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這是怎麽了?賢妃娘娘是不是欺負您了?”
“欺負我?累死也辦不到。”
傅錦玉淡淡的說著,話應該是自信的,但是語氣上卻是底氣不足,并非是因為逞強,而是因為賢妃剛才的那個,實在震的緩不過神來。
“皇後主子,奴才看您的臉很差,要不要喝一碗紅棗湯提提神?”
“蔣斌,葉落呢?”
“娘娘您為何忽然想起葉落來了?”
傅錦玉似乎與葉落走的并不近,估計也是為了避嫌,畢竟他是慕亦塵邊的寵臣,而自己這麽一個皇後,若是和這個人來往過的話,難免不會讓人嚼舌子。
可現在卻又突然提起葉落來,即便一向能夠揣主子心意的蔣斌都有些不知所以了。
“想個辦法,讓葉落過來一趟。”
“主子,您這是為難奴才了,葉大人負責宮中衛軍和暗衛,向來只有殿下知道他的行蹤,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倒是不知道上哪裏去找人啊。”
若是傅錦玉想要見慕亦塵,除了昭殿那就是書房,肯定是能找到的。
可葉落就不一樣了,他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幾乎可以出現在宮中任意一個角落,想要把這麽一個飄忽不定的人過來,那可比登天還難。
“公主,奴婢有辦法找到葉大人。”
“你有辦法?”
傅錦玉一臉疑的看著竹溪,這丫頭平時就是呆在自己邊,沒事兒的時候,也就在棲宮的後院走,很會出去和什麽人談,更別說是葉落這種前朝的臣子了。
“公主,您是有所不知啊。”
妙茵似笑非笑的看著竹溪,自己這還什麽都沒說呢,便是害的低下頭去,臨近一側的手,更是用力拉扯著的袖口。
“不是,你們兩個,這是有什麽瞞著本公主呢?”
“公主,不是我們兩個想要瞞著您啊,是您最近和殿下實在是形影不離,夜夜笙歌,這事兒就是想說,估計也是找不到空檔啊!”
妙茵在這裏抱怨著,原本若是心好的傅錦玉,肯定是要回懟幾句的,但是顯然,似是沒有這樣的緒,臉一直挎著,沒有一點笑模樣。
“行了,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不是咱們竹溪魅力大嘛,這才進宮多久啊,竟是迷得葉大人七葷八素,整日都纏著試好呢。”
“什麽意思?葉落喜歡竹溪?”
這回傅錦玉算是驚著了,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為何總是有這麽多勁的事冒出來,還真是讓人有些應接不暇。
“公主,您別聽妙茵胡說,葉大人不過就是一時覺得好玩,所以才和奴婢…”
“行啊,竹溪,這麽大的事兒,你都想要瞞著本公主了,看來你這翅膀是真的了,這是要展翅高飛了?”
傅錦玉這話沒有什麽責備的意思,可竹溪卻是怕的,立刻跪在了地上,巍巍的說道,“公主,剛才妙茵不是和您說了嘛,奴婢不是不想和您說,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啊。”
看著竹溪誠惶誠恐的樣子,傅錦玉知道自己剛才一時沒有控制好語氣,這便是讓人誤會了。
想著,就從床榻上站起來,把這可憐的小人兒從地上拽了起來,又是一只手搭在了的肩膀上,盡可能聲說道,“好啦,本公主并未責怪與你,只是覺得有些突然而已,你跟在本公主邊這麽多年,若是你能有個好歸宿,本公主高興還來不及呢!”
“公主,奴婢要一輩子跟在您邊的。”
“哪裏有什麽一輩子呢。”
傅錦玉輕拍了下竹溪的肩膀,這才把手收了回來,信步走到了窗戶旁,看著一顆沒有長大的小樹,在綠意蔥蔥的林子裏,尤為顯得孤獨寂寞。
眼神隨著心,早已飄到了慕亦塵邊,幸福來的突然,可痛苦也并未遲到。
“人活著,多多也就那十幾年而已,掙了,搶了,鬥了,贏了,最後還不是要躺進棺材,埋地下?想想都可笑,人活著,這麽折騰到底為了什麽?”
“主子,您放寬心,這宮中啊,數您是幸運的,有殿下的照拂,日子也過的舒坦。”
蔣斌看出傅錦玉的惆悵來,可卻不知究竟是何原因,畢竟他也不清楚絕谷一事,更是無法同。
但他說的話卻又不錯,傅錦玉的確是這大齊宮中最為幸運的人了,慕亦塵的一心一意,幾乎都放在了這個皇後上。
地位高,深,那是天下子都羨慕的事兒,而傅錦玉也樂在其中。
可好歸好,卻從來不願讓這一切都基于慕亦塵的犧牲之上,他有著未來,有著偉略,不該因為一時的沖,就放棄了原本的這一切。
“竹溪,去找葉落過來吧,就說本宮想要知道夢蓮山的,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是。”
竹溪離開,一刻都不敢耽誤,除了棲宮,便漫無目的的到走著。
待到已經離棲宮有一段距離之後,便是從自己的頭上拿下發釵,卷起袖子,直接在上面劃出一道傷痕來,不深不淺,剛剛流不止,但卻并未傷到筋脈。
“三,二,一!”
“竹溪,你這是瘋了嗎?”
果然,三個數,葉落便出現在了竹溪面前,一臉心痛的捧著的胳膊,又是不知從哪裏弄出一瓶金瘡藥來,用咬掉上面的蓋子,淡紫的末倒在上面,很快便止住了。
“好點沒?”
竹溪看著葉落如此擔心自己的樣子,還真是心暖了不,可一想到主子的代,便趕又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那個…葉大人,我們家娘娘想要找您去一趟棲宮,還請您和奴婢走一趟吧。”
“你自殘,真是為了引我出來?”
這一段時間,葉落專門派一暗衛守著竹溪,這事兒慕亦塵肯定是知曉的,雖然不合規矩,但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喜歡一個人的覺,他自己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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