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公的啼聲傳到各宮的每一角落裏,晨起的宮太監們,紛紛伺候著自家主子梳妝打扮。
瞧著這人來人往的宮道,一時之間,倒覺得,這宮裏也有熱鬧的時候。
“嘿,你聽說了沒有?齊妃娘娘好像是要認幹兒子了。”
“幹兒子?”
一掖庭派出來的打掃宮,聽到自己夥伴在耳邊嚼舌子,倒也來了些興趣,便跟著說道,“咱們這宮裏,一共就一位皇子,那可是皇後娘娘的親生兒子,絕對不會過繼給齊妃娘娘,所以,就算齊妃想要認兒子,那也得有皇子給認啊!”
“嘿,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別忘了,咱們這宮裏,還有一位端王世子呢。”
另一宮躍躍試的說著,就好像自己是齊妃一樣,差點沒直接從地上飛起來。
而站在邊的打掃宮倒是皺了皺眉頭,沉思了片刻之後,這才開口說道,“端王世子早就已經被皇後接到棲宮去了,就算真要讓世子變皇子,那也是認皇後娘娘為娘親,怎麽可能會到齊妃?”
“人家端王世子想要認齊妃娘娘為娘親,皇後還能攔著?”
“皇後為什麽不能攔著?”
墩子的聲音突然從這兩名宮的後傳了過來,今日,可是他到務府上任的大好日子,一早便去打點。
可萬萬沒有想到,剛從棲宮出來沒多久,便聽到這兩個沒長眼的宮在這唧唧歪歪,差點沒把墩子氣得火冒三丈。
他橫了一雙眼睛,快步走到這兩名宮面前,一把扯掉們手中的掃把,指了指一旁的牆,“這裏是皇宮,不是你們家的大院,在這兒給雜家胡說八道,皇後娘娘也是你們能議論的?”
“總管公公,是我們錯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重罰我們呀。”
“哼!”
敦子冷哼了一聲,便直接把兩個宮推到牆,從自己的袖口裏掏出一卷鞭,啪啪的兩聲,用力打空氣。
這鞭子還沒有落到宮的上,卻已經把這兩個人嚇得渾直發抖,趕忙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完全沒了剛才的得意洋洋。
“別在這哭天搶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的爹娘死了呢,把眼淚給雜家幹淨了,在這好好的面牆思過,沒有雜家的許可,哪兒都不能去。”
“是。”
兩個宮連連點頭,墩子可不想在自己的大好日子見,便是狠狠的瞪了們一眼,轉便往務府的方向走去。
這宮中最忙碌的時辰,便是各宮娘娘起的時候,各宮的宮太監都在忙前忙後的伺候,膳房的炊煙也一早就飄了出來。
而此刻的棲宮,倒也是熱鬧的很,皇後如平時一般早起,蔣瑤伺候著穿洗漱。
“主子,妙茵在小廚房給您燉了一大鍋的湯,今兒早,您可得趁熱,全都給喝了。”
“這是要把本宮給養了呀?”
“于太醫在民間搜羅了不的方,全都是安胎養胎的,其中便有這麽一道制的湯,絕對利于胎兒。”
將瑤一提起于太醫,傅錦玉才想起,被自己支到宮外近一個月的時間,這傻子竟然還真以為有方。
他不單單在蒼穹城尋找安胎養胎的方,更是到周圍的村子挨家挨戶請教,只為找到皇後娘娘想要的那張方子。
若不是因為蔣瑤的子大好,傅錦玉仍舊不會讓于太醫回宮,可這會兒,等把事都挑明了,于
太醫也知道自己被騙了,反倒是對皇後千恩萬謝。
他原本就出于醫大家,自小就跟著父親一起上山采藥,一醫不亞于太醫院的院士長。
可這家夥卻偏偏對那些疑難雜癥不興趣,反倒對婦人安胎之法很是有研究,這一回到民間尋找方,倒是有了不的收獲。
而傅錦玉也榮升為試藥第一人,幾乎把民間藥方全部都試了一遍,有些倒還能口,可有些,實在是惡心到讓人作嘔。
但畢竟是自己先騙了于太醫,時不時這家夥就拿這件事“威脅”傅錦玉,雖然為皇後,也只能乖乖就範。
“蔣瑤,你就不能跟他求個,別再整日折磨本宮了,再這麽折騰下去,就算這孩子安穩生下來了,本宮都得胖一只豬!”
“主子,當初可是您讓他出去找方的。”
蔣瑤完全就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倒不是不想幫傅錦玉去求,而是覺得,那些民間方,興許還真的會有一些奇效。
最近皇後娘娘的氣就好了很多,雖然時不時還會在夜間驚醒,但卻比以前睡得安穩多了。
這肚子也見長,看來這些方還真的是有效果的,蔣瑤自是不會阻攔于太醫,于太醫更是樂此不疲的做實驗。
“本宮還真是自作自啊!”
傅錦玉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重重的嘆了口氣,便是從桌上挑了一枝素錦花,遞到站在自己後的蔣瑤手中。
“吃就吃吧,反正又吃不死人,等到你嫁到于家去,定要幫本宮報此仇!”
“奴婢可沒想離開您。”
蔣瑤把手中的釵子在傅錦玉的發髻上,之前自己決心不離開大齊皇宮,如今,這樣的想法也仍舊沒有變過。
早就已經認了自己的命,就算覺得一生孤苦,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但仍舊不想讓自己的不幸,為于太醫的不幸。
“你要是想找于太醫報仇的話,還是您自己想辦法吧。”
“你說你這個丫頭,怎麽就這麽倔?”
傅錦玉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一旁的大銅鏡前,前前後後照了照,一青藍的袍子,就這一展翅凰,配上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倒是多了幾分皇後該有的霸氣。
隨即,又從室的側門繞到後院,端王世子一直跪在正廳,這會兒見了面,也是沒什麽話好說的,還不如直接避開。
蔣瑤則一直跟在皇後邊,接著剛才的話茬繼續說道,“主子,反正您就別打算把奴婢趕出棲宮,奴婢是要伺候你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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