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把人腦袋打了狗腦袋,這原本應該是攔下來的,可皇後娘娘的子與人本就不同,行為舉止更是鬧得人一頭霧水。
但傅錦玉這麽做也不是沒有緣故,人火氣若是上來了,你生生的給摁了下去,回頭兩人還得找機會掐架,倒不如今日打個痛快。
“妙茵,剛剛本宮去瞧了蔣瑤,恢複的已經差不多了,你也過去搭上一眼,就算心裏過意不去,也不能一輩子不見面了吧?!”
傅錦玉用話轉移妙茵的注意力,這丫頭若是再這麽死盯下去,非得把自己給嚇死不。
“公主,奴婢心裏這道坎兒還沒邁過去呢,若這個時候見蔣瑤姑姑,還不得把奴婢給愧死啊!”
傅錦玉這番話還真是起了作用,妙茵一時也顧不上仍舊扭打一團的水仙和墩子,只是這院子裏的吵鬧聲,實在煩人,卻又不能走到清靜的地方。
因此,傅錦玉把嗓子敞開了說,聲音調到最高,免得妙茵聽不清自個兒的話,“原本就是有人想要暗中去害你,你卻把這些事兒都攬到自個上,這可不是什麽大仁大義,那就是在犯糊塗!”
潛伏于棲宮的細,應該在傅錦玉邊有一陣子,對于這幾個丫頭的子,拿的還真是夠準的。
這也是讓傅錦玉最擔心的一點,就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如今雖然封了宮中四門,不允許有人隨意進出,可能就只能解一時之困。
“公主,奴婢心裏都清楚,可就是抹不開這個面子。”
“你要實在抹不開,本宮就讓蔣瑤親自去見你,這樣總了吧?”
“怎麽可以!明明是奴婢害了蔣瑤姑姑,怎麽可以讓蔣瑤姑姑來見奴婢呢?!”
傅錦玉看著這丫頭一臉張的模樣,便是撲哧一聲,直接笑了起來,在的肩膀上拍了拍,“行了,本宮逗你呢,這心裏不是明白著呢嘛!還在這別扭個什麽勁兒?明日便去瞧瞧蔣瑤,這是本宮的
命令,可不是在這裏和你商量,聽明白沒有?”
妙茵就算再糾結,皇後娘娘都已經下令了,自己也不敢再多言語,只能著頭皮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水仙已經被墩子給徹底撂倒,就算是個太監,也始終算是半個男人,就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那可就丟人了。
“你這個臭人,真不識擡舉,雜家這是給你幾分薄面,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墩子用力踹了踹如死豬一樣趴在地上的水仙,臉早就已經被打了一個包子,那模樣還真的是怪可憐的。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一開始人人都讓著,可水仙這幾天往死裏折騰,也就怪不得傅錦玉看著墩子教訓了。
“嘿,這是在地上給雜家裝死呢,有本事你就真死了,也算是讓這宮裏清靜!”
墩子又是用力踹了幾腳,水仙仍舊一點靜都沒有,傅錦玉害怕真鬧出人命來,那可就糟糕了。
傅錦玉趕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到水仙邊,這手剛探到鼻子下方,便被人狠狠的咬了一口。
略微有些吃痛,但卻咬牙關,一聲都沒有吭,以前過的傷比這重得很,想想車子從上碾過去到底是什麽滋味,傅錦玉都過來了,更別說這小小痛楚。
因此,面冰冷的瞧著水仙,水仙看著皇後娘娘如此神,勁松了口。
妙茵從一旁趕上來,拽下自己腰間別著的手帕,給皇後娘娘簡單的包紮了幾下,便墩子走一趟太醫院,請太醫過來瞧瞧。
皇後娘娘現在可是有孕在,平時捧在手裏都怕化了,更別說被人咬了這麽一口,若傳到皇上耳朵裏,水仙肯定是活不。
“公主,您沒事兒吧?”
“不就是被一只瘋狗咬了一口,本宮無大礙,還是趕去瞧瞧你那個妹妹吧,免得再讓咬了別人。”
傅錦玉臉稍微有些和緩,不想讓這丫頭跟著一起心,免得又要胡思想。
可是…
“妙晴,這就是娘教你的為人之道?!”
妙茵實在是忍無可忍,不能再繼續瞞皇後娘娘的份了,水仙敢如此欺負人,不就是仗著自己姐姐名義上的雲國王後名分嘛!
“咱們雖然并非出于大家,但咱們倆好歹也是書香門第的姑娘,自小便教會咱們該如何事,可你到底學了些什麽呀!”
妙茵之所以與宮中其他的宮兒不同,骨子裏帶著幾分大家閨秀的勁兒,便是因為娘出于落魄的書香世家,上過幾年私塾。
但是一點兒不差的學了娘的,可自己的妹妹,卻一點都沒有學到。
“妙茵,在我面前張牙舞爪,你欠我的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會被賣宮中去?”
水仙說的沒錯,一開始是想要賣宮,但妙茵不想讓自己的妹妹苦,這才替了。
但妙茵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的好意,卻給妹妹帶來了更大的厄運。
進宮伺候主子們,也是九死一生的活計,但總比被送胡同裏要強,總能留一個幹淨的子。
妙茵若是一早就料到了這一點,說什麽也不會逞強,去頂替妹妹,寧可自己這些苦,也不想讓水仙承擔這些折磨。
然而…
“妙晴,一切都是姐姐的錯,你就算是怨恨,也應該怨恨姐姐,不應該牽扯旁人。”
“切,不過就是咬了一個你邊的奴婢,至于…”
“才是這宮裏真正的主子。”
妙茵擡起手臂,指了指站在不遠的傅錦玉,繼續咬牙切齒的說道,“妙晴,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的瞧瞧,哪有奴婢住在正殿?哪有奴婢能穿的如此奢華?可是大齊的皇後,雲國的三公主,你姐
姐我的主子,能聽明白這些人話嗎?”
“怎麽…怎麽會這樣?”
“妙晴,姐勸過你,讓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你偏不聽,現在…哎…姐也幫不了你了!”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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