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何時找過麻煩?”
“可…”
“行了,趕去吧,慕亦霖想要給咱們演戲,咱們也不能閑著,總得要迎合迎合。”
妙茵不知皇後娘娘心中又有著怎樣的打算,既然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自己這做奴婢的,也不好再言語,也只能憂心忡忡的離開了棲宮。
而傅錦玉則始終坐在原,瞧著這丫頭離開的背影,直至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這才擡起手來,在臉側打了一響指。
清脆的聲音剛剛落地,便有一黑影從房梁之上躍下,映著那剛剛看到空中的月,姿倒是夠矯捷的。
“小八,甭管你到底用什麽法子,必須要在三日之後,把本宮的皇姐以及父皇,接回棲宮。”
“國師那邊呢?”
小八最近一直都在盯著陳濤,畢竟這家夥也只是暫時的安分而已,遲早又得鬧幺蛾子。
傅錦玉不能再讓這家夥先兵奪人,自然要時時刻刻的把人給看了,而小八行自如,不會輕易被發覺,自是最好的盯梢人選。
可現如今這種況,陳濤那邊固然重要,但也必須先解決了端王這個最大的麻煩。
所以…
“本宮會讓程華接替你的位置,暫時盯國師,你只管把皇姐和父皇接回宮中,便可!”
“夜魔?”
小八有些不悅的撇了撇,全然一副心不甘不願的樣子,“傅錦玉,你腦子是不是被門給夾了?就他那種火脾氣,還不得把你的好事給壞了?”
這話說的沒錯,程華看起來倒是個穩重的人,但若真遇到了事兒,那便比任何人都要耐不住子
。
陳濤又是個極有心機的人,如果他利用程華的這一弱點,那就有可能會擺傅錦玉的監視,離開蒼穹城,也不是沒可能的。
如今的國師大人,早就已經風不再,慕亦塵不聲的拿掉了他手中不的權力,即便仍舊握有兵符,卻無法真正縱萬軍。
大齊百年來的規矩,只有兩塊兵符合二為一,才能調千軍萬馬。
而其中一塊,自然要在君主的手中,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力,至于另外一塊,便在朝中最為得力的將領手中,能夠隨時調兵遣將。
陳濤雖然擁有一塊兵符,但若是想要大齊的兵馬,就必須要得到慕亦塵手中的那一塊。
因此,如今,徒有一品大臣虛名的國師,不過只是前朝大臣們的笑柄而已,沒有人會再像昔日那般,劺足勁兒去討好他。
但陳濤又不是一個輕易會服輸的子,自然會想方設法離開蒼穹城,只要離開這裏,便能夠重整旗鼓。
傅錦玉早就已經看這家夥的心思,不過是想要重回南方“故土”,再一次躥那些藩王,讓他們挑起分裂九州四海的戰役。
這樣一來,陳濤就可以乘勝追擊,得到南方諸國的擁戴。
之後,再反手一擊,為南方的土霸王,與慕亦塵分庭抗禮,無論是南北劃分天下,還是鬥個你死我活,總能夠圓他皇帝的夢。
這如意算盤打的還真的是叮叮當當響,但皇後絕對不會任由陳濤胡作非為,因此,便把他死死地困在蒼穹城,讓這家夥什麽都做不了。
可若是讓小八去接回皇姐和父皇,免不了會讓陳濤有逃跑的機會,傅錦玉心中也是極為難的,這才想要把程華宮中,好好的商討商討此事。
然而…
“玉兒,你竟然把我這個皇姐給忘了,還真的是傷人心!”
慕邈邈突然出現在棲宮的前院,仍舊是那一綴著茶花的白紗袍,只要有在的地方,自是香氣人。
但已經消失近一年的大公主殿下,突然在這個時候又冒了出來,著實讓皇後大吃一驚。
“皇姐,你…”
“是來助你一臂之力的。”
蠱封疆也隨之從棲宮的朱紅牆外跳了進來,這夫妻二人已經決定暫時歸田園,哪怕只有片刻安寧,也不願一直摻和于宮廷爭鬥之中。
但他們卻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蒼穹城的向,國師叛變之事,兩人自然是清楚的很,但他們是相信傅錦玉和慕亦塵的能力,一定能夠妥善理。
可這一回,端王突然又開始造次起來,傅錦玉這邊的人手定然不足,他們夫妻二人也得回來幫忙了。
“徒兒,你皇姐和父皇一直住在雲國與大齊的界,自打天下統一,南北往來的商人也越來越多,他們兩個呀,更是做起了小生意。”
九州四海并于一朝,便取消了之前的那些所謂的邊界,而商人通行也就變得更加暢通無阻。
這樣一來,這原本荒涼的邊境之地,很快就繁榮了起來。
而傅錦玉的皇姐和父皇,兩個人畢竟出于貴族,多多還是通一些經商之道,做一些養家糊口的小事買賣,自是手到擒來。
只是…
“皇姐與父皇離開時,我可是給他們帶了不的銀子,怎會又…”
“人總有重新來過的時候,不是嗎?”
慕邈邈一直相信,就算是壞人也有重新學好的一天,就好像是自己一樣,以為永遠都只能是母後手中的棋子,但如今,卻能夠如此自在的活著,實屬奇跡。
而這樣的奇跡,絕不會只發生在一個人的上,傅錦玉的皇姐和父皇,便是這奇跡之下的幸運兒。
“他們用你給的銀子,在客商雲集的地界,開了一間酒樓,和一間茶館,生意做得是紅紅火火,可是沒賺錢呢。”
傅錦玉聽了這一番話,一直提到嗓子眼兒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可轉念一想到慕亦霖,心不免又跟著的揪了起來。
慕邈邈瞧出此刻的憂心,信步走到傅錦玉邊,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才繼續說道,“玉兒,只要這混蛋還活著,始終是心腹大患,是時候除掉了。”
“皇姐,那可是您的親弟弟。”
傅錦玉一直沒有對端王手,不單單是因為自己相公的緣故,更是因為慕邈邈。
“如果您真的不忍心,就再讓我想一想法子,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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