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恨我?”
裴衍虛弱的聲音驟然響起,打破安南和時染之間僵的氛圍。
時染起眼皮,對上他幽深充滿探究的眼神,眉心輕蹙,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把請回公司,結果任職不到一個月,因為抄襲被伯母開除,覺得你們害丟失面子。”
施月料定時染不會自曝份,索又以抄襲開除當借口。
“我沒有問你!”
裴衍眸一冷,眼底流出不悅。
施月心頭一凜,悻悻的閉上。
祈珊的藥雖然功抹去裴衍對時染的記憶,卻毫不影響他的明,還得更加謹慎才行!
時染瞧憋屈的模樣,只覺得無比好笑和諷刺。
沒想到曾經自詡裴衍今生最的施月,如今在裴衍面前也如此卑微,甚至也要和五年前的一樣要使盡手段才能得到他的青睞。
,果然是這世上最不堪一擊的東西。
“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裴衍視線再次落在時染上。
時染角揚起一抹譏誚:“你又不是人民幣,我為什麼要喜歡你?”
“你在故意扭曲我的問題!”
“裴先生,沒有哪個員工喜歡被人無故扣上罪名。你母親陷害我,起訴我,敗壞我的聲譽。
你作為幫兇,我不恨你,難道要對你恩戴德?
既然你的家人認為我和下毒的人是一伙的,那你的病我就不參與了。希你能早日康復!”
話說完,時染拉起時今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病房。
裴衍看著絕決離開的背影,心底一陣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腦中有個聲音不停的沖他喊,要留下,一定要留下!
可是,直至蘇染的影徹底消失在門口,他還是沒能喊出聲。
施月站在旁邊,不聲的把他的反應收盡眼底,隨即轉過頭,得逞的和吳敏君對視一眼。
從中心醫院出來后,時染和時今直接開車去了時氏旗下的私人醫院。
路上,時今見時染一臉淡然,完全不裴衍失憶的事影響,忍不住問:
“染染,你真的不顧姓裴的死活?他中的是祈珊的毒,的毒一向刁鉆,一般人是很難解的。你不理的話,裴衍會死的!”
“我怎麼顧?剛才他 媽和施月的態度你也看見了,我得上手嗎?”
時染握方向盤,斜睨了一眼: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他的死活?”
“我才不關心他的死活,我是怕他死了,你會后悔。”
時染輕輕一笑,滿臉不在乎,“我后悔什麼?我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他現在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他的死活與我無關。”
話這麼說,可是想到剛才在病房,裴衍看時那個疏離的眼神,心里好像被扎了刺似的。
“我只是隨口一說,你激什麼?”
“誰激了?我只是陳述事實!”
“你不激,跟我解釋什麼?”
時染,“……”
“行了,逗你的!”時今笑道。
時染白了一眼,懶得再理會。
很快,兩人來到時錦夏住的醫院。
到病房時,發現時紹奇也在,都有些驚訝。
自從許靜蓮被抓,時耀祖的死曝后,時家的事基本都在二叔上,他每天都忙得不可開。
時錦夏暈迷的日子,基本都是二嬸獨自在照顧。
他今天突然出現,難道是知道們配出解藥?
“染染,你們來了。”
時紹奇站起,眼神張的看著走進來的時染:
“錦夏的毒,你研究得怎麼樣?有頭緒了嗎?”
“藥是配出來了,但還沒有在人上實驗過,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時染說話間,從包里拿出一個小藥瓶。
時紹奇看著手上的藥瓶,眼底閃過一驚喜:
“你是已逝的安老太太最得意的關門弟子,說過你是醫藥天才,我相信你配出來的藥一定沒有問題。”
“時染再有天賦,不代表不會出差錯。還是實驗過再用藥吧?”
相比時紹奇的急切,一旁的李佩多了幾分小心謹慎。
雖然丈夫很看好時染的醫,但到底多年未見,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厲害,誰也不知道。
可不能拿寶貝兒的命去冒險!
“錦夏中的是紫烏,這種毒本來就很見。就算能找到,我們去哪里找人來試毒?”時紹奇說。
“不實驗就用藥,要是有個差錯,夏夏會死的!不行,用藥前,必須試藥!”
李佩語氣堅決。
眼看兩人杠上,時今忍不住出聲提醒:
“就算你們能找到試毒的人,時錦夏也沒有那個時間等。
給三嬸毒的人說了,時錦夏時間不多。
等你們找到藥,找到愿意試毒的人,可能已經死了。”
“給許靜蓮毒藥的人是誰?”
時紹奇憤怒的攥拳頭,面沉。
時今看了看時染,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時染輕嘆了口氣,說:“是祈珊!”
時紹奇瞳孔一震,“你爸生前資助的那個學生?”
時染點點頭。
“當初我就跟你爸說,那個孩子心思不正,他偏不信。現在好了,資助出一個禍害!”
“祈珊小時候一直被家暴,還差點被賣到大山里去,世確實可憐,我爸資助也是一片好心。
誰也沒有料到會因為一時的妒忌和執念,走上一條不歸路。”
“你既然知道許靜蓮的藥是給的,你馬上給打電話,讓把解藥送來。”
李佩激的抓住時染的手,
“不管提什麼條件,我們可以答應。”
“二嬸,藥方就是給我的。只是祈珊這個人一向狡詐,誰也沒有辦法保證會不會在藥方上面做手腳。
所以,這藥要不要給錦夏用,你和二叔來決定。”
時染把藥瓶塞到李佩手里。
“我……我們來決定?”
李佩指尖抖的拿起藥,下一秒,發瘋似的抓住時染的胳膊,厲聲道:
“你不是天才嗎?這藥有沒有問題,你怎麼會不知道,它是你做出來的啊!
錦夏會變今天這樣子,都是因為你爸爛好心資助了一個魔鬼。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必須救醒我的錦夏!”
“佩,你冷靜點!”
看他老婆緒開始失控,時紹奇連忙把拉開,
“給錦夏下毒的人是許靜蓮,你怎麼能怪到我大哥和染染上。”
“怎麼不能怪?是老大資助的那個人,他要是不資助,錦夏也不會中毒。我不管,要是我的夏夏有個三長兩短,大家都不要活了!”
李佩惡狠狠的撂下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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