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7章實驗的最後結論

「好……」

面對顧客突然的招呼，侍應生桑妮有些抗拒。

不過這要求實在是合合理，甚至對方前面還真的表現出了對魚的強烈興趣，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拒絕。

最終輕聲應了一句后，桑妮還是選擇了回去拿上工，然後低頭走過來，小心地把那條澤金黃，氣味人的魚一分為二。

「坐下來弄吧。」

對的工作態度似乎十分欣賞，付前甚至專門搬了一下座位。

「……好。」

雖然下意識地想拒絕，但不怒自威的付教授帶來的震懾力實在驚人，僅僅猶豫了一下，桑妮就選擇了照做。

「還是和上次一樣，會跟隨你。」

而就在從善如流的時候，付前已經是開啟了清澈夢境，並選擇地把其他人排除在外，只納了和蘇糕。

甚至這一次的夢程度也是輕微，讓夢境之外的僅僅是有幾分獃滯。

而就在蘇糕心領神會，沒有抗拒地進同時，付前直接對輕聲代一句，示意第三次實驗開始，並手指著旁邊的桑妮。

不得不說，誓約者果然是與眾不同，讓這位夢的難度，甚至比文璃都要高。

這還是桑妮位階丟人的況下。

事實上這也是這第三次測試的目的之一。

蘇糕在心靈世界的表現已有結論，而自己更是妥妥的不得。

這種況下付前十分好奇，理論上來說為上位者一部分的誓約者們，在心靈世界又該做何表現？

「夢境斷開后重點觀察的反應。」

而繼續代完畢后，付前作為夢境主宰，也是隨手解除了桑妮的知屏蔽。

「我朋友對這裡比較陌生，辛苦幫忙指一下路。」

下一刻他發揮了夢境主宰的說服力，含笑繼續拜託桑妮。

「好。」

雖然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周圍的異樣，但後者還是又一次接了建議，目落在蘇糕上。

而蘇半神微微頷首間，已經是站起來徑直走向門口，並在下一刻直接拉開。

……

深沉的黑，但似乎很難相信那就是夜。

注視著門外有些陌生的街景，桑妮的腳步出現了片刻遲疑。

但也僅僅是那一瞬間，很快責任心的驅使下，就果斷追了上去——然後消失。

唉……果然三等公民。

瞬間形單影隻，付前那一刻不一聲慨嘆，取消了清澈夢境，再回熱鬧的深夜食堂。

空氣里煎炒烹炸依舊，而他一番惆悵間拿起店好酒，給自己再倒一杯。

旁邊的蘇糕和桑妮都沒有吭聲，後者分魚的作更是稍顯糙。

都還沒醒。

自己這外鄉人果然是歧視鏈底端，誓約者這種字面意義上的神明爪牙，看著竟也是可以進那個心靈世界。

結論一，來自星空，和來自其他世界是不一樣的。

慨歸慨，完全不耽擱付前的實驗結果分析。

桑妮的誓約對象是龍王，倉庫明確定義的來自星空的神明。而並沒有像自己一樣被排除在心靈世界外。

除非待會兒蘇糕出來后告訴自己，裡面沒看到桑妮，後者自己也開了個單間——

蘇糕醒得確實很快，付前手裡酒甚至還沒喝完，已經是緩緩睜開眼。

甚至臉上再次出現了，之前那種好的神。

而同一時間桑妮也是如夢初醒，獃滯中往周圍打量了一下，並功收穫了付前期待食的笑容。

啊？桑妮似乎這才把注意力放到魚上，並在下一刻被自己手藝之糙驚到，趕認真改正。

「怎麼樣？」

而這會兒付前已經是再次開啟清澈夢境，跟蘇糕同學私聊。

「確實跟著我一起進了海里，不過表現有點兒奇怪。」

蘇糕點點頭。

「在這個地方，那種讓人覺好的聲音又出現了，只不過好像完全不影響，只是茫然地隨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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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接近，但卻始終存在著隔閡，彼此間距離無法被拉近。」

……

看出來了。

蘇糕給出的結論，付前可以說早有預。

因為觀察兩個人醒來后的反應就能發現，桑妮的狀態實在是太「正常」了。

簡直就是短暫走了會兒神的樣子，清醒后該幹嘛幹嘛。

那種「讓人覺好」的聲音，可是連蘇糕都不能免疫影響，忍不住想沉醉在裡面。

所以可能的結論之二，上位者的爪牙可以進智慧生的心靈世界，但狀態似乎有些超然，不會到影響，甚至也無法接近。

然後問題來了，為什麼？因為本質是上位者的一部分，所以不能算在群心靈世界這個「群」里？

不得不說那就有點兒意思了。

因為這種況似乎一定程度意味著，上位者和人類，乃至和超凡者之間，有著某種本質不同。

這多有些反直覺，見了那麼多古代神祇，一個個不只有名字，甚至不都謀劃深遠的樣子，居然不算智慧生嗎？

安井時之老爺子升級后更是貪嗔癡俱全，除了武力看不出什麼超然。

神凝聚到一定程度，就會從本質上離定義，產生某種人和神的本質區別？符合邏輯的推斷，但是缺證明。

不過無論如何，真是不錯的實驗設計。

連續三次對比下來，對於超凡本質的研究，似乎又有了更多的心得呢。

默默思索間，付前很不謙虛地自誇一句。

「辛苦了，很有幫助，現在可以繼續吃魚了。」

並在下一刻看著自己的志願者，不吝誇獎之餘解除了夢境。

微微一笑，清楚知道自己已經再次回到現實，蘇糕看了旁邊一眼，剛好手接過桑妮遞過來的半條魚，認認真真品嘗起來。

結論四，這位暫時看上去狀態也還好，並不是某位上位者的傀儡。

誇張的進階速度，似乎只是因為能力類型的特殊。

注視著蘇糕的作，付前也是默默得出最後一項收穫。

邪神做事，從來都是一舉幾得，做實驗自然也不例外。

這三次試驗，自己和龍桑妮，本來就也是蘇糕同學的對照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