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程老爺還真是忘了這一茬的關系,如今被兒子一提醒,臉便是完全白了下來,子更是劇烈的抖著。
“殿下,草民之罪,請殿下寬恕!”
哐當一下,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人,如今就這麽直的跪在了慕亦塵的面前,一個響頭一個響頭的磕著,程華本是想要把父親給扶起來的,但卻也被拽著跪在了一邊。
“殿下,是草民教子無方,才讓這臭小子如此沒上沒下,還請殿下看在草民父親當年的功勞上,放我們程家一條生路吧。”
“程家與我皇族有恩,自是不會任何人的牽連,更何況…”
慕亦塵站起來,走到這父子兩人面前,一手一個,把人從地上扶起,這也算是給程家人最大的臉面了。
“本王親封的皇後,為人如何,本王心中清楚,若真存著亡我大齊的念頭,本王且不就了幫兇了?”
“殿下,這…”
“好了,這兩個刺客,這幾日便是留在你們府上,本王不管你父子二人用什麽法子,必須讓他們吐出真話來,否則…甭說是皇後,即便是本王,也得跟著牽連,明白了嗎?”
“是,草民父子兩人,領旨,謝恩!”
“好,時辰已經晚了,本王也就不再逗留,切記,今日之事,絕不能與外人道出,尤其是丞相府的人。”
“是。”
慕亦塵是信得過程家的,在宮中,葉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而在宮外,程家便了唯一的眼睛。
程華送走慕亦塵之後,天就已經蒙蒙亮了,這一個晚上,真是驚心魄,此刻回到正堂,母親已經回房休息去了,刺客也暫時地窖之中,這會兒剩下的,就只有他們父子兩人了。
“華兒,這次,咱們程家算是攤上大事兒了!”
“父親認為,這大事兒,究竟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皇後若是清白的,那自是好事,畢竟我們程家也算是攀上了這麽個貴人,以後在京中行走,也就更能直腰板,可若是查到了最後,皇後的確與雲國合謀,想要置大齊與危亡之中,那麽咱們程家呀,可就算是完了。”
程家與傅錦玉本無關系,但偏偏這位皇後娘娘是在程府進的宮,明白的人清楚,是慕亦塵一早吩咐程華把人照顧好,并非是他們自己與其攀,可不清楚的人,只認為他們程家與這位全大齊最金貴的人同在一條船上,一個人倒了,整個家族都要跟著一起倒下,這是不變的道理。
“哎…現如今,說這些已經無濟于事,只希皇後是真的無辜才行啊!”
“皇後娘娘絕非是那種蛇蠍心腸之人,孩兒清楚,更是篤定。”
“華兒,”程老爺把撐著額頭的手放下,擡頭看著站在面前的程華,有些疑的說道,“皇後娘娘倒是個人兒,子看起來也有些母儀天下的意思,人之中,算是極致的了,哪家男子瞧見了,估計都會心,可娘娘是殿下的發妻,份更是尊貴,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放在心上的。”
“父親,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是我兒子,你的心思,為父還能不知道?”
這一段時間,程華就總是想著法子的往宮裏跑,原本都是能不進宮就不進宮的子,現在卻是完全顛倒了過來,這倒也沒什麽出奇的,也許是和殿下有事要商量,所有走的也就勤快些。
可最近,程夫人卻是發現程華房中有科考要用的書籍,并且和文淵閣的幾個好友也有了更多的往來,這麽一看,顯然也是有了考取功名的心思,這本是一件好事,程家也該出個朝廷的員了,可偏偏選在了這個時候,這事可就不簡單了。
“天下子那麽多,貌的,有主見的,樣樣都有,你只要喜歡,為父便讓人給你找去,即便家
室差一些,只要你喜歡,為父都不會阻止,可偏偏是那皇後娘娘,你是想都不能想的。”
“想不得,就不能念著嗎?”
程華已經明了,父親明顯已經看了自己的心意,他也就無需掖著藏著,反而更加自在了些。
“那麽好,兒子只盼娘娘一生都開心常笑,絕不要被那宮中的污濁之氣給糟蹋了,那兒子也就能心安了。”
“你呀…傻的可以,一個本就勿忘的人,你念著,又有何用?只會毀了自己的一生幸福,這道理,你不明白?”
“父親,孩兒心意一定,還請您不要再阻攔。”
“為父便是不攔著,時間久了,你自己也會後悔的。”
程華苦笑,只是一兩面的緣分,竟是能夠讓自己這般念念不忘,私下裏,只要閑來無事,便會畫一畫的小像,雖然容貌一樣,可卻偏偏畫不出那讓自己魂牽夢縈的神韻來。
所以與其這般苦苦思念,不如想辦法宮,雖然即便如此,也只能遠遠的看著,他也能心滿意足了。
“父親,兒子不悔,不怨,不癡,不妒,這樣便也就了然了。”
“希如此吧。”
“會的,請父親放心。”
程老爺搖了搖頭,始終是放心不下的,可又說不得什麽,自己寵這個兒子,更是尊重他所有的選擇,即便行為大膽,但卻也不想這唯一的骨難過失。
“算了,為父要回房歇下了,你自己就…好自為之吧。”
“謝父親全。”
程華拱手行禮,目送著程老爺離開,他這才算是松了口氣,信步走到床邊,著皇宮的方向,算一算時辰,人應該已經回去了吧。
“娘娘,你等著,即便千難萬難,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了你分毫的!”
有人想著,可剛剛回到棲宮的傅錦玉卻是全然不知道,此刻怒氣沖沖的在殿中走來走去,就差沒有把地給踏出一個窟窿來。
“娘娘,您這是怎麽了?可別嚇唬奴婢們啊!”
妙茵和竹溪一直跟在傅錦玉的後,棲宮的正殿雖大,但是這一圈圈的走著,卻也是有些讓人迷糊,更是害怕主子的沉默,突然消失幾個時辰之後,再出現,就是這麽一副怪模樣,落在誰上,都沒法子心安。
“行呀,太後這個老人,竟然敢用這招來我,很好,漂亮,等著,等我翻過來,肯定讓不得好死!”
“公主,您可是小著點聲啊,咱們宮中,多人都是太後那邊的呢。”
“哼,我就說了,要是讓知道了,反倒是好了,與其背地裏使絆子,不如真刀真槍的打一架,我還不信了,一個半截子土的人,還能翻了天不?”
“皇後娘娘,太後若真是鬧起來,您還真未必是的對手。”
“綠蔭,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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