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貞看不清那人的臉龐,只依稀覺得悉,知道自己清醒的時間很短,只能死死地抓著他的袖不松手。
“別去,會死,這是……”
陷阱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的手便被甩開了。
踉蹌地走了幾步,想要再說些什麼意識卻越來越混沌,再也說不出話來。
“殿下,可有異樣?”
秦漠寒凝視著被司禮監帶走的葉貞,手指過那被拉扯的角,深邃的眼底是讓人看不的波:“無事。”
隨即,他的目又落在不遠不不慢的權野一行上,只停留了片刻便移開了視線。
有了詳盡的地宮地圖,眾人這一行走的極為順利,從進地宮直至到達主墓室只花了三個時辰的時間,最后在主墓室的黃金墓門前停住了腳步。
墓門正中央有四個孔,看形狀便是西楚虎符,南疆蠱雕,大應玉玨和漠北狼牙四把鑰匙的形狀,各方派人將鑰匙放孔中,只聽咔噠一聲脆響,四枚鑰匙嵌孔中。
轟隆一聲巨響,墓門緩緩開啟,宏偉華麗的主墓室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墓室中央有一龍型白玉棺,由八頭紅麒麟拱衛,每頭麒麟后都有一條白玉道路,道路外是翻滾的銀,除他們打開的主墓門外,還有八扇金門分別對應一頭麒麟。
每扇金門上有不同的浮雕樣式,他們站在遠看不真切,只有近觀方能看清其上雕刻的是什麼圖案。
而每扇金門旁又有兩人高的紅珊瑚樹,其上鑲嵌拳頭大小的珍珠,在墓室長明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還愣著做什麼,上啊!”
漠北使臣早就心難耐了,是放在門外的珊瑚都已經這麼闊氣了,門里面的還了得。
“你,去。”
他隨意吩咐了一個手下,那人便雙眼放的朝那珊瑚跑去,可沒想到他才剛踏出墓門范圍,原本還完好的地面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尖著落了黑暗中。
而他掉落的位置也出了原本的樣貌,那哪里是什麼白玉道路,本就是萬丈深淵。
“這……”
門前的人都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而漠北使臣更是驚出了一冷汗。
幸虧剛才掉下去的不是他。
隨即他又大怒,難怪剛才沒有人阻止他,原來就是讓他的人去送死!
“你們剛才為什麼不出聲?”
席薇歌白了他一眼:“出聲了你就會聽,恐怕還會以為我們想獨占寶藏跑的更快吧!自己蠢怪得了誰?”
“你!”漠北使臣大怒,看見旁邊一臉懵懂的葉貞,氣不打一來,手就拽住了的服往外扯。
“新月公主,我就不信你祖宗還能害你!你下去……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只胳膊就被凌空斬斷,他先是愣了一秒,接著鮮噴濺著大,臉慘白地只顧著止,都顧不上是誰下的手。
“前朝通風水堪輿之,這主墓室自然非凡,新月公主是我們的貴賓,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既如此,胳膊就別要了。”
“你,你,你就不怕殺了我引得西楚和漠北干戈?”
蕭夜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瞥了眼沉默如水,卻毫無妨其迫人存在的權野。
“你算什麼東西?”
說完,他便將手中劍扔下了懸崖,而漠北使臣也被扔到了另一條道路上,尖著落下了萬丈深淵。
“陛下,依臣所見,正確的道路只有一條,其余皆是死路,若能抵達中央的懸龍棺,應該就能開啟那八扇大門。”
蕭夜白點頭,又看向葉貞:“新月公主,你說是哪條?”
葉貞此時還是一片懵懂,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腳步向后退,直到在權野旁站定,就這麼地抓著他的袖。
“害怕……”
男人古井無波的眸子似乎有所波,卻快到無人注意,他旁的無心已經用劍隔開了兩人。
可葉貞卻又重新攥住了權野的袖,執拗地搖頭:“大哥哥,月兒害怕。”
蕭夜白笑了,若有所思地看向權野:“看來新月公主很喜歡攝政王啊,既如此,公主便跟著攝政王好了。”
話音剛落地,葉貞手中攥的袖便被一道勁風割裂,看著手中孤零零的一片碎布,卻還要執著地去握他的手,卻被無形的劍鞘拍紅了手背。
“娘親,阿爹,大哥哥欺負月兒……”
葉貞包在眼眶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也不大哭,只是眼淚不停地從眼眶里留下,看著招人心疼。
“別哭。”
秦漠寒再也看不下去,笨拙地將哭泣的葉貞拉到一邊,不知從哪拿出一個憨態可掬的白玉兔子放在葉貞手里。
“送給你。”
葉貞看著那兔子出神,還真就止住了哭聲,又將兔子放回到他手中:“爹爹說不能隨意要別人的東西,大哥哥,還給你。”
不能隨意要別人的東西嗎?
秦漠寒微愣,看著掌心的玉兔有些失神,僵地將兔子收了回去。
被這麼一哄,葉貞好像膽大了些,指著剛才那掉人下去的萬丈深淵說:“走這條路。”
一出口,現場出現了短暫的寂靜,席薇歌最先開口。
“小公主,這里不能走,是深淵。”
“可以啊。”
說完,人已經踏了出去。
“新月公主!”幾人同時出聲,卻發現早已有人在他們出聲前就已經攬住了新月公主的腰。
那人穩穩的的落在原本應是萬丈深淵的路上,葉貞在他懷里咯咯笑。
“好好玩,大哥哥,再玩一次。”
蕭夜白笑出聲:“好巧的機關,前朝真是名不虛傳,只是沒想到……”
他若有所指地看向將葉貞牢牢護在懷里的權野:“攝政王也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啊。”
權野瞥了蕭夜白一眼,懶得搭理,而葉貞卻拉著的手向其中其中一扇金門走去。
“大哥哥,這里不好玩,月兒帶你去別的地方。”
現在還是孩的心智,腳步法卻很沉穩,走到一扇珊瑚樹前,隨意撥弄了上面幾枚珠子,地面便突然出現了一個空,兩人一起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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