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東院
樓下書房里,時紹一邊喝著下人送上來的參茶,一邊聽著蔣進的匯報。
得知聽聞時錦夏和時染死而復生,兩人的死,包括李佩當眾的刺殺,都是時染提前計劃好的。
深不可測的黑眸中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暗。
“我這個侄比爸聰明多了。”時紹放下參茶,鋒利的視線落在蔣進上,“老太太是怎麼置時秋雨的?”
“公事公辦,人已經被帶到警察局。”
時紹冷嗤一聲,“倒是狠得下這個心。”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時秋雨,四爺是否要幫一把?”
“我這個姐姐一向心比天高,哪里需要我這個殘廢去幫。”
時紹端起參茶,又喝了一口:
“警察局那邊安排人盯點,有什麼異樣及時通知我。”
“是。”
叩!叩!
書房門突然被叩響。
“進來。”
時紹話音剛落 ,房門被推開。
管家從外面走進來,恭敬匯報:“四爺,外面有位自稱是時染小姐的人找你。”
時紹微詫,小丫頭這麼快找上門,難不是發現什麼?
“請進來。”
“是。”
管家退出去后沒多久,便他帶著時染走進來。
“四叔。”
時染眉頭含笑的看著書桌后的男人。
“染染?”
時紹滿眼震驚,激的推著椅來到時染面前,拉著左看右瞧,
“剛才聽手下說你沒死,我還以為是他們故意安我的。沒有想到是真的,真是太好了!”
“對不起,四叔。讓你擔心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當時明明流那麼多的,你二叔和蔣進都探不到你的呼吸和脈搏,連醫生都說你沒救了。
你是怎麼又活過來的?
還有錦夏,不是被毒死了嗎?你姑姑還親自去太平間看過,說當時都凍冰人。”
面對時紹刨問底的追問,時染不疾不徐地回答:
“二嬸殺我的刀是假的,我上的是因為提前藏了包。我自小學中醫,人上的位,我最清楚。
控制脈搏跳和呼吸,不是什麼難事。
錦夏在太平間的尸,是我找人用AI面假冒的。
上的毒,早在服用完我調制的解藥后當天就解了。我為了揪出害時家的人,才故意營造出中毒亡的假象。”
說話間,時染眼睛直勾勾的盯視著時紹儒雅的臉龐,好似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這時,站在旁邊的蔣進適時出聲,
“時染小姐擺這麼大一個局,好歹也跟四爺先通一下氣。你都不知道他看著你“死”了,回來后,心里多自責。”
“多!”
時紹偏頭喝斥了一句。
蔣進立刻噤聲。
“對不起,四叔。讓你擔心了!”時染說。
“你沒事就好。”時紹看著時染,目慈:“你……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你姑姑的?”
“姑姑一向疼我,這次回來卻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開口閉口都想置我于死地。
我覺得很奇怪,便找人查,沒想到竟然讓我查到小姑父走私貨被抓的事。
還讓我查到和害時耀祖的人私底下見過面,甚至做出很多對時家不利的事……
我知道單純的把照片甩在面前,肯定不會承認的,所以我便借著錦夏中毒的事設了個局……”
想到被拘留的時秋雨,時染非常的痛心。
明明曾經那麼溫善良的人,如今為了利益,不惜揮刀砍殺最的家人。
想不明白姑姑為什麼能這樣狠心?
那可是最疼的哥哥和嫂子,看著長大的侄子啊……
時紹深深嘆了口氣,慨道:
“其實你姑姑本不壞,也是為救你小姑父和表弟才誤歧途。
你小姑父這個人一向沒什麼本事,自尊心又強,總覺得時家人看不起他。
所以,他總想在我們時家人面前證明自己,可惜他用錯方式。結果害了自己和孩子,還害慘你姑姑。”
“天大的理由,都不是姑姑害死家人的借口。”
時染聲音冰冷,堅定而決絕。
時紹贊同的點點頭。
“四叔,假如時錦夏的死不是我設的局,而是真的死了。我堅決不向磕頭認錯,你是不是真的不管我?”
“你特地過來找我,是為了問這個事?”
時紹面平靜,看時染的眼神有些幽深,
“染染,家里那麼多個侄子侄,只有你和四叔最親近。
在四叔心里,你就是我的親生兒。
四叔當時著你下跪道歉,是為了給你在時家留一條路。如果你堅持沒錯,四叔也不可能真的讓你去坐牢的。”
“我就知道四叔沒有變!你還是最疼我的!”
時染蹲下,親的挽住時紹的胳膊,撒般地說:
“你都不知道我那天離開咖啡館后多難過,以為你跟姑姑一樣都想讓我死。”
“傻瓜,你是四叔黑暗人生中的一道,四叔怎麼舍得讓你死。”
時紹抬手輕拍拍的腦袋,語氣著無奈。
時染笑道:“不能怪我這麼想,怎麼說我們那麼多年沒有見面。你看姑姑不就變了嗎?你在咖啡館的時候,對我又那麼兇。”
“四叔錯了,四叔跟你道歉。”
“這還差不多。”
……
叔侄倆人又聊了很多事,不知不覺的到了晚上。
在時紹的盛挽留下,時染陪他吃完晚餐,然后才離開。
時紹把送到門口,目送車子遠去的方向,開口問后的蔣進:
“你怎麼看時染的到來?”
“看著像單純來敘舊的。”
一整個下午蔣進一直守在他們叔侄旁邊,他們的談話,他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或許吧!”時紹語氣意味深長。
時染車子駛離時紹家沒多遠,就接到時今打來的電話。
“怎麼樣?在四叔那邊有試探到些什麼嗎?”
“暫時沒有。”
姑姑被抓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想到四叔在被殺死后態度那麼冷漠,便想來探探他的態度。
不過,從他一下午的反應和對的態度來看,好像又沒有什麼問題。
難道真的是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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