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間到了,顧管家打電話來催,陳橙和宋霽禮著點到家。
沈老先生不舒服,今晚不一起用餐,四家坐在一張餐桌上有些尷尬,扯著些有的沒的話題。
聊到一半,大房和二房吵了起來,兩個嫂嫂站起來指責對方。
三嫂湊到陳橙邊說:“你可別和們走得太近,們最近見面都會吵架。”
陳橙問:「都在吵什麽?」
“公公有個私人莊園,孫子輩最疼沈濯,想讓他繼承,二房不樂意,覺所有的好都被大房占了,要求做到公平,其他孫子也要給一份。”三嫂有點嫌棄說,“你二哥是個頭烏,有事喜歡在婆娘後,讓你二嫂一個人沖鋒陷陣。”
陳橙全當一場戲來看,悠哉地吃菜,聽三嫂給講解目前的局勢。
“我就只生了薇薇,沒本事和他們搶莊園,他們就自己爭去吧。”三嫂無所謂說,“反正在江都的資産都歸我們,京北的他們就爭吧。”
陳橙吃飽了,他們還在爭,拉著宋霽禮悄悄離開。
“你怎麽還開心?”宋霽禮觀察陳橙的表。
陳橙收起笑容:“有嗎?沒吧。”
“和你老公裝什麽,又不會拆穿你。”宋霽禮覺陳橙和上一次陳傲霜去世的心態完全不一樣。
陳橙掩笑,湊到宋霽禮邊,他順勢抱住,主低聽說悄悄話。
“他們現在是吵得厲害,等平息之後,京北只有他們兩家人,又會互相走,想到他們為當初的口不擇言不停地解釋和道歉。”陳橙笑出聲,“覺得逗的。”
宋霽禮:“聽明白了,幸災樂禍。”
陳橙觀察周圍,生怕被外人聽到,拉著宋霽禮趕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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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江都生活一段時間後,陳橙的作息變了,晚上都是十二點之後才睡,閑來無事,拿出畫本坐在沙發上畫一些小圖。
上一次的迷你畫很暢銷,對那些想要收藏但可能沒這麽多錢買大的收藏的客戶很友好,陳橙打算這次畫多一些。
宋霽禮在家裏晃悠,看到角落擺放的木吉他,好奇問:“你學過?”
“當初為了申請院校,參加活和學習才藝,一樣不能落下,但現在全部還給老師了。”陳橙擡頭看一眼,繼續作畫。
吉他很新,應該是有專人打理,宋霽禮摁了摁弦,確定音沒問題。
“要不要點首歌。”宋霽禮又說,“我可以現學。”
陳橙放下畫本:“都行。”
宋霽禮重新調試弦的松,陳橙好奇地靠近,下搭在他肩膀上,看他調樂。
溫馨在他們之間靜靜流淌。
陳橙想到深夜的話題,問他:“宋霽禮,所以你為什麽選我結婚?真的像他們說的只是想給宋燁然添堵?讓他不被爸爸重視?才把婚事搶過來。”
“你真覺得這些能左右我的想法?”宋霽禮偏頭,他們靠得極近。
陳橙搖頭:“我不知道。”
“那段時間不要命玩極限運,也不戴防護,想到戰友一輩子坐在椅上,到很絕,或許我那會兒就不太想活了。”宋霽禮也是後知後覺他當時的心態。
陳橙心像被突然抓住,呼吸艱難。
“收到你遞來的創口,我想,下次玩攀巖還是不要在懸崖玩徒手攀了。”宋霽禮輕笑,“有點想活下去了。”
“聯姻是意外。”
是意外,更是一眼鐘。
“但我謝這場意外,我才能再次遇見你。”
為了趕上相親宴,他從莊園趕回來,生怕錯過。
陳橙回想那場烏龍相親宴,笑了笑。
說:“宋霽禮,我的新展發布會,你一定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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