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醫院,VIP病房
安南剛給裴衍傷口換完藥,突然收到消息,得知時錦夏中毒亡,震驚萬分。
“誰死了?”
裴衍看他呆愣的樣子,沉聲問道。
“時紹奇的兒,時錦夏。”
安南話音剛落,背后忽然響起吳敏君的聲音:
“你們也收到消息了?我就說那個蘇染沒安好心,要不是我百般阻撓,現在死的就是我兒子。”
“媽,你這話什麼意思?”
裴衍厲眸掃向走進來的吳敏君,劍眉蹙。
“你還不知道吧?那時錦夏就是用了蘇染配的藥才死的!
想看你死,沒有想到最后卻害死時錦夏。
時家那邊已經把送到警察局,故意殺人,要判死刑的!這回死定了!”
吳敏君一想到以后不用再到時染這個災星,一整個心都好起來。
裴衍聞言,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時染那張絕容,心有個聲音不停的說,不是這樣的人!
可看他母親堅定的神,頓時心里有種說不出的覺。
“也許,是被人騙的呢?”
時染恨老大,不想救他,安南能理解。
但要說故意害死時錦夏,他不信。
時染真想讓死,不管時錦夏就好,又不是白癡,干嘛把自己搭進去。
吳敏君冷哼一聲,“是不是被人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想讓阿衍死!不過,終于遭報應了!”
安南無力反駁。
裴衍覺得吳敏君幸災樂禍的聲音無比刺耳。
煩躁的了下鼻梁,他說:
“媽,你的手還沒有完全康復,先下樓休息吧。這里有安南,你不用一直跑上跑下,小心又把手給摔了!”
他不提還好,這一提,讓吳敏君不由想起悠悠的咒罵。
那個小賤丫頭,要是再讓看見,非爛的不可!
“行,我先下去。”
看出裴衍的不耐煩,吳敏君也沒想多呆。
離開前,不忘記把安南到外面,厲聲警告了一番:
“安南,你和阿衍是好兄弟,但你也是他的醫生。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相信你心里有數。”
“伯母,你討厭時染,我明白。可是,老大他現在中毒,不查清楚況,他隨時會沒命的。”
吳敏君的行為,安南完全不能理解,甚至非常納悶。
老大的命,難道不比他記起時染還重要?
“他不會有事的!”吳敏君語氣堅定,“如果你想你們安家在海外的研究室順利建,最好管住自己的!”
安南非常無語,“伯母,時染的存在眾所周知,就算我不說,老大也會知道。”
“只要你不說,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吳敏君說完,便轉下樓。
安南愣怔在原地,對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
一向視老大如命,以前老大只要傷,都恨不能鬧翻天。
現在老大隨時有生命危險,不但不著急,還顧著跑來堵住他的!
實在太反常了!
剛才語氣那麼堅定的說老大一定不會有事,難道是知道什麼?
安南驀然想起時染離開前說的話,說是施月給老大下的毒,裴伯母剛才又說那麼堅定,還有淡漠的態度……
難不……
“安!”
肩膀突然被人重重的拍一下。
安南冷不防嚇一跳,轉頭一看,發現是程斯瀚,眉頭輕挑:
“老程?你不是回南城了嗎?什麼時候過來的?”
“這不聽說裴傷住院,特地過來看看。你一個人站這里發什麼愣?沒事吧?”
“沒事,想點工作上的事而已。”
“裴怎麼樣?傷得嚴重嗎?”
“胳膊被咬掉一大塊,傷口嚇人的,還好恢復得還不錯。”
“聽說他是為了救一個孩子,單槍匹馬的闖進虎園,真的?假的?”
“假的他能被咬掉一塊?”
程斯瀚震驚萬分,聽人說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大家夸大其詞,沒有想到裴衍這麼英勇。
八卦的心瞬間被挑起,他抬手搭在安南的肩上,迫不及待的追問:
“平時也沒見裴這麼好心,那個孩子和他是什麼關系,讓他連命都不顧?”
他兒!
安南在心里默默回了句,上卻不敢說。
“這麼想知道,你去問老大,看他愿不愿意告訴你。”
話說完,他抬手推開病房門走進去。
裴衍剛好聽見兩人的話,沉聲問:“想問我什麼?”
程斯瀚收回手,一個箭步來到病床邊,目探究的盯視著裴衍,笑得一臉邪魅:
“裴,老實待,那個孩子和你什麼關系?”
“哪個孩子?”
程斯瀚以為他故意裝傻,“裴,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
裴衍納悶的看向一旁邊的安南:“他在說什麼?”
安南,“……”
連孩子都記不得,看來他真的把時染的事都忘了。
“裴,你在開玩笑吧?孩子是你救的,你跟什麼關系,你不知道?老實說,是不是背著施月在外面有私生了?”
程斯瀚見他手臂上紗著厚厚的紗布,約還能看見,他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
安南見他一猜即中,差點沒給他鼓掌。
裴衍越聽越糊涂,看著手上的傷口,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張圓潤可的小臉蛋,心底生出一說不上來的悉。
他側頭看向一旁的安南:“那個孩子是誰?”
這是記起來了?
安南想了想,說:“蘇染的兒。”
他母親只說不能提起時染,沒說不能提蘇染。
程斯瀚也意識到裴衍的不對勁,一把拽過安南,低聲音問:“他什麼況,怎麼看著像失憶一樣?”
“確實失去一部分記憶。”
“啊?被老虎給嚇的?”程斯瀚覺得很不可思議,“這況是不是要找心理醫生來看看?”
心理醫生?
對哦,他怎麼沒有想到?
紫烏的毒有破壞神經系統的作用,但是像老大這樣選擇失憶,肯定不只是中毒的原因。
“何與說過蘇染和宋是朋友,我馬上給打電話,讓來給老大看看。”
安南急忙掏出手機,手腕突然被一強大的力量扼住,他抬頭疑的看著程斯瀚,
“老程,你干什麼?”
“你說誰跟誰是朋友?”
程斯瀚眸沉,臉上沒了剛才的嬉皮笑臉。
安南不知道他怎麼了,但還是回道:“蘇染和宋。”
宋?
是巧合嗎?
還是說那個人真的回來了?
程斯瀚用力的攥拳頭,思緒萬千。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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