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剛邁棲宮,便瞧見一花白頭發的老頭,正垂手站在前院的正中央,一瞧見傅錦玉從外面回來,便趕迎了上去。
“玉兒,寧兒…”
“姐姐已經死了。”
傅錦玉生的聲音,費力的從嗓子眼裏出來,眼睛通紅如魚眼,也被咬得模糊。
而聽到這一番話的老頭,便怒氣沖沖的捶打著傅錦玉,言語也盡顯責備之意,“傅錦玉,寧兒可是你的親姐姐呀,就算之前我們有千百不是,你也不該如此狠心啊!”
“老雲王殿下,您可能是誤會主子了。”
娘也一同跟著回宮,在二公主順利下葬之前,都準備在棲宮陪著主子。
畢竟這件事也與自己有關,若是真出了什麽子,娘多多也能幫上些忙,雖然懷有孕不方便,可仍舊放心不下皇後娘娘。
“二公主是因為端王而死,與主子沒有任何瓜葛。”
“娘,父皇說的沒錯。”
傅錦玉并沒有想要否認這一點,紫寧會死,也是因為自己沒能早些穿那混蛋的謀。
肯定要為此事負責任的,如果父親要怨恨自己的話,傅錦玉也絕對不會找任何理由推,畢竟這就是現實,誰都否認不了。
“父皇,皇姐走的時候,托我照顧好您和阿義,兒實在不孝,沒能把姐姐救活,您要打要罰,兒都…”
“罷了,罷了!”
老雲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知道這件事與傅錦玉不會有太大的瓜葛,更不會像以前一樣,無理取鬧,冤枉好人。
可心中的痛苦卻是無以言表的,臉也變得鐵青一片,聲音更是有氣無力,“我今年都已經60歲的人了,又活不了多久了,自然不會給你添累贅,等到寧兒下葬之後,我便回到兩國界之,繼續開酒樓和茶館,即便不能足食,也能圖個溫飽。”
“父皇!”
“皇後娘娘,還請您允許老夫離開。”
傅錦玉看著父親如此堅決的模樣,知道不管自己到底說什麽,他都絕對不會再改變自己的心意。
“父親想要如何,那如何吧,兒絕對不會強行阻攔,但姐姐的兒子必須要留在宮中。”
甭管這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何許人也,在衆人面前,仍舊是端王世子。
既然不準備把這個穿,這孩子的份也就不會被改變,在束發之前,必須要一直都留在棲宮,好生的教養一番。
經過昨夜的談,傅錦玉還真是為這孩子了把汗,若是繼續在那條彎路上走下去,他將會變下一個慕亦霖。
因此,傅錦玉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悲劇發生,姐姐在臨死之前,已經把這孩子托付給自己,就必須要擔起這樣的責任。
“皇後娘娘,你應該已經知道,這孩子并非是那混蛋的親生兒子吧?”
“姐姐已經告知于本宮,但父親心中也是清楚的,這永遠都是個,絕不會有人知曉。”
“可是…”
“我這是為了姐姐的清白著想。”
這裏可是千百年前的封建王朝,子的清白可要比任何一件東西都重要,一旦丟了自己的子,那便等同于被推萬丈深淵。
像從胡同口出來的水仙,明明也算得上是一剛強的子,卻偏要把自己活得那樣的卑微。
傅錦玉絕對不能讓紫寧在死後,還要被扣上水楊花的帽子,明明這一切都是那混蛋一手造,沒必要讓姐姐來承擔。
“父親,我知道你舍不得自己的外孫子,但這孩子絕對不能離開棲宮,等到年以後,更要繼承端王爵位。”
“這世上哪有?”
老雲王也是一路爬滾打,不知算計了多親兄弟,才能繼承雲國王位。
如今,他早已在兩年前改過自新,不願意再參與宮廷鬥爭,更不想讓自己的親外孫攪和到這灘泥沼之中。
“皇後娘娘,他們都出于皇族,應該知道,甭管這是大是小,遲早會被穿的。”
“但絕不會是現在。”
傅錦玉也知道,如今把這個瞞,不過只是權宜之計而已,最終還是要公之于衆。
可即便如此,傅錦玉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說穿一切,定要等到姐姐風大葬之後,再去考慮這個如何一點點被揭曉。
“父親,姐姐這一輩子,都在為了自己的家族犧牲,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可憐嗎?”
傅錦玉這話算是徹底說到老雲王的心裏去了,他一直都覺得非常的自責,如果不是為了拉攏端王和大齊太後,也不會把兒嫁過去。
若沒有生出聯姻的心思,紫寧也絕對不會和那個混蛋相識,更不會多出那不該有的份。
所以,一切歸結底,都是他這個做父親的錯,如今兒已經不在了,他若再去坑紫寧,那可就有點太過分了!
“皇後娘娘是這天下的主人,想要怎麽辦就怎麽辦吧,老夫沒有怨言。”
“好。”
傅錦玉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沖站在一側的蔣瑤招了招手,指了指後院的北屋,“水仙已經去了雲國國君府,便把那房間再好好的收拾收拾,讓本宮的父親住下。”
“皇後娘娘無須…”
“父皇,”傅錦玉沒有讓老雲王把話說完,而是直截了當的打斷,眼底閃過一抹堅決,“你一時
半會應該是回不去的,而且,就以您現在的狀況,兒也絕對不放心你一個人生活,所以,在您過世之前,必須要留在兒的邊。”
傅錦玉是中宮皇後,想要把自己的父親留在宮中頤養天年,想必前朝的大臣也不會有什麽異議。
畢竟在之前就已經有過先例,太後就曾把自己的爹娘接宮中,可以說得上是極盡所能的照顧,把所有最好的,都給了娘家人。
因此,傅錦玉不過是把父親留在自己的宮中而已,自然也就不怕有人說閑話的。
只不過…
“皇後娘娘,老夫畢竟曾是雲國的國君,如今留在宮中,會不會不妥呀?”
“連我那皇弟都在蒼穹城,您為何就不能留在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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