心里很不平衡。
可能某些晦的期待也破滅了。
“周彥還傻乎乎的想著人家呢。”周母對著周父沒好氣道。
周父道,“別和我提他這個沒出息的。就因為他沒出息,讓我們全家人被人笑話。”毫沒想著要不是自己搞破壞,沒準周彥這會兒也算是事業有了。
他只覺得是周彥一意孤行的辭職,才導致現在一事無。
周母道,“這個事我還是要告訴他的,正好讓他死心。以后回家好好過日子。到時候看能不能給他運作一下,在鋼廠找個好位置。現在我們兩在鋼廠的關系還在,還有機會。等以后可就難了。這兩年大學生進咱們單位了,之前那些工農兵大學出來的都不歡迎了。周彥這個工農兵大學生往后是越來越不重視了。”
周父沒說話,但也是默認了。
好歹是唯一的兒子,總不能不管。但凡周敏是個男娃子,他也就能說不管就不管了。
晚上周母還真就去找周彥了,但是沒找到,住的地方沒人。做事的小作坊也沒人。
蘇楠和謝藺一大早就開車出發了。
沒回去,現在天熱,怕在路上熱著了。
兩人車后備箱里塞滿了東西。謝藺還是很忐忑,總覺得禮數不夠。
蘇楠道,“很好了,按照現在這生活水平,你要是稱十斤拎著去我家里,別人都要念叨大半年。前些年我們村田書記的閨嫁人,人家拎著一個豬大去了,滿村子羨慕的。”
謝藺道,“帶這麼多回去,也吃不完啊。”
“用鹽一,掛在房梁上曬著,不就能吃好久?”
“要不咱也去當地縣城買吧。現在應該買得到吧。”謝藺覺得自己還不夠。
蘇楠頓時樂了,“買什麼啊,這個天氣,咱從縣城拿回去,都不新鮮了。我二哥現在每天去縣城賣菜,從城里帶回家,方便呢。”
謝藺道,“那我不是也想把豬腌制了掛房梁上,讓人念叨嗎?”
蘇楠本想說他帶的東西多了,結果謝藺竟然還羨慕人家這樣了。“你這麼多煙酒糕點的,還要什麼豬啊。喜糖發一圈,都要念叨你的。”
謝藺其實心里有點擔心的,主要是擔心自己禮數不如周彥。
村里人會笑蘇楠,覺得越找越差。
人不想比較,但是被被人比較肯定是在所難免的。
早上出發,上午就到了。
進村口,就有好些小朋友跟著喊,大老板回來了。
蘇楠在外面當大老板,這是村里每家人都念叨的事。也經常和自家孩子念叨,讓孩子們努力讀書,以后像蘇楠那樣當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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