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爽快。”
傅錦玉最喜歡薛寒這一點,無論到底是做什麽事,都會把“義”二字放在最前面。
雖然他已經離開棲宮近兩年的時間,但皇後對他的好,卻還是一丁點兒都不敢忘的,定是要傾盡所有的回報。
因此,在得知胡昭儀要回宮時,自己便跟著一起回到蒼穹城,甚至連邊的親信都沒有帶一個,他一個人回來。
哦!對了!忘記說了。
薛寒的真實份,不是一窮酸的書生,他來自于邊塞部族,更是一小部族首領的兒子。
但他之所以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綠蔭,便是不希,與自己好的子,是因為自己小王子的份。
當然,薛寒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青梅竹馬,原本以為,等到他們到了合適的年紀,便可由父親提親,把胡昭儀娶回家中。
可還沒等到那一日,噩耗便傳來,胡昭儀被迫嫁到大齊。
然而,薛寒并沒有因此而選擇放棄,一路追著胡昭儀的送親隊伍,來到蒼穹城。
可大齊的皇宮戒備實在太過森嚴,一等就是一年,卻始終找不到機會宮。
薛寒變得越發焦躁,甚至有想過,闖皇宮,哪怕是碎骨,也要把胡昭儀搶回來。
但就在他準備夜闖進宮時,突然傳來胡昭儀病故的消息,卻還不知真假,又四打聽了許久,確定此事是真,這才放棄自己不要命的計劃。
可薛寒萬萬沒有想到,一切不過是胡昭儀設的計,早已得知,自己所之人,一直沿途尾隨送親隊伍。
胡昭儀太過了解薛寒的脾氣,知道他早晚會因自己而丟掉命,因此,這才托一名信得過的太監
,把自己病死的消息傳出宮去。
剛剛得知胡昭儀已病故,薛寒幾天幾夜都沒有合眼,整日用酒來麻痹自己痛苦不已的心。
直到綠蔭出現在薛寒的生活的,們兩個人長得很像,就連傅錦玉第一眼瞧見胡昭儀時候,都差一點把兩個人給弄混了。
更別說已經陷萬分痛苦中的薛寒,瞬間便上了綠蔭,但卻一直把當作是胡昭儀的替。
知道這一切對綠蔭不公平,但是還是沒有辦法阻止自己沖的心,最終,兩個人私定終生,甚至可以為了放棄自己王子的份。
和綠蔭在一起的那段時日,卻還從來沒有那般幸福過,可一切總是天不遂人願,同樣的不幸,再一次落在自己的腦袋上。
綠蔭被尚書大人強行送宮中,只為代替早已有心上人的尚書府千金,不得不和薛寒分開。
可他已經失去了一次人,絕對不能再一次失去,薛寒決定宮,無論到底什麽份進宮,他都不會有一句怨言。
原本是想從最低級的侍衛做起,起碼能保住自己的命子,但是侍衛空缺實在是太,若想早些進宮,只能用銀子打點。
因此,薛寒把自己與胡昭儀的定玉佩了出去,換來的銀子,給侍衛副首領換差事。
沒想到,這位副首領,還真是一言而有信的人,沒過多久,便把薛寒招宮中。
但好差事早就已經被人占了,薛寒又是一不挑剔的人,只要能呆在後宮,什麽差事都可以,便是被分到了冷宮。
後宮實在是太大了,冷宮就位于最偏僻的角落,不能隨意在宮中行走,只能在換班的時候,跑到最近的幾宮殿去尋人。
可大多數時候,總是率而歸,然而,薛寒不會一直倒黴下去,到底還是到了綠蔭。
而之後的事,自是不必說的,皇後娘娘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兜了這麽大一個圈子,最後回到原,份卻不同了。
“薛寒!本宮有意選一值得信任的人,去做塞北王,你可知本宮的意思?”
之前想要讓胡昭儀做王爺,不過只是一引人出來的說辭而已,薛寒如此這個人,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步一步走到危機四重的權力中心。
看似輝耀眼的塞北王,實際卻是部族眼中最想被拔掉的釘子,就算能夠暫時將數十部落統一,但仍舊無法長久。
連年的戰爭不斷,權力的制衡不會減,若想做好大齊的塞北王,就必須要每日活在擔驚怕之中。
而且,必須要有足夠的權謀,否則,就會為權力的犧牲品,更何況,皇後絕對不會用無用之人,這便是皇族的無。
薛寒并沒有怨傅錦玉,他知道皇後的無奈,因此,為了能夠權衡利弊,只有自己自告勇才。
“皇後娘娘,若您覺得罪臣還有機會將功贖罪,便由罪臣來當這塞北王!”
“你真有這信心?”
“背後有大齊百萬雄獅坐鎮,罪臣又為何沒有這般自信?”
雖然這話說的沒錯,若只單單靠自己的小部族來充當門面,只會被其他的部族打得屁滾尿流。
可如今,況已經今非昔比,薛寒一旦能為大齊的塞北王,自然擁有足夠統一塞北數十個部落的能力。
因此…
“皇後娘娘,如果您信得過罪臣,便給罪臣這次機會吧。”
“本宮自是信得過你,本宮還得問清一事,你到底是為了大齊,還是為了胡昭儀?”
傅錦玉的話剛一出口,薛寒便直截了當的說道,“罪臣從來不願說謊話,即便會以下犯上,最終還是要實話實說,如今,罪臣自高勇,想要做大齊的塞北王,全然是為了自己心的人!”
薛寒的子就是這樣直來直去,從來就不會繞一點彎兒,傅錦玉也為這家夥一把汗,若以後仍舊不知變通,自是會自己坑自己。
可他若不吃點虧,怕是一輩子都改不掉這個臭病,傅錦玉自然不會多言,只等以後,薛寒惹出麻煩,自己幫這家夥兜著便是。
“你呀!是什麽話都敢說,好在此刻只有本宮一人,這若是被前朝的大臣聽去,便是你想做塞北王,也是做不的!”
傅錦玉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又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塊沾著漬的玉,遞到薛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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